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移开木俎走进那些原本挂有摇篮的木桩旁,每一根木桩都完好无损的伫立在那里,悬在其上的铁丝亦是没有一点的磨损,那么孩子究竟是用什么办法从这里劫走的呢?
“你在做什么?”封卓走到许无言的跟前,看着认真观察着那些木桩的许无言问道,
许无言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根所谓的神具,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着封卓说道:“大哥,你认为劫走孩子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封卓微愣,似乎没有想到许无言所问的问题一般,“每一年的百婴庆宴都是经过重重查验确保万无一失的,而且庆宴当日这四周都是由侍卫把守的。”
许无言微微颔首,秀眉轻拧,眼圈因为一宿没睡而显得乌青,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为什么要劫走孩子呢?”
封卓则是眸色一凛,“无论是谁,我封卓抓到他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走!我们去帐篷里瞧瞧。”许无言似乎没有听到封卓说话一般,顺着自己的思绪往帐篷里走去,
封卓对许无言的行为略感惊讶,紧跟着许无言也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的一切与昨天无异,只是原本是热热闹闹充满着婴儿啼哭和母亲轻哄声音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床板了。
许无言什么都没做,只是盯着每一张床板和上面的被子以及其他用具仔细的看着,似乎一切还跟昨天一样孩子还在一样。
封卓见许无言有点魔障了一般,心知孩子不见,她心中亦是难过不已,便伸手拍了拍许无言的肩膀,“这里有我,你一宿没睡,先回去休息吧!”
许无言扭头看了看封卓,眼前有些模糊的点了点头,“这里的一切都不要动,那些劫走孩子的人或许还有别的企图。”
封卓疲累的笑笑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许无言缓步走出帐篷,朝着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走去,“大人!属下送你回驿馆吧!”被封卓交代过的侍卫快步跟上许无言恭敬的说道,
许无言的思绪纷乱极了,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侍卫的帮助下上了马,侍卫牵着马走在回驿馆的路上。
大街上依旧是热热闹闹的,许无言却觉的这种热闹是带着情绪的,带着一种让人倍感颤栗的杀意,
无意间许无言侧了一下身子,入目的是那间封卓曾带自己换衣服的制衣铺,那老板娘依旧是站在柜台后边低头拨弄着算盘,制衣铺的门口依旧是门可罗雀。
“大人,驿馆到了!”侍卫的一声提醒,许无言下了马,对侍卫挥了挥手,“你去吧!”
侍卫一拱手,“属下告退!”然后又骑上马离开了。
许无言看了看有些斑驳的驿馆门楣,守在门口的侍卫向许无言施礼,许无言只看了看没说什么便走进了驿馆。
“无言,你回来了?”见许无言回来,子雅湛迎了上去,
许无言看了看子雅湛,疲累的笑了笑,“我好累!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晚间再告诉我!”
许无言的脑子实在是说不出的混乱,整颗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整理一下思绪。
“恩!好,你快去休息吧!”许无言的脸上满是疲累的之色,子雅湛心知许无言因为昨天孩子被劫走的事一宿没睡,想来也是累坏了。
许无言没再说什么,径直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子雅湛看着许无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之感,似乎长久以来都想要和她并肩作战,但是每一次遇见的时候,承受的还是她一人......
“子雅公子,你怎么了?方才那个人是无言吗?”连卿见子雅湛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走上前去问道,
子雅湛回过神来看了看连卿,略微笑了笑,“没事儿,无言回来了!她有些累去休息了。哦,对了,施姑娘怎么样了?”
连卿犹豫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施姑娘已经无大碍了!”
“那就好!连姑娘如果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去看封卓送来吏治文书了。告辞!”子雅湛拱手施了一礼,大步走进了大厅,
连卿看着子雅湛的背影,明丽的双眸中升起点点的雾气,怎么他们都对自己如此的客气呢?难道始终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朋友吗?
许无言回到房间中,倒头便睡,许是孩子被劫的事情一直挥不去吧,连睡觉都是不安稳的,感觉好像行走在重重的迷雾之中,无论怎么走都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反而有一种被一股力量拉扯着下坠的感觉。
许无言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被耳边清晰而冗杂的吵闹声惊醒,许无言坐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穿了鞋子站起身来。
驿馆的院子里,封卓带着两列的侍卫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搜!每处地方都不放过!”接着一声令下,带着佩刀、缨枪的侍卫便在驿馆之内分散开来。
“封卓!你在做什么?这里是钦差住所,你带着侍卫来搜,难道要造反不成?”子雅期、施嫣儿和连卿听到门房来报便从大厅内走了出来,看到封卓这般跋扈的气势,不由得开口质问道,
封卓脸色铁青,一双靛青色的双眸闪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恼恨之意,扫视过在场的三人,“子雅大人难道不知皇上给了我对钦差的先斩后奏之权!但凡在我涵州城作乱的钦差我封卓均有先斩后禀之权!”
“作乱?”施嫣儿很是不屑的瞪了一眼封卓,就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值得作乱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