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玥玥心里觉得好笑,这丫头,也不想想没有恶少在的时候,都是谁陪她八卦打屁度过她那苦闷无聊的独居时光的……“杜若桐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祝你今晚来大姨妈!”她这话还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意思。/p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姨妈。”/p
饭桌上,赵家人盯着恶少,你一言我一语,向他打听着赵长垣在军中的事情。在那种通信技术落后的时代,思念一个人最实际最常用的方法,便是反复念叨。/p
酒菜过半巡,赵雄见恶少双眼疲惫,想是疲于赶路,没好好休息过。便干脆将话锋切入主题,好让他们早些回去歇息。“景元,咱们这儿没外人,你哥哥这事儿你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看我该怎么帮你。”/p
“实不相瞒,晚辈只是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可毕竟都是传言居多。还尚未听我大哥亲口说清楚来龙去脉,所以目前还没什么头绪。”/p
赵雄想了想,对他说:“嗯,这样吧,明日找个机会,我带你去见你哥哥。”/p
“那就有劳赵伯伯了!”/p
恶少有礼有节的模样,让赵雄感到有趣,忍不住笑着开起他玩笑来:“嗨,看惯了你吊儿郎当的样子,猛然见你这么彬彬有礼,还真不太习惯。”/p
“噗!”“哈哈……”桌上的龚玥玥和杜若桐忍不住笑出声。/p
而恶少双颊微红,不知该如何作答。几个长辈当中,他觉得赵雄算最严肃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当真会拿着戒尺打孩子的父亲,如今看来,不但没什么架子,还挺喜欢开玩笑。不由的在心中嘀咕起来:“比我家老小子好相处多啦!这大白鹅小时候到底有多顽劣,才能让他老子动手打他……”/p
刘氏在一旁笑着斜睨了赵雄一眼:“老爷别开孩子玩笑,人家东都侠都不好意思了。”/p
龚玥玥立刻声援婆婆:“哎哟哎哟,好像还真脸红了,恶少居然还会脸红……好新鲜!快把面具给他戴上遮一遮!”/p
恶少转过脸望向她,眉头微蹙,欲言又止。/p
她被看得莫名其妙,疑惑的问:“你想说什么?”/p
“临走时你家相公让我带句话给你。”/p
她整个人一瞬间被点亮了:“什么话呀?你怎么不早说?”/p
“这不是一直没机会说么。”/p
“快说快说。”/p
他扶着额头,想了半天,最终抬起头,一脸为难的说:“我忘记了。”/p
“你这是故意的!”/p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说法在某些时候看来是很荒谬的。例如韩仙儿的命案,牵涉两位疑凶,庶民在牢里接受严刑拷打,“王子”却在东街驿馆内休假,除了没什么自由以外,并没受任何罪。/p
赵雄带着恶少熟门熟路来到驿馆门口,替他打点好守卫将士,便任他自己进去探望兄长了。/p
恶少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下,态度坚决的说:“家人含冤莫白,我还有什么心思打仗?等你什么时候从这儿出去,我回营也不迟。”/p
潘竹青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淡淡的说:“我现在好的很,在家里也不过如此。”/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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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不好受。潘竹青的性子向来硬朗,再大打击也没让自己这么憔悴颓唐过。这段日子频频遭诬,名节和自尊想必受到了致命打击。/p
两人沉默了半晌,恶少才突然问起:“没什么要和我说的?”/p
“我又没做过,没什么好说的。”潘竹青似乎很努力的表现自己毫不在意,但他那双血红的双眼和满脸胡渣,此刻却与他的态度背道而驰。/p
恶少并不打算做任何苍白无力的劝慰,而是单刀直入的说出心中最大疑虑:“我当然知道你没那么蠢,可只有一件事儿,我必须得先弄清楚,薛九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p
“我不知道。”潘竹青回答的毫不犹豫,似乎很欠缺合作精神。/p
恶少一听就坐不住了,扬着嗓子抗议:“不知道?大哥你是在逗我吗?”/p
潘竹青忽然轻笑出声,拍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那儿是妓院,是窑子。难道你的跟班逛窑子,也会事先通知你?”/p
“大哥,你这话跟我说我都不信,你觉得官府那儿你过得了关吗?世上没那么多傻子。”恶少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潘竹青有事情隐瞒着不肯说,他心里又气又急,自己十万火急奔回来相助,却没想换来的是大哥如此不合作的态度。很想发作,但想到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和父兄的宽容,便还是把怒气压住了。/p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指使他杀人。还有,官府那儿无凭无据,更不可能拿我怎么样,你不用担心。”/p
他这话无疑是给恶少刚刚将歇的怒气和不满火上浇油。恶少从桌边腾然而起,走到他面前与他面质:“可你这样不声不响,薛九这次会冤死的!他跟你这么久,你忍心吗?退一万步讲,这事儿如果中间真有猫腻,人家对付的是你,薛九不过是个踏脚石,你就不怕他被屈打成招吗?到那时,说什么都晚啦!”/p
“不是我不说,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p
“你弟弟我相信。”/p
“薛九那天早上去怡红楼,便是替我拿回这东西。”潘竹青许是被恶少的坚持给打动了,从手腕上解下那串蜜蜡手珠摊在手上递给他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