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歌看着站于身侧的齐恒,心里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既然如此,那也不能让穆子归留在这儿了。
见他似乎还颇有些兴致勃勃的真的想要一同打理,不由摇了下头。
“臣妾和怀袖说会儿话,待会儿便来。”说完她福了福身就欲暂且离开,然而被齐恒给拦了下来。
“有何话不能当着朕的面道”他微眯着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来。
她面上没露出丝毫不妥的模样,扬唇笑了下“女子间的话题,您就不要多问了。”手隐秘的微缩了下,未让人察觉。
齐恒见她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挥手放她先过去,迈着平常的步伐,唤来怀袖,从远处看似是带着笑脸亲和的在说着什么,真实却是她压低了声,带着丝焦灼“你速去传话,催促穆子归赶紧离开,不要多留。”
“是。”怀袖福了个礼,没多久便离去传话了,压下心底的不安,重新来到齐恒的面前。
“谈完了”齐恒垂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深处有着对她强烈的占有欲,若是被人看见,肯定会惊讶并且产生恐惧。
顾弦歌点了下头,瞥了眼怀袖离开的地方,笑道“嗯,说了会儿话有些渴了,便让她去给我拿碗解渴的水来。”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下她的离去,好在齐恒也没有在意。
这点插曲揭过,然而在某日,齐恒正在去往找顾弦歌的路上,正巧看见了穆子归,此时他正背对着人,穿着洒扫太监的服饰,手上的扫帚扫着地上的树叶。
齐恒见这背影略眼熟,便上前了几步,正好穆子归转过身来,在看到他时,略垂首不去直视。
也还好齐恒作为皇帝,本就不是谁都能直视的人。
“这人,到底是谁”他略蹙了下眉,在穆子归转身时,他停下了脚步,抬眸看过去,更加觉得眼熟了,再次抬步过去,欲去询问,然而还没过去,就被一个声音给拉了过去。
“皇上,您在这儿呀。”顾弦歌从远处缓缓走来,这出尘的气质,加上漂亮的脸,令人挪不开眼。
“你怎么过来了”齐恒眼里带着笑意,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对于穆子归不再去有多余的关注。
顾弦歌见他的注意力不再往那边瞧去,不由松了口气,却不能完全松懈,于是她一脸狡黠的模样,上前直接主动献吻,轻声低喃“自然是因为想您了。”
嘴唇相触,顿时让他感到一阵奇妙的感觉,心软得一塌糊涂,正想要加深这个吻,她却已离开了唇瓣。
“你啊”冷然的面目柔和了不少,平常总是阴沉的眸子,望向她时总会含着一片柔情。
“走吧,我听说前面开了一朵花,听说很稀奇,不如一起去看看吧。”她抬手指了个方向,是和穆子归完全相反的地方。
“好。”他的心情颇好,点头应允,随她前去看那所谓的话,其实若说是花,那最美最好的那朵,已经在身侧了。
想到这里,他,心底深处,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就是专门留给了她。
顾弦歌见他跟着离开,悄然的去看了眼穆子归的方向,朝着那边轻摇了下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对于她的动作,穆子归自然是看见了,他忍耐下心中的怒火和酸涩,抿着唇不发一言,她出现后,眸光便一直随着她,看到他亲上齐恒时,心底仿佛是有人加了几把炭,让那火燃得旺极了,甚至差点克制不住想要出手。
但是想到顾弦歌肯定不愿意看到那副画面,又忍耐了下来。
“就在这,您看。”她带着齐恒来到园林深处,那里确实有一株稀有的花,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正好可以拿来当借口。
“确实是好花。”齐恒瞧着的确不错,便看了几眼,最终还是觉得比不上顾弦歌,便又觉得无趣,却未明说,怕饶了她的性质。
在他们在这儿玩耍之际,穆子归回到房屋中,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待写好封住,便交给了怀袖,趁着夜色,摸清了皇宫的路线,直接当夜离开。
夜晚的皇宫,不似白日那般,多了几分安静,却也多了几分暗潮汹涌。
怀袖提着心护着怀里的书信,来至长廊处,不巧正碰见欲去顾弦歌寝宫的齐恒,他见这宫女表情不太对,眼眸微眯“朕记得你是跟在顾弦歌身边的宫女,这个时辰不在跟前伺候人,来这作甚”
“参见皇上。”怀袖跪下身来叩拜,想要掩藏怀里的书信,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是娘娘让奴婢来的。”
“哦她让你来,所为何事”他见状觉得更是可疑了,锐利的眼眸看向她,这眸光太过于凌厉,哪怕她未抬起头来,都能感受得到。
这让怀袖更加紧张了,手缩了一下,眼眸转着想要短时内想出好的理由来,然而还未等她回话,齐恒便道“等会儿,你怀里的是什么”
原来是她方才缩手的动作,暴露了怀里的书信,她心里咯噔了下,一下子没想出理由来,支支吾吾着“这这书信”
“来人,把她怀里的书信拿出来。”他没有耐心在这里听她的话,直接吩咐人把信给拿过来。
齐恒的贴身太监带着笑意上前,强硬的拿出了书信,怀袖懊恼的皱了下眉,这下要坏事了,他坚持要这书信,她也无法阻拦,如今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待看完书信上的内容,齐恒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冷气,眼里还有着复杂的浓重情绪,还有着遮掩不住的怒火“好,很好。”
他甩袖离开“来人”他直接吩咐去追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