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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货的法国人很满意,药品质量的确很棒,赵诚私下又给了10的回扣,对方痛快的付了款。一共111万法郎,赶紧去银行换了22万美元,剩下1万法郎换成了5万4千法币,这两天事情太忙,新兵们的军饷还没欠着呢!
新兵们几天前已经到了仓库,人员比原先的又多出不少。高额的抚恤在沅陵县引起了轰动,几个阵亡的弟兄家里都不富裕,拿到抚恤以后,一夜之间就变得有房有地、吃喝不愁。
牵着水牛回家的新兵成了活广告,公路边新竖起的十字架就是招牌。这种传言像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湘黔线周边的城镇和村寨:赵家军能打,赵家军有钱,赵家军从不亏待自己人,谁伤了赵家军的的弟兄就得要一百条人命来填……
不少胆大的汉子,或走路或骑马,成群结队的来投军。现在政府天天征兵,与其被抓丁,不如自己挑选一个好东家。周易他们天天除了训练就是忙着接待新兵,大队人马开到东川以后,小街村那头还设立了征兵站。
8月8号,部队成军。上千号青壮汉子在台下的操场上排成八个方队,六个步兵中队,一个炮兵中队,一个汽车中队。番号没有用独立营或是东川仓库的招牌,赵诚亲自起了名字“西南边防总队”。
十多天的军训让他们有了些兵模样。新兵没有采用国军惯用的徳国制式教练(立正、稍息、开步走等),而是采用了几十年以后解放军的队列训练标准。赵诚觉得德国的鹅步实在缺乏美感,还不如俄国人的高抬腿看的舒服。
老蒋说:“军容乃是士气。”新军装、新装具、新皮鞋,不仅让新兵士气高昂,更让他们有了一种归属感。军官们都是原装20响盒子炮,捷克式机枪一个排一挺,六门九二式步兵炮更是国军其他部队没有的支援火力,日式20毫米高射炮看着就提气。新兵们看的是新鲜,老弟兄们看的是门道,除了捷克式和头盔还少一点,凭着现在的这些家底,就算和日本人一个大队打阵地战都不会落下风。
十三个半大孩子充当了赵诚的护兵,一箱箱的大洋就摆在阅兵台上。每叫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个新兵走上台,赵诚亲自把军饷发到大家手上。发的是全饷,大洋和法币三七开,这是缉私总队都没有的待遇。
军饷整整发了一上午,张伟他们说,独立纵队的兵没有领国家的饷,只能算是私兵,那咱们就干脆当一把军阀。在老兵们的刻意宣传下,新兵们知道是赵长官在掏钱养着大家,自己吃的是赵家军的饭,所以,独立纵队只认赵诚一个头。
周易是打南京城跟着赵诚杀出来的,被任命为独立纵队的二把手,剩下的几个老弟兄当了中队长。因为只有张连胜一个是炮兵出身,所以他被提拔为炮兵中队长。张伟不愿意下连队,还是领着一群孩子给赵诚当卫士。汽车连挂了两块牌子,赵诚在昆明城雇了一个经理负责管理,张伟在汽车中队当了挂名中队长。
中饭前照例是先祭奠了战死的弟兄,各种贡品摆了一大桌,纸钱元宝烧了半个钟头。弟兄们都是单身汉,周易还买来不少纸扎的姑娘烧给他们当媳妇。
中午会餐,大盆的红烧肉、红烧鱼,每个人还发了二两酒。赵诚没敢多喝,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了周易,然後带着张伟去了昆明巫家坝机场。巫家坝有去香港的飞机,到了那里再转道去欧洲。张伟用的是菲律宾护照,是从黑市上买来的。办护照得回重庆,现在战局紧张,军人出国的手续非常繁琐,一度得老蒋亲自批准。
欧亚航空的机票是一如既往的贵。去年9月28日,日本飞机曾多次轰炸巫家坝机场,每炸一次机票价格就得往上长一大截。乘客中很多人都是去香港那头跑单帮的,其中一大半都是女人。在生活和战争的双重压力下,这些战前衣食无忧的太太、小姐们,不得不勇敢的往返于两个陌生城市之间,努力赚些差价贴补家用。
赵诚的行李很简单,前世出差养成的习惯,只要兜里有钱,缺什么到时候再买就好了。唯独身上没有武器让他觉得很变扭,于是便托运了两把弓弩。张伟就淡定的多,这小子练过暗器,大摇大摆的在身上揣了一包飞蝗石。
今天天气不错,又没有日本飞机来捣乱,飞机准点起飞。起飞前空姐分发了毛毯,开始赵诚还觉得没必要,等上了天才知道毛毯到底有多重要。民国的飞机不仅没空调,上了高空非常冷。更要命的是,隔音效果也不好,发动机的轰响震的耳膜都疼。
唯一让赵诚欣慰的是,飞机上提供的饮料小吃很精致,连餐具都是银质的。馅饼、奶油卷甜点、面包和蛋糕,还有法国红酒、威士忌和可乐。张伟也发现了旅途的乐趣,没几分钟居然搭上了空姐,别人杯里红酒就一口,他的杯子里居然有大半下。看着老赵一脸不忿,这小子自诩为气颜质值好。好你妹,半杯红酒就花了五美元的小费,买一瓶红酒都才十美元。赵诚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把张伟身上的旅费收回来,按照他这个花法,这小子说不定得游泳去欧洲。
其实两个人身上倒是不缺钱,赵诚秉承穷家福路的传统,身上带了十五万美元的支票和五万美元现金,还有不少英镑和法郎,别说去趟欧洲,就是环游世界都够了。为了减轻负担,放了三万美元在张伟身上,这个兔崽子纯粹不拿公款当钱用。
原本赵诚身上没多少钱,多亏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