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低头不语,再靠近一点儿这个男人胸膛,如果没有永远,那么这一刻就可以永恒。
“狐尾,你去哪里了?有没有怎么样?”
许无言一踏上营地,子雅期就快步走了上去,拉着许无言上下打量。楚寒彻说她被漠朔劫走了,子雅期找遍了五灵郡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只好在营地入口处等着。
许无言摇摇头,“我没事!”
听到许无言这么说,子雅期松了一口气,“你没事,有人可有事了!”
许无言扭头看着子雅期,“怎么了?”
子雅期叹了口气,“还不是楚寒彻那家伙,见不到你死活不肯让小方子给他治伤。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跟个傻蛋似的!要跟人家争,首先得保住命!真是够笨的!”
许无言的头嗡的一下大了,还有楚寒彻这茬儿呢,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一个男人都摆不平,还有一个。看来魂穿之初被钉门板也不是完全冤枉,自己真是该!
“我去看看他!”许无言抬脚朝楚寒彻的营帐走去,把还在嘟囔的子雅期甩在身后。
楚寒彻黑着一张脸端坐在椅子上,肩膀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连同衣服粘在肩膀上。一堆的瓶瓶罐罐摆在他身前的木几上,方卓涵面色平和的坐在对面。
“上药吧!”许无言径直走到楚寒彻跟前清声说道,
楚寒彻一看是许无言,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看了一眼方卓涵。方卓涵起身要为楚寒彻上药,许无言对方卓涵笑笑,“我来吧!”
方卓涵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言儿!”楚寒彻伸手握住许无言的手,
许无言叹了口气,看着楚寒彻,肩膀上的大片血迹让她内疚,“以后不许如此,受了伤不可以这般任性!”
楚寒彻点点头,“好!”模样特别像个听话的孩子。
许无言伸手把楚寒彻的衣服解开,小心的从肩膀处脱掉。“嘶!”楚寒彻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弄痛你了吗?”楚寒彻摇摇头,“无妨!”
许无言放轻再放轻,好不容易把楚寒彻的外衫脱了下来,楚寒彻却是疼的已然是满头大汗,却是没再再吭一声。
“如果你疼的话就抓我吧!”许无言拿绢帕给楚寒彻擦汗,内衫肩膀上那一大片红褐色触目惊心,他是忍着怎样的痛楚护着自己的?
楚寒彻一笑,“有你在,我一点儿都不痛!”
许无言突然很想流泪,原本心高气傲、威凛天下、意气风发的靖王为了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饶是疼痛难忍也不愿许无言为他担心。
‘楚寒彻,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傻?’许无言咬着自己的嘴唇,拿着剪子把楚寒彻肩膀上伤口周围的内衫剪掉,用棉花团蘸了温水把粘在伤口上的内衫浸湿。
“会很疼,忍不住就叫出来吧!”许无言用镊子夹住那内衫的一角,颤声说道。
楚寒彻点了点头,“言儿,无妨!”
许无言用力一扯,内衫碎片被扯了下来,两寸有余的伤口重新又流出鲜红的血液来,许无言急忙把金创药倒在伤口上,然后快速包扎。在这一切完成之后,许无言搂住楚寒彻,颤抖的声音,昭示着那伤口对她的冲击,“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