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归等了很多天,结果都是一样,齐恒对她寸步不离。穆子归实在失去了耐性,寻了天气好的一天,去皇宫里晃悠。
被他买通的丫鬟告诉他说,顾弦歌和齐恒去看御花园,穆子归想都未多想便寻去了。
这日,风和日丽,御花园里百花齐放,一片姹紫嫣红。桂花树还在盛开着,有丝丝桂花剩余的香气。
盛夏过去,高爽的秋天已经来临。
齐恒随手采了一朵秋海棠,别在顾弦歌的头上,顾弦歌抬头望着他,幸福地微笑着。
她的笑容就像夺目阳光,灼伤了穆子归的眼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穆子归拜见道。
齐恒叫他平生,好奇地问“爱卿今日怎么会有雅兴来这御花园逛呢”
穆子归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和顾弦歌搭话,“云想衣裳,花想容。娘娘头戴海棠,美貌可以说远盛杨贵妃。”
顾弦歌见到穆子归虽说蛮高兴的,可是碍于齐恒这低气压在一旁,她不敢表现地太过热情,只好冷不丁地回到“穆将军见笑了,世人都没有见过杨贵妃,你又何必拿我和她相比呢。”
穆子归不识趣地说“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弦歌悄悄瞥见齐恒的眼神,甚是眼里,眼睛里似乎都有火光好冒出来了,只好推脱说“我素来和穆将军没什么交情,谈何借一步说话”
她在用冷漠的话语针对穆子归时,不断用眼神示意他,她不知道穆子归是否懂得起,心里很是着急。
“怎么爱卿要和朕的妻子谈论什么不能让朕知道的事情吗”齐恒面色难看地说。
穆子归现在才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顾弦歌要拒绝他了,就算她同意了,齐恒也不会同意。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傻,不管他们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毕竟人家起码表面上是夫妻。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说完,穆子归深深地看了顾弦歌一眼,对齐恒行礼告别。
齐恒冷哼一声,连正眼都没有拿,睥睨着他说“原来爱卿进宫,来这御花园是为了找朕的妻子借一步说话,朕以为,要是以后没有什么军情大事,爱卿还是不要在皇宫里乱逛比较好,不然让人以为身为国家重臣的你,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呢。”
逐客令以下,穆子归不得不灰头土脸的离开。比起齐恒的冷嘲热讽,让他更心伤的还是顾弦歌对他的态度。
他伤心地离开皇宫,路过酒肆,进去大醉了一场。
傍晚,齐恒总算有事去了御书房,顾弦歌叫来怀袖,吩咐说“怀袖,你去帮我给穆子归传话。”
怀袖放下手里的糕点说“遵命。”
“你就给他说,我和皇上成婚是真,叫他不必挂念,上次之所以告诉齐商是假,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顾弦歌拿了一块糕点边吃边说。
“快去吧,天色不早了,还有,注意不要被别人发现。”顾弦歌叮嘱到。
怀袖领命去穆子归的府邸,管家告诉她穆子归还没有回去,她着急地在门前蹲了很久,等到天色已经快黑尽的时候,怀袖的腿已经快麻木了。
见穆子归还没有回来的趋势,她只好作罢,正好回去时,却见前路上一人骑着马屁奔腾而来,那人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着酒瓶,边跑边喝。
怀袖眼尖,白天在御花园见过穆子归一次,这次虽然隔着夜色,但是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穆将军,穆将军。”怀袖兴奋地叫到。
喝得醉醺醺的穆子归,奇怪地看着怀袖,眼见他的马屁差点控制不住要撞上怀袖了,才勒紧缰绳,来了个急煞马。
马屁的嘶鸣声传来,马蹄停在怀袖的鼻尖上,怀袖心里何咯噔一下,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吓得魂魄都离体了。
“什么人”穆子归跳下马来,上下打量怀袖,只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怀袖回过神来,用手按着自己的心脏,平复了一会儿才说“穆将军有礼了,奴婢是顾娘娘的奴婢,特此来为娘娘传话。”
一听是顾弦歌派来的人,穆子归的酒意瞬间少了几分。
但是由于喝得太高了,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偏偏倒倒地走过去急切地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娘娘没事,娘娘更担心将军您有事。她让我告诉您,她和皇上成婚是真不是假,上次对齐商将军说是假的,是为了安抚他而已。请你照顾好自己。”怀袖见天色不早了,只好长话短说。
一听成婚是真,穆子归突然就倒在地上。
怀袖惊叫着去查看穆子归的情况,以为他晕倒了,一看才知道他只是倒在地上,睁着眼睛不愿意起来而已。
怀袖见他情况不妙,便去敲门通知了管家。管家叫人把穆子归抬了回去。
这一出,吓得怀袖一头冷汗。她见时辰实在有些晚了,于是加快脚步往皇宫走去。
谁知才进宫门,就被皇帝身边的近卫拦住了,怀袖被带去齐恒面前。
“大胆奴婢,还不快从实招来,你刚刚到底去干什么了”齐恒冷着一张脸问到。
怀袖吓得直哆嗦,说她只是出宫办点私事,齐恒恨地牙痒痒,叫人把她带了下去。
齐恒怒气冲冲地来到娴吟宫,这时顾弦歌正用完晚膳,坐在窗边看月亮。
她听见动静,以为是怀袖回来了,头也没回地说“他怎么样”
“谁你在问谁怎么样”齐恒的声音冷冷地在她身后响起。
顾弦歌一个哆嗦,连忙转过头去,发现齐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