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看来你是声名远扬啊!”方卓涵看了看许无言,薄唇微扯,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原来是脸上的伤疤所致,许无言轻摇了一下头,“这幅字,我要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楚登善”书生缓缓答道,
许无言点了点头,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楚登善抱着的字画上,“你的字,方圆兼备、波势自如。我喜欢!但愿以后我们还能相见!”
楚登善满脸惊异的看了看许无言,万万没想到她能如此欣赏自己的字,内心倍受鼓舞,满怀感激的言道:“学生受教了!他日定然与提刑厅堂一叙!“说罢,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方卓涵看了一眼,楚登善的背影,“无言!看来你又为天和谋得一位不可多得的谋士!”
“走吧!再不回去,子雅期又该跳脚了!”许无言嘴角划下一抹浅笑,乍然转过话锋。
最后一抹春日的夕阳,依依不舍的拉长着两人的身影,直到被暮夜无情的吞噬掉最后一缕光华。
“狐尾,把你怎么又在看这个,快来吃点糕点!“子雅期断了盘栗子糕,放到许无言的书案上,对还在盯着那三幅画像研究的许无言说道,
许无言转过身,走到书案之前,拿了块栗子糕吃着,“周智的案卷我看过了,他好像犯过偷盗之类的罪名。”
“嗯!不过当年有人救了他!而且还有人刻意要掩盖这些,我们还没找到关于周智偷盗案件的更多材料。”子雅期瞥了瞥许无言书案上放着的卷轴裂开的字幅。顺手拿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许无言低声自语似的问道,
“谁知道呢,诶!这字幅的卷轴怎么摔裂了?”子雅期拿着残破的字幅问道,
“哦!那个是街上撞到了人,给人撞破了就买了下来!”许无言继续 吃着栗子糕,目光没有离开那三幅画像,不经意的说道。
子雅期点了点头,伸手把卷轴内的红色丝线抽了出来,自顾自的说道:“想不到这卷轴是中空的!我还一直不明白这字幅画作是如何固定住的,原来是这样的啊!”
“你说什么?”许无言突然扭过头,盯着子雅期问道,
子雅期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引得许无言如此,就把断裂的卷轴拿给许无言看,“你看。这里面是中空的!我没说错啊!”
许无言看了看那断裂的卷轴,突然放下手中的栗子糕,走到那幅魏启自画像的跟前。伸手将画像取了下来。并且用力将卷轴折断,
咔嚓!随着一声断裂声,一枚红色珠花从卷轴中掉落在地,发出细微的声响。
子雅期一脸诧异的走到跟前,捡起掉在地上的珠花,“这卷轴之中怎么会有珠花?”
许无言伸手拿过那枚珠花。这魏启的自画像里怎么会有女人用的珠花呢?还有另外的两幅画像,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妖男!你可知道魏启是天生的左撇子?”许无言盯着那两幅女子着男装的画像问道,
子雅期点了点头,“嗯!所以他的画都会有细微的偏左,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暗探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子雅期摇了摇头。“太守府里这些日子都在照顾唐叔德。除了齐媚儿从半年之前就叫嚷着下人偷了她的首饰之外,其他人都忙着照料大病初愈的唐叔德。没什么特殊的动静。”
“那么齐媚儿和唐叔德、唐奚鸿、唐仲覌的关系如何?”许无言继续问道,
“原本唐季元迎娶齐媚儿过门,唐叔德夫妇都是不甚满意的。过门之后,齐媚儿为人刁钻刻薄,更是不得人心。大概是既成事实了,唐叔德近些年也不太苛责齐媚儿了。”子雅期看着一直低头看着珠花,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自己讲话的许无言,伸手碰了一下她,
“啊!你继续!”许无言抬头看了看子雅期,继续低头看那枚珠花,
“唐季元虽然依附于唐奚鸿,但是他们实际关系并不慎融洽,于馨忧和齐媚儿更是互相看不顺眼。至于唐仲覌夫妇,在太守府口碑极好,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而且,他们夫妻感情一直甚笃。不过奇怪的是,我的暗探得知从半年之前,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两人一直有些貌合神离。丫鬟们还说有时会发现秦静宸不与唐仲覌同房,下人们揣测是秦静宸有身孕了。” 子雅期虽然有些对许无言这个样子无语,但还是把暗探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许无言猛然抬头,再次看了看那两幅画像,惊喜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子雅期吓了一跳,安抚了一下情绪,瞅着许无言问道:“狐尾,你知道什么了?”
许无言瞅了子雅期一眼,“妖男,快!把卓涵和嫣儿一同叫过来!”
子雅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许无言那般兴奋的神色,大概是案情有所突破。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一盏茶之后,四个人齐聚到行馆大厅。
“咱们再来把各自收集到的信息重新整理一下!”许无言看了看剩下的三人,开口言道,
“无言!我们不是交流复述过多次了吗?为何这个时候还要再整理一下?”施嫣儿看了看窗外的深夜朦胧,有些不解的问道,
许无言还真是行事乖张,这半夜三更的把人拽下床来。意识本就不清醒还要重复讨论案情。这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施嫣儿暗自感叹自己处境堪怜。
“查漏补缺!我们遗漏了什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