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沙卦,双眼茫然地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人,勉强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一脸疑惑地问道,“发,发生什么事了?”
乔木手指一动,几张符箓闪耀着隐隐蓝光,嗖一声没入河马学院十人额间。
“你们被人下了毒,对方又给你们使用了一种禁咒,方才对垒时,你们心绪失常完全失控,对我们痛下杀手。”乔木声音淡淡地说道,“回去好好休养吧,目前没什么事了。”
言罢,丢给沙卦一个瓷瓶,“这药你们每日服用一颗,三日后大抵便能痊愈。”
“多,多谢。”沙卦一张口感觉自己嘴巴有些漏风,赶忙伸手捂住了嘴,满脸尴尬地冲着乔木几人勉强笑了笑。
虽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众人表情,也情知方才发生了不好之事。
“你们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的么?”墨莲忽然出声问道。
沙卦皱眉苦思了一会儿,茫然摇头道,“不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今天一早照常和同伴们一起出门,当走过街边停着的一辆乌篷马车时,看到马车的帘子轻轻掀起一个角。”
“除此之外,好似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乔木点了点头,“此人下毒手法很是老辣,也难怪你们会中了他的毒招。”
“多谢乔姑娘相助。”沙卦领着一众勉强爬起的河马学院学员们,朝乔木再次行了一礼,随即便带着众学员离开了。
乔木眸光冷沉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拂袖,一排细小的黑色毒尾蝶从她袖口钻了出来,冲着沙卦等人追去。
——我乔的分割线呀——
沧州,上三州东南属地。
俯瞰整个沧州,彷如笼罩在云烟雾气之中的仙境,仙山群起、百鸟翩跹。
因属地东南,与神州、冥州之间,隔着北望大森林与西属忘川之海,故而相对来说比较偏安。
上百年来,沧州未曾经历战事,百姓安居乐业和乐融融。
最近沧州之都凤帝城内,最街知巷闻,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沧州大帝认回膝下第四子,将其母子风光接回帝宫一事。
帝宫南乔殿,西苑一隅。
一袭白袍的男子懒洋洋地趴在湖心亭的石桌上,用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动着小半杯琼花酿。
一盏白玉杯在他指尖来回滚动着,男人一手撑着额头,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四殿下,四殿……四殿下!”
“啊。”男子的声音就跟睡迷糊才醒转似的,口中发出一声呐呐的回应。
“四殿下,太子殿下与二殿下、三殿下的车辇相继抵达东沽门,还还请四殿下,稍、稍微整理下仪容,前前去正殿迎、迎接三位殿下。”
“咕咚。”男子手中的酒杯倒在了石桌上,细细长长的一道琼花酿翻洒了出来,沿着石头缝儿缓缓流淌。
“无聊至极。”
“殿殿下。”近身小太监都快被他吓死了,一骨碌爬滚在地上,连连叩首道,“殿殿下,三位殿下此时已已经快要入正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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