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能从一介普通职工成为舰娘事务所里的大佬,叶思源靠得不仅仅是溜须拍马和揣摩上意。所以当爱宕一副神秘莫测表情做出许诺时,之前还诚惶诚恐的他反倒平静下来。“姑奶奶,且不说您有什么麻烦要解决,就重樱如今的气数,好像做不到替我翻案吧…”
手背处被人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点了三次,爱宕知道这是‘他没有撒谎’的意思。虽不知身边这位同伴如何分辨说话者是否撒谎,但她选择相信对方的判断。“嘛——叶思源先生,你担心我开空头支票也正常。毕竟重樱从某种意义上,确实已经覆灭了~~”
曼妙的身姿、精致的五官、特意训练过的语调和动作,让重巡舰娘一笑一颦间充满了成熟xìng gǎn的魅力。纵使叶思源深知眼前之人不可能和自己来场鱼水之欢,呼吸也不禁有些粗重。见对方戒心有所消退,爱宕这才笑嘻嘻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先看看吧,你不会后悔的~”
半信半疑看了眼爱宕掌心叠成豆腐块大小的白纸,叶思源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接过。甫一将其展开,底下落款处有些潦草的名字立即让认出它的男人手腕不自觉一抖。“这,这难道是————”
“如你所见,这是一份赦免令。”没有再卖关子,爱宕喝了口果汁抛过去一个媚眼。“只要你能完成我们交付的任务,那么就能官复原职。当然,上面其实有些条件没写~~”
带着女人脂粉香气的纸张,被重樱舰娘放在桌面上。叶思源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将其展开阅读起来。相比赦免令只是宽恕其罪行、并允诺官复原职的泛泛之言,这张纸上的描述不但更详尽,而且更加苛刻叶思源必须全面配合爱宕完成此次情报收集任务,不得玩忽职守跟推诿敷衍;日后即便官复原职,他也不能像出事前那样只手遮天;这些年的非法所得必须尽数上缴,若有隐瞒严惩不贷;赦免令仅限本人单次使用,不能转让、抵押或销售,若有遗失,后果自负
摊开来a4大小的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叶思源却没有丝毫不耐烦,逐字逐句认真阅读着,甚至时不时抬起头,就里面的某句话询问爱宕。重樱舰娘也始终面带微笑,细细解释着条款的内容。来自异世界的守护者见状,干脆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拿起桌上的报纸。
识趣地没去问底下‘林如海’签名以及旁边印戳的真伪,问清了有关赦免令的男人背靠沙发昂起脑袋沉默良久这才长叹一声。“事到如今,也唯有这样了重樱想要我做什么?”
“准确地说,是华夏想让你做什么。”感到屋内温度在升高,爱宕摘下了之前用来遮住兽耳的帽子。“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打探几个人的下落。”
“宁海、平海、应瑞、肇和。华夏的四大金刚,我们希望知道她们被囚禁于何处。”爱宕每说一个名字,叶思源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当重樱舰娘终于表明来意时,前事务所负责人已经汗如雨下。可信度极高的领袖签名和印记;明面上已死却活蹦乱跳的重樱;还有本该被当成宝贝供起来,如今按对方说法却已身陷囹圄的华夏原型舰舰娘这些讯息加在一起,很快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你们到底想干嘛?”
察觉到身边人投来探询的视线,毒岛冴子放下报纸脑袋微不可查点了点。得到许可的爱宕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即干咳两声放下手中的果汁。“这个故事希望你别外传,否则出了事我们都救不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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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双臂张开按在沙发靠背上,叶思源昂起脑袋直视天花板。“所以你最早并没打算怂恿我叛国,是这样吗?”
出发前曾与王志有过一番促膝长谈,爱宕对叶思源的表现一点也不意外。此人往好了讲叫‘内心在利益与良善间挣扎’,说难听点就是‘既想当biǎo zǐ又想立牌坊’。若非考虑到这次要借助他钻营多年积累下的人脉,重樱舰娘甚至都懒得浪费口水。“事到如今再纠结这个已经毫无意义了,叶先生。”语调渐渐转冷,她用指尖轻轻叩击桌面。“谈点有建设性的吧,你能弄到囚禁地点以及看守的详细讯息吗?”
“哪有那么简单哦,我的姑奶奶!”在爱宕不着痕迹的压力下,和以往一样立即屈服的男子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如何完成对方要求上。“呣如果那些家伙真有本事抓住原型舰舰娘,那么肯定会把她们囚禁在一个足够隐秘、而且戒备森严的地方。要想在巴城市区同时满足这两点”摩挲着下巴念念有词,他突然双眼一亮用力拍手。“对了,你们派人探查过第二十三区吗?”
手背再度传来了有节奏的三下轻点,正做沉思状的重巡舰娘对还在看报纸的守护者投之以感激的视线。“还没有,你确定她们在那?”“说实话不确定。”整个身子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叶思源一副陷入回忆的表情。“我记得以前曾在酒桌上听人说过,二十三区是专门关押违纪舰娘的秘密监狱。不但守备极其森严,而且安装有许多专门xiàn zhì舰娘能力的拘束器---”
心中直觉告诉爱宕,对方提及的‘二十三区’很可能就是目标地点。“有详细坐标吗?”“没有-----等等!”发现爱宕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深知表现关系到特赦令是一纸空文还是尚方宝剑的叶思源很快补充道“我虽然不知道它在哪,但那个知道它的人在哪我知道!!”
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