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转身即刻提笔,轻松应对,‘臭男人吐狂言污恩人道义何存’
“哈哈哈!”骥尾看罢拂须哈哈大笑,紧接着宾王和郎溪也忍不住笑将起来,这三个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得此笑料哪里能放过,丝毫不顾及脸早已成了菜色的赤琰。
本来想小小的奚落许无言一下,没想到自己倒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个女人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只好没趣的写下第三联。
‘观古今帝皇将相有须眉尽显fēng_liú’
许无言看罢不禁轻嗤,想不到在匪寇窝里还是要谈lún_lǐ纲常男尊女卑,真是时代窠臼,好没意思。转过身看着红色宣纸覆盖的木板,没有要写的意思。
“难住了?”赤琰好巧不巧的出言提醒,眉宇之间不乏得色,方才丢了面子,这一局总要扳回来的。
许无言扭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赤琰一眼,“此联好没意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两人听见,赤琰一愣,不解其意。
‘承前后舅甥子侄无巾帼难成一脉’
写罢,许无言搁笔敛色,神色专注的看向评审席位。
下联挂出,一阵静默,评审席位上的三人亦是各自凝神像是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年龄最长的宾王缓缓站起来深深的看了许无言一眼,继而高声宣布,“文斗前场许无言胜!”
底下虽然没有叫好声,但也没有常态的唏嘘,只有挂在身后圆木上的对联迎风飘扬,时不时的发出如风铃一般和谐的声响。
“接下来是以此情此景作诗,半柱香的时辰为限,现在开始。”
许无言哪里会作诗,脑袋里记着的那几首还是别人的,在版权无比神圣时代生活的许无言实在干不出剽窃的事儿来。
‘怎么办?’许无言手握毛笔,却是难下笔。不知道子雅期他们到什么地方了,这个时候值守最弱,凭他们三个的本事找到这里不难吧!怎么这会儿还不见有任何动静,本打算浑水摸鱼的,现在看来这一关是要自己硬着头皮凑了。
时辰过半,赤琰那里已完成大半,许无言挖空心思就想了两句出来,读起来还不伦不类的。‘管他呢,按照对子的模式来吧!’总不能交白卷吧,许无言心一横,提笔刷刷写了起来。
已经赢了一局,这局是没什么赢的指望了。至于后场的画作题词,许无言虽算不上什么能手,也算是学过几年国画,在这里也算得上看了不少佳作,用心去画应该还有获胜的机会,许无言边写边自我安慰。
果不其然,许无言的诗作一交到那三位的手里。许无言就只看见他们三个不停的摇头,脸上的神色也变的不那么和善了。
原本许无言以为自己输定了,哪料他们看到赤琰的诗作时也是齐齐摇头,已经花白的胡须由慢到快的抖着,看起来是被他们的诗给气毁了。
许无言暗自窃喜,这么看来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胜出的机会,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考的差看到考的比自己更差的人更开心的事了。
“你们简直!”郎溪一拍桌子站起来,伸手指着赤琰和许无言的鼻子就要骂,还是旁边的宾王拉了拉他的衣衫才算是压住了火气。
“两人的诗作都是狗屁,毫无水准可言!我宣布此局作废!”郎溪气呼呼的说完,险些没坐好,看来是被两人气的不轻。
许无言看看赤琰吐吐舌头,看来学生气死师傅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气到点子上。
“不好了!”
站起来的宾王刚要宣布后场比试开始,就听得赤琰一个值守的手下大叫着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