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御又捧起时音音的小脑袋，只看见她粉嘟嘟的唇，挺直的鼻，粉白的肌肤……
睫毛一扑一扇，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里，却犹如藏了无数的委屈。
浴室的温度，在流淌的热水替换中持续升高着。
雾霭朦胧，一切都在无语中。
在这样的烟雾缭绕下，夜司御更觉得时音音如一朵不沾尘埃的荷花，恨不得马上就染了她。
一晚上都几回了？
他顿时觉得心烦意乱，轻呵一句，“不干净？我的手怎么不干净了？你见我嫌弃过你么？给个答案，这活儿你到底做不做？”
不凶还好，夜司御一凶，时音音就嘤嘤哭了！
“你能不能不要勉强我？我还小，这种事……你能自己解决，就自己做嘛……”时音音双手合起，给他求了求，“司御大大，你对我最好了……”
夜司御戏谑一笑，脱下浴袍，大步跨进了浴缸里，冷然道：“好，你出去吧。”
时音音马上别过脸，可她听到夜司御的声音不太对，他似乎是真的有小情绪了。
所以，她没有动，没有走。
“你确定还要继续杵在那，看着我？”夜司御沉声道，有些不悦。
时音音脸上微微一燥，不但没有出去，还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半跪在浴缸外，眸光时不时瞅一下他的肌肉。
她还没开口呢，夜司御又冷冷地先问：“好看么？”
时音音撇撇嘴，她才不屑呢！
她学着他的语气，同样冷冷回答：“不好看，就跟砧板上的猪肉，差不多！”
夜司御被噎住，无言以对：“……”这死丫头嘴里，就是吐不出让他听得舒服的话！
“出去。”夜司御傲娇性子来了，别过脸不想看到她。
时音音戳戳他肩膀，“客官，需要擦背按摩等服务吗？”
“不需要。”夜司御嘴上这样应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把自己后背朝向了时音音。
时音音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小白眼：“……”啧，你这小样儿，还心口不一了？
她呼了口气，握起小拳拳，恨不得挥过去，但其实只是在夜司御肩膀上捶了起来，很温柔的力度。
对夜司御而言，她那小拳拳捶地就如同蚊子咬似的，半点力度都没有。
他淡淡提醒，“咳……用力点力，晚上没吃饭吗？试试用捏的！”
时音音不出声，只是开始拿他的肩膀是面粉般搓搓摁摁。
可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捏不入他的结实肌肉层。
水珠滑过夜司御的皮肤，又慢慢掉落，真的挺赏心悦目的，就是有点令她不敢直视。
时音音只好低下头，默默看着浴缸的边缘，改去捏着夜司御的手臂。
可她那不安分的余光，又瞥见了小御在水中撑旗杆……
呃，他就不能拿手挡一挡吗？
“再用点力！”夜司御嫌弃地说着，回眸看了一眼时音音，却惊讶地发现她垂着眸，脸蛋却红得如日落时天边的晚霞。
她披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蹲在浴室里，正帮他按摩，还挺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妻子的。
夜司御突然问她一句，“不是让你出去么？怎么又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