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他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许无言看看站在月‘色’里的方卓涵,‘唇’角弯起一个安静的笑意,“卓涵,陪我走一走如何?”
方卓涵看看还不错的月‘色’,点点头,“今夜月‘色’还好,不如我们出去吃些宵夜如何?”
“好啊!”“我也要去!”子雅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方卓涵身后,接上许无言的话。
“走吧!咱们三人也是许久没在一起吃宵夜了!”
三人像以前一样,结伴来到灵州城的大街上,光影绰约如昔,人影窜动如昔,然而三人的心境却是完全不似先前了。
“我们喝酒如何?”
许无言在一家酒楼前停下,回头看了看子雅期和方卓涵,似乎好久没有和两人一起喝酒了,想想上次三人在一起的情形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好!”
三人走进酒楼,要了一间雅间,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
“妖男、卓涵,从我们第一次相见到如今也有四个年头了吧!时光过的好快啊,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相聚,就要走完了。”
“无言,不会的!我们不会分开的!”
方卓涵看着许无言,少有的比子雅期先开口,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眸‘色’里多了几抹让人心悸的不舍和挣扎。
“是的!狐尾,你忘了吗?无论你到了哪里,我们两个都会陪着你的,我们可是盗骗三侠!”
许无言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都不愿意面对,甚至愿意这般欺骗着相信,许无言不会离去。永远不会。不去揭开那一道隔着残忍事实的屏障。
许无言一笑,“不说这个了,来我们干杯!”
“好!既然喝酒。我们就放下一切!”子雅期和方卓涵举杯和许无言相碰。
“能遇到你们,和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即便我离开也没什么遗憾,只是清河镇的事不查明,我实难甘心。”
“无言,那些残骨我已经查验过了,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有一点儿可以确定。那些残骨应该是死于利刃之下。”
上次从细柳山庄回来,许无言便把勾魂所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让方卓涵查验那些被焚化后满载清河旁边的尸骨。从大量的残骨之中。方卓涵能得到的讯息也就这些)
“还有,当年权倾朝野的大臣亦或是可以直接给暗探下达命令的官员,我也都相信查探过。并没有谁再清河镇有什么天大的仇怨。只是,我查到了一件蹊跷的事。”
“什么事?”
“当年在清河镇发生屠村之前的半年左右,神元皇帝曾到过清河镇的千鹊山,还在清河镇的一个农户人家借住了一宿。”
“神元皇帝到清河镇做什么?”
“拜访了无大师,像是为了皇嗣而来。”
“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能查的到吗?”
子雅期摇摇头,“我也只是查探到,当日了无大师和神元皇帝‘交’谈了许久,而且不容许任何人打扰。”
“卓涵,这件事你可知晓?”
方卓涵摇摇头,“我虽然自小拜入师父‘门’下。但是并没有多少时间是陪在他老人家身边的。更多的时候。都是我在石室之中研读医书毒理。即便是有不懂不通之处,也要等师父规定的空余时间才得以请教。大多的时候。师父都是远游在外,不在千鹊山的。”
许无言点点头,似乎不少的大事都发生在那一年,当年了无大师和神元皇帝究竟说了些什么呢?“哦,对了,妖男当日白紫阳将他的那些姬妾遣散之后,陈清他们分别都去了何处?”
“分散留住在灵州城的客栈内,并没有谁去过特别的地方。”说着子雅期掏出几张纸来,“喏,这个是她们离开细柳山庄之后的落脚点和路线。”
许无言拿过来看了看,并没有可疑虑之处,看了一遍之后便收了起来,“当年清河镇屠村之事,排除了高官权臣之后还会有谁这么做呢?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一个人我们没有怀疑。”
“你是说神元皇帝?”
子雅期点点头,“勾魂是神元皇帝当时夜隐‘门’的统领,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虽然依勾魂所说当年并不是神元皇帝亲自下的命令,当时她也不能排除这一可能。”
“对!神元皇帝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年清河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方卓涵给两人倒了酒,“或许我们应该从当年清河镇所发生的事和‘含恨’‘情‘迷’’这两种毒‘药’入手。”
“对!妖男,那‘含恨’和‘情‘迷’’查的如何了?”
三人正对话间,雅间外响起了极大的嘈杂声,三人闻声站起身来推‘门’向外看。
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走进酒楼,身上划开的衣衫‘露’出的白皙肌肤上尽是猩红的抓痕,酒楼里的不少男人都拿那种类比贪婪的目光看着那个发丝散‘乱’的‘女’子。
“姐姐!我要找姐姐!告诉我姐姐在哪里?”那‘女’子上前拽住一位‘妇’人的衣角凄声问着。
“啪!”那‘妇’人一个耳光将那‘女’子打倒在地,啐了一口尖声骂道:“哪里来的贱‘妇’,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个,真是*!”
那‘女’子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身来,可体力不支,双手颤抖着撩开散落在身前的‘乱’发……
“青梨!”许无言一声惊叫,飞身跑下楼。
许青梨惨着一张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