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笑笑,这般表情证明他是不知道的吧!如此看来,自己也是很幸运的,至少不是跟着自己的每一个人都处心积虑的,虽然他们各自有立场,跟许无言在一起也不是没有触动的。
“楚湛,谢谢你!”
楚湛抓住许无言的手,“无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卿何时下的手?你的毒解了吗?”
许无言对他笑笑,把自己手拿回来,“无妨!楚湛,我从未恨过你。在我这里,你依旧是那个清隽雅致的湛公子。今日,太后受了伤,你去看看她吧!”
说罢,许无言抬脚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楚湛站在巷口,凛寒的风吹起他的衣衫,却是拂动了那连日以来不曾动容的脸颊。
永泰宫的偌大的床榻之上,太后脸色灰白、一派颓败之色的斜躺着,一双精明透彻的眼睛卸下粉黛,也不过是人到垂暮的浑浊不安。
“是你命连卿给无言下的毒?”
太后仰脸看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床榻之前的楚湛,那个从未喊过自己一声娘亲的儿子。
“湛儿,你来了!”太后的声音没有了一丝往日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怨怼和苍凉。
床榻之上的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是楚湛的噩梦,从下到大只要她的信函一到,便是楚湛受苦的日子。这个从未见面的娘亲,几乎掠夺了所有本该属于无忧的时光。
而这一声‘湛儿’是楚湛做梦都想听到,但却从希望等到绝望再等到憎恨的字眼。在她的人生里,除了命令就是威胁,而楚湛也自始至终对于娘亲的理解也仅限于服从。
现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华贵了一生的女人,楚湛却有点儿无所适从了,先前纵然是恨也都服从了。而如今,在看到她那般垂老无奈的模样,一下子没有了可以恨的理由,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是我命连卿给许无言种下无解的蛊毒,那个女人太不听话了,之于麟儿的皇位她就是个威胁,我必须除掉她!”许久没有听到楚湛的答话,太后唇角流出一抹无奈,缓声说道。
“无解蛊毒?何时?”楚湛吃惊的看着这个连同自己一同算计在内的娘亲。
太后唇角微翘,和许无言斗,虽然节节败退,然而最终还是胜了的,有了无大师在有如何,许无言她依旧逃不过一死,“就在连卿为她妙手成狐之时。”
“你!”楚湛怒视着这个自己应该喊一声娘亲的女人,从小到大她不曾给过自己一点儿的温情,而如今她又要如此残忍的夺去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自己亲自把许无言送走还不够吗?
“你一定恨毒了我吧!”太后却是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的说着,“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都不曾给过你半点儿你该得的温暖。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为我做事。现在又亲手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你一定是恨透了我,以有我这么一个狠心的娘亲为耻,可那又如何?你依旧改变不了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是的!我无法改变是你生下我的事实,就像我爹他无法改变这一辈子都爱着你这样一个女人的事实。你在这巨笼一样的皇宫之中争斗了这么多年,又得到了什么呢?和万千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制造血雨腥风争夺皇位。纵然你坐镇这奢华的皇宫数十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凄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