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降生后,女孩就仿佛被不幸所眷顾:难产去世的母亲、因情伤而一蹶不振的父亲、日渐衰败的家境、出生就陪伴的先天性疾病...许多人都绘声绘色宣称她是受诅咒的孩子,就连家中的佣人亦不例外。
尽管住在宽敞的大屋,周遭围绕着伺候的下人,但女孩始终感到无比的寂寞孤独。帮助她渡过那段岁月的,是一架小型望远镜。据说,那是母亲在她诞生前就为其准备的礼物。
不被任何人宠爱,不受任何人期待。女孩就这样在谣言与隔阂中,迎来了她十五岁的生日。正当她拖着瘦弱的躯干来到天台,试图像以往那样观测天上的星座时,却惊讶地发现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不计其数的光点。等到距离拉近,她才发现那是车头的灯光。
没有任何征兆与预警,深海与人类的战争爆发了。
连走上几步都会气喘吁吁,女孩的体质让她根本无法收拾行李。而不断从家门口经过逃难者们带来的各种谣言,也导致屋中所有人都无法静下心来慢慢整理。被佣人草草丢进后座的女孩眼看着居住了十多年的宅邸在视野中不断变小,眼中难以抑制地流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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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发出呜呜的抽泣声,希佩尔皱起眉头全身缩成一团。看到她的反应,齐柏林狐疑地注视着身边之人。“指挥官,你确定这种方法有效吗?我看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专注于往昏迷不醒的铁血重巡舰娘体内灌输世界之力,王志暂时无暇回应。好在医务室里的另外一人,无意中替他解了围。“嗯喔,还真是奇妙的物种。”饶有兴致盯着屏幕上的数据,身穿白大褂的女性使用便携包记录的同时连连点头。“居然能接受外来能量并自主修复破损部位,很优异的性能呢~”
“安吉拉--”确认床上之人已无大碍,结束治疗的王志呼唤着不久前从〈守望先锋〉世界来履行约定的女性。“她是人,与你我一样的人。别用性能优异这种说法,感觉怪怪的。”
“行行行,反正你是此地负责人,你说了算。”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镇守府新上任的医生转而继续关注起了希佩尔的身体状况。“你如今的治愈能力比当初在我的世界更加夸张,哪天有空再来陪我做几个实验---”
“等会!”眼看希佩尔身上的伤口开始消失,心头大石落下的齐柏林迅速插入二人的交谈。科研者的素养以及女性的直觉,让她觉得这位才来镇守府几天的女人与自己伴侣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实验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些研究而已,别放在心上!”用力干咳两声,王志站起身有些心虚地轻推铁血舰娘的双肩。“她受的伤不是很重,估计睡到晚上就好了。现在你先出去,别打扰这个叫,叫什么来着——”
“希佩尔,希佩尔海军上将。”尽管疑窦丛生,但白发女性还是选择如实告知。“指挥官,如果你是想多个床伴的话可以直接说……”
赏了她一记手刀,王志二话不说把门关上。“不是说好了那些事对她们保密吗?”“可你既不让我研究那些舰娘又不许我解剖你,我也很无聊啊~”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架,摊开双手的金发女性理直气壮反驳道。“如果你觉得这么做自己没好处,我倒是不介意当床伴…”
同样给了不着调的前守望先锋成员一记手刀,王志也不知是该欣喜若狂还是避之唯恐不及。当初他考虑到镇守府没有专业医疗从业人员才对齐格勒伸出了橄榄枝,却忘了她同时也是位近乎狂热的科研者。结果在来到镇守府并担任医师后,天使小姐对舰娘的神奇构造产生了浓厚兴趣。不但在前不久刚开始的重樱舰娘全面体检中积极参与,还几次三番向王志建议允许她进行一些‘无副作用的小实验’。
就像齐格勒乐此不疲想研究生命延续一样,王志对这些实验的抵触也从未改变。反复叮嘱对方不能借机在希佩尔身上做奇怪的事,他忙不迭赶往了办公室。相比战斗结束要处理的各项善后工作,那里还有另一个大麻烦。
之前让两位来访者通讯与定位系统失灵的,其实是u96的技能。游弋在漆黑海底的她,可以用这种方式影响以自身为中心的一大片区域。当然,消耗也相当惊人。为了避免敌人逃跑或是发送情报呼唤援军,王志在开打之前就要求乖巧的潜艇舰娘将技能覆盖整片交战海域。
u96的任务完成得很成功,甚至可以说太成功——不但塞壬舰队被弄得像无头苍蝇,就连未提前告知一头闯入战场的两位铁血舰娘都受到了干扰。
对妖气的掌握尚不熟练,只能看戏的加贺自告奋勇接下了侦查工作。可她的零战甫一飞抵目标区域,就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袭击。
者是敌方援军。用这个逻辑回路思考后,加贺立刻把情况通知在场的其余舰娘们。作为此次行动被任命的前线指挥,赤城在向王志汇报进展时当机立断做出决定:把两个人形塞壬一并炸沉。
若非参与次lún_gōng击的齐柏林认出了正在地毯式轰炸下苦苦支撑的希佩尔,这场乌龙很可能以铁血来访者一死一伤而告终。确认了她们并非塞壬的人,吃了十多发航弹的希佩尔立即被送进了医务室;而王志现在要去见的,就是另外一位舰娘。
站在门口整了整仪容,王志调整好情绪这才推门而入。“你好,罗恩小姐。”先是与站在桌前环顾四周的粉毛女性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