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猩红的血从额角汩汩的冒出来,顺着脸颊淌下来,流进了寻幽的眼里,寻幽顿时感到眼前一片血红,当即吓得跪了下来:“奴婢不敢!”/p
她一直不甘心,龚玥玥是世家小姐,但自家在老家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自己也是正经八百的嫡出小姐,即便自家不如她家繁盛,可同样是贵族出身,凭什么自己要惧怕她?/p
她努力的伪装自己,欺骗自己,觉得自己和龚玥玥是一样的,自己并不需要畏惧她什么,可是直至此时她才发现,有些伪装,越是想要掩藏,越是掩藏不住。就是因为惧怕,所以她才会一直佯装镇定。/p
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可如今龚玥玥却将这层粘在她脸上的面具狠狠的扒了下来,连皮带肉,疼得血肉模糊。让她清楚的知道,其实她很怕死,害怕失去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p
是了,尽管不想承认,但后宅多年,她早已不是最初那个憧憬才子佳人般情爱的怀春少女。/p
她懂得一个女人在外漂泊的艰难;知道被爱人抛弃、背叛的痛苦;尝过家破人亡、流放千里的滋味,这样的她,最懂得现实的残酷,最懂得如何把握住眼前的利益。/p
龚夷府的确是很大的世家,她仅仅是龚夷府的一个管家,或许连管家也算不上,手中把握着一点点的账目,就已经可以将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打压的举步维艰,纵然心里对龚玥玥有着种种不服气,种种鄙夷,却不得不承认龚玥玥带给她的一切,她根本放不下。/p
宰相门前七品官,直到进了龚夷府,跟了龚玥玥,她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p
从软榻上下来,龚玥玥走到寻幽面前,居高临下般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如你这般落魄的贵族千金,这世间比比皆是,然而如你这般看不清形势、不识好歹的,还真是没有几个。温柔,你把自己当什么了?”/p
龚玥玥强迫寻幽看着自己的眼睛,看到她眼中划过的一丝不甘,龚玥玥挑唇笑了:“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龚玥玥说完便狠狠一甩,捏着寻幽的下巴,将她的头生生带到了一边,“灯染,将她带下去,告诉管事的,府里多了一个粗使丫头。”/p
“什么!”寻幽不可置信的看着龚玥玥,怎么可能?她居然又送自己去做粗使丫头!她怎么能!/p
“给本家主带下去,简直污眼!”龚玥玥背过身去。/p
龚玥玥说完就有两个凤凰卫出来,将寻幽往外拖,虽然心里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挣脱的,但是寻幽还是不停的挣扎。她自然是不可能做出那等哀求呼喊之事,她是大家小姐怎能做出那般粗俗之举。/p
只是此时,寻幽还心存侥幸,她觉得龚玥玥不会真的把自己送走,毕竟自己已经接触到龚夷府的账目了不是吗?龚玥玥已经将很多权力都交给了自己,怎么可能这般轻易便将自己抛弃?/p
然而,一直到两个凤凰卫带她到角门,龚玥玥都没有转过身来,远远的还能隐约听到她对灯然吩咐着:“将她的龚西都给本家主丢出去。”/p
即便寻幽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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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相信,她还是被两个凤凰卫拖着带到了普通下人房,她清楚的看到了管事看到自己时的震惊与错愕,看见了那些粗使丫头们在得知自己被贬来的原因后露出的幸灾乐祸的淡笑,这样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扔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像耍戏的猴子一样任人观赏。/p
龚玥玥太狠了!/p
年节马上就要到了,龚玥玥不免要在除夕之前再来一趟西郊竹林看望一下沐就云夫妇,却没想到赵长垣与赵巡双双出现于此,而梁氏兄妹则是早已在此住了好几天。/p
原来,赵长垣打的是与龚玥玥一样的念头,毕竟身为人徒,还是要经常回来看一看的,更何况年节的时候杂事多,沐就云这边只两个书童,许多事不一定忙得过来。/p
赵巡自上次来后知道了这位沐先生与自家军师介于谋的曾经,也知道沐就云很惦记介于谋,闲来无事也会来同沐就云下两盘棋,聊聊介于谋的现状与往事。/p
原来当年介于谋随法师游学讲道,却意外撞上一桩武林宗事,险些因此丧命,后来被恰巧经过的荣远王所救,得其庇佑才逃过一劫,介于谋为报答救命之恩,便留在军中做了一名军师,但由于害怕仇家追杀,便一直不曾扬名,若是无人刻意去查,是查不到他的身份的。/p
至于梁紫霄此人,若是闲来无事便到处跑,不在花楼里呆着,便是王府、杨府和攀云小筑三头来回转悠,寻着人陪他喝酒下棋,无论何时都是最最清闲的那一个。/p
攀云小筑很幽静,他们四个男人在外头坐着,商陆夫人就带着龚玥玥和梁紫苏进到厨房里烧菜,然而这两个娇娇弱弱养大的千金大小姐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听见炒菜那一声响都能吓一大跳,实在是让商陆夫人很伤脑筋。/p
无奈之下,商陆夫人忽然记起龚玥玥园艺弄得还不错,就叫龚玥玥带着梁紫苏去后院,将自己家后院那些花花草草给拾掇拾掇。/p
不必在厨房里呆着,龚玥玥自然是高兴的,带着梁紫苏就出了门,两个人一路上并肩走着,也不说话,未免有些尴尬。/p
“小五。”龚玥玥率先开口。/p
梁紫苏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龚玥玥叫的是自己,的确,先生的书童称呼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