齐商依旧不发一言,他越是如此,顾弦歌心里就越是紧张,一想到萧湛日日受苦,她的眼泪就再次涌了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她走到齐商身边,拉着他的手声泪俱下道“殿下,是不是他们提的条件太过过苛刻
就算,就算何谈不成,那我们也可以直接发兵,如今有昔云将军带来的援军,我们定然会大胜陈军的。殿下,求求你了,救救萧湛吧。”
“不行。”顾弦歌说发兵,齐商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很清楚依着穆秦川的性子,一旦他们发兵,如今已经被抓的萧湛,只怕会被当做人质要挟,而且到时候兵临城下,他一个恼怒,萧湛所受的苦只会更多,多以齐商毫不犹豫就拒绝了顾弦歌的请求。
听到他的拒绝,顾弦歌不可思议地抬起头,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顾弦歌说着,十分激动,双手握成拳朝着齐商身上挥去,齐商没有躲开,任由着她在自己身上发泄,也不反抗,只是对于顾弦歌的逼问,他选择沉默不说话。
看着他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样子,顾弦歌心中大失所望,倒是一旁的袁昔云看到顾弦歌失控,面露不忍之色,站出来道“顾小姐,其实不”
“昔云,你先出去”齐商知道他是想要替自己辩解,立刻出声打断了他,并将其赶了出去。
“殿下”自己的话被拦截住,袁昔云不由得有些疑问,他看向齐商,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他想说什么,齐商自然清楚,他不动声色地摇摇头,然后朝着袁昔云道“你先出去。”
“这末将遵命。”袁昔云犹豫了片刻,可看着齐商坚定地神色,他想要说的话也没再说出口。
将两人地互动看在眼中,心里虽有些疑虑,只是心中只记着萧湛的事,她也没有多想,看着袁昔云走出去,她抬起头与齐商对视着,开口道“你当真不愿意去救萧湛”
“现在不行。”齐商摇摇头,肯定的开口直接拒绝了。
他的话听在顾弦歌耳中,无异于是一道惊雷,她失望至极,看着齐商冷声道“既然如此小事就惹得太子殿下为难不已,是我的错,我先告辞了,往后断不会让太子殿下再为难。”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却被齐商叫住“你要去哪外面危险,切莫再胡乱走动。”
本是关心的话只是顾弦歌在气头上,听到这话便曲解了其意思,她停下脚步,回眸看着齐商,冷声道“我一定不会擅自行动,还请太子殿下放心,我先告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商愣了一下才开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留下一句苍白的话语。
转过头,顾弦歌嘴角微微上扬,似有些许嘲讽,转身直接离开,竟是连半分留恋都不曾有。看着她的背影齐商也只有垂头叹息。
只是她离开的方向却不是自己的营帐,袁昔云一直等在帐外,看到顾弦歌出来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再一看,那离开的方向,眉头皱的更深,他看着顾弦歌拦下一名士兵,依稀听得她在问“使臣现在何处”
不知那士兵说了什么,顾弦歌便要离去,袁昔云哪里还不明白,他们不愿意告诉她,她现在定是要去找使臣问个究竟,想到那个难缠的人,袁昔云跨步追上顾弦歌,皱眉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干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与将军您并无关系,将军大可以放心,弦歌不会离开我军军营驻扎之地就是。”顾弦歌抬眼看了袁昔云一眼,话语中带着讽刺。
她带刺的话句句落在袁昔云心中,他无奈一笑,阻拦的手却是丝毫未曾放松“陈国的使臣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此次来的目的也并不单纯,你贸然去找他是不会讨到任何好处的,先回去吧。”
“连你也要阻拦我”顾弦歌看着袁昔云,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刺得袁昔云更加心疼。
他看着顾弦歌,面色软了几分你,开口劝导“没有人想要阻拦你,殿下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就算如今让你去陈营,你就能把萧湛救出来了你去找陈国使臣,然后呢你又能做什么”
“就算做不了,那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萧湛他还在穆秦川手里啊”顾弦歌眼眶又红了红,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够了,我送你回营帐。”袁昔云没再理会顾弦歌的话,直接打断了。
顾弦歌瞪了她一眼,没说话,任命的朝着营帐走去,即使只是一个背影,袁昔云也能看出她的伤心,一路走到顾弦歌的营帐,袁昔云终是不忍心,开口去安慰“你别太伤心了,你这样殿下会更加担心,如今战事吃紧,你这样会让他分心的。”
走到床头坐下,顾弦歌看了他一眼,神色比刚才又冷了几分“弦歌知道了,定然不会再让殿下劳心,将军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离去吧。弦歌身体不适,就不远送了。”
听着她刻意疏远的话,袁昔云心里难受,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退出了营帐。
次日,齐商与袁昔云正在营帐内议事,只见门外一阵吵闹,袁昔云皱眉而出,看着被拦着的小士兵,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顾弦歌营帐外的守卫。
他担心顾弦歌出事,赶紧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弦歌出了什么事情”
“顾小姐自昨日回营帐起,便滴水未进,这属下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打扰将军和殿下。”那士兵低下头,不敢去看袁昔云的反应。
“混账,怎么现在才来说”袁昔云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那士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