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裴罗白一干人等抓起来。”齐恒对敢来的护卫说道。
“臣等领命”护卫们利索地解决掉其他人,将裴罗白和几个重要从犯钳制了起来。
齐恒覆手屹立于裴罗白面前,面色严肃地问“裴爱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赐死他之前,齐恒想听听他的遗言。
见自己大势已去,裴罗白知道自己再无回旋余地,临了,他更愿意有尊严地死去。
“成王败寇,我无怨无悔”裴罗白仰天长啸到。
一抹冷笑漫上齐恒的嘴角,“成王败寇你这只草寇怎么不为你的家人求求情你就不怕我一把火把你家的草都烧了一根都不剩”
一听皇帝要诛自己九族,裴罗白眼睛里泛出些许老泪,泪水流到眼角,被他硬生生地逼了回去,“我早已料到今日”
话音未落,被齐恒生生地截断“既然你早知今日,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用力一挥龙袖,“传朕旨意,裴罗白起兵造反,罪不可恕,斩立决。其余家室宗亲,近三代近亲者,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归,远三代远亲贬为奴仆,入贱籍。”
“另外”齐恒转过身去,“裴罗白的女儿,永为药人”
想到贵妃害他失去孩子,齐恒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他的孩子,被他的女儿给活生生地害死了,而他最爱的人因此伤心欲绝,他们父女所犯下的罪过,他要让他们慢慢偿还。
听见自己的女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会被做成药人,活受罪,裴罗白受不了刺激,猛得一头撞在禽住他的侍卫的刀口上,临了说到“齐恒,顾弦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就将脖子深深地印在刀口上,顿时鲜血四溅,一滴血渐在齐恒的脸上,他伸手抹了抹,抬手叫人将裴罗白的尸身收拾了去。
“留你个全尸,算是恩惠”
处理完裴罗白的一系列琐碎的事情,已经入夜了,齐恒伸了伸懒腰,喝了內侍送来的养神汤,突然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便急忙叫人收拾手上的奏折,大步朝娴吟宫走去。
次日,齐恒携顾弦歌上朝,言语之间有要解散后宫的意思,朝下众臣见皇帝态度坚决,而且又算是皇帝的家事,一时之间不好过多参与。
况且经过皇贵妃和贵妃娘娘的事情,诸大臣都看到了裴罗白和贵妃的惨状,众人心里固然明白,这次事情虽然贵妃有错,但是却残忍地被做成药人,里面多少流露出皇帝对皇贵妃的偏爱。
如今,后宫之中,顾弦歌一人专宠,要是把自己女儿也送进宫,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齐恒问道。
“臣等无异议”堂下各个朝臣纷纷道。
一旁的顾弦歌,听见齐恒的打算,眉头微微蹙起,这件事齐恒之前居然没有对她透露半点风声,也没有和她商量过,现在居然直接就要解散后宫
这些且不论,后宫一旦解散,偌大的皇宫里就她一个人,她紧紧捏着手,一种囚鸟的感觉铺面而来。
齐恒正在一步步将偌大的皇宫,变成铜墙铁壁的鸟笼,而她就是那只被囚禁的鸟儿。
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的心不应该属于任何人,她的人,也不应该被任何事物困住。
“好,既然诸位爱卿无异议,那朕就宣布解散后宫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减少外戚干政,还能减少诸妃子平时吃穿用度的花费,对国家而言无异于是百利而无一害。”
说罢,齐恒觉得自己此举甚是明智,转头看向顾弦歌。
顾弦歌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虽然脸色不好,但是却没有多言,齐恒开心地以为她是同意了。
朝会之后,齐恒留下批折子,这些天因为忙着裴罗白的事情,很多折子堆积,齐恒不得不去处理。
顾弦歌回去给齐恒熬了参汤,亲自送去齐恒寝宫。下人见顾弦歌来了,欲去通报,却被她一个禁声的手势宾退到一边去。
她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参汤,轻脚轻手地走到齐恒身边。
放下手里刚刚批注完的奏折,齐恒感觉脖子有些酸,抬起头来用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晃眼间,看见一袭青衣的顾弦歌正手捧汤碗朝自己走来。
参汤冒着白色的雾气,雾气往上,将顾弦歌倾国倾城的容貌笼罩其中,如梦如幻。
齐恒看得有些痴了,直到顾弦歌放下参汤,轻轻唤到“先喝口汤吧,辛苦一天了。”
这时齐恒才如梦初醒,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来“爱妃,你来了快来朕身边坐。”
说着,让出龙椅的一边,拉着顾弦歌坐在自己身旁。
顾弦歌坐下来,随手拿起他刚刚放下的奏折,打开翻阅,她放下手里的,又拿起其他的,发现全都是支持齐恒解散后宫的。
她有些生气地把这些奏折移开,搂着齐恒的脖子,带点撒娇地说“皇上,你可以不要解散后宫吗”
齐恒不解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顾弦歌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才开口问道“理由难道我只宠爱你一人不好吗”
顾弦歌故作轻松地说“林子大,就应该什么样的鸟都有两只,这后宫这么多的林子,要是只有一只鸟的话,它该多无趣寂寞”
“难道林子里有一对夫妻不好吗没有其它人再和他们争强食物,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齐恒捏着顾弦歌的手又紧了几分,望着她眼神热烈而执着。
“反正,我就是不要一个人,不要你解散后宫。”顾弦歌突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