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稍后替换】
紫衣少年,用前摆捧着许多茉莉走到公主的面前盘腿坐下,他凤眼摄魄,光艳如日中天。网值得您收藏。。
真是阿宙。陪着他妹妹玩吗?只是他们兄妹都到了十五六岁,这样子幼稚还真奇怪。
公主将花环套到他的脖子上,拍手笑道:“五哥哥你最漂亮了。”
阿宙帮她拉好露出小腿的裙子,学她的腔调笑道:“妹妹你也很漂亮……”他像对小孩子一样,摸摸公主的头发,眸子深处的忧郁,公主却视而不见,只嘻嘻笑着,将裙带上的落花撒到他的头发上。阿宙始终痴痴的,虽然挂着笑容,眼睛却好像并不在妹妹的脸上。
我的衣襟都被汗湿透了,身上的墨香更浓,藏都藏不住。阿宙的眼光游走,收住笑:“何人?”
我不答,整个身体都贴到柱子后。他站了起来:“小虾?”
一声小虾,我不得不出来。我跟他俩俩相望,公主只笑呵呵专注的编制花环。
阿宙眼里水光浮动,我走下廊,公主憨笑不止。
“你……”
“你……”
我和他同时开口,眼光一缠,我赶忙转开脸去:“我是来见公主的……”
他如梦初醒:“啊,是了。我方才在紫薇树丛内,就觉得你好象在这里,我还是当自己又在发疯呢……真是你……这是我妹妹北海公主,她叫元婴樱。”
我俯身,对公主低头:“殿下……”元婴樱原来这样……我明白了。
阿宙了解我的困境,对元婴樱解释道:“妹妹,这位是余姚公主。”
元婴樱笑起来眼睛弯弯:“你也叫公主?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公主,你是谁家的呢?”
“我是南方来的公主。”我努力让她理解我的话。
元婴樱摸了摸我:“你太好看了。和我们一起玩。”
我笑着嗯了一声,阿宙问元婴樱:“妹妹,我可以给她看看我们的陆将军吗?”
元婴樱点头。阿宙从怀里拿出根穿着肉片的竹签,放在井里,一只绿毛龟慢腾腾浮了起来,他对我笑着说:“这是陆将军,快向公主朝拜。”
“绿将军”吃了阿宙喂食,真好像给我拜了几下。我忍不住笑,阿宙仔细的从侧面瞧着我,离我近极了。元婴樱问阿宙:“公主一直在这里,还是要回家的呢?”
阿宙困惑不语,我也答不出,元婴樱左右看看,将一个茉莉花串挂到我的手上:“我嫁给杜哥哥,就住到杜家去了。杜哥哥很好,但是有了我,你去了就多了。我五哥哥也很好,他一个人,你嫁给五哥哥好了。”
阿宙似乎被刺痛了,眼睛里露出一种可怜的表情。
我不敢看阿宙的眼睛,仓促回头,只见廊下站立着一个端秀少年,正是我在青城山上官茅屋所见的杜昭维。我站了起来,他对我礼貌的作了一个长揖。
“公主殿下……”他说,还是不苟言笑,目光和老僧入定差不多。
“杜驸马。”他现在不但是驸马,还是阿宙太尉府的长史了。
元婴樱伸手道:“杜哥哥,只剩五哥哥陪我玩。你来抱我。”
杜昭维看了看我跟阿宙,也不作声,走到元婴樱身边将她抱起来。元婴樱笑着,他对她也腼腆的一笑。他对元婴樱道:“公主,我带你到隔壁那间屋子里看东西。”
他们走了,我才说:“你妹妹……”
阿宙道:“她十岁时得了一场病……昭维是我的好友,所以我当初不愿他娶我妹妹。”
我正要说话,他已用温热的手指抚摸过我的唇:“不知多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常常骑马到桂宫宫墙角,明明知道见不到你……”
“我见过你,就是你妹妹出嫁那天。”我坦白。
他眼睛一亮:“对啊,那座高斋。可见我府邸。”他想了想:“后日是七月初七,我的府邸有仙人降临,一定要到晚上才看。你别忘了去高斋上看。错过就是百年了。”
我道:“你骗人。仙人不到禁城,去你那里做什么?若活万岁,错过百年有什么?”
阿宙嘴角浮出笑容:“百年下去,我们都可以跟陆将军一样了。”我笑了。
他又说:“我妹妹不知道少了多少烦恼,她的世界永远是单纯的。我们却不能。逐渐复杂,逐渐变老,什么都有,又什么都失去。我活到十六岁,若有你的笑脸,我方才死了,才是幸福。”
我笑不出来了,阿宙有万千言语,都说不出来,杜昭维走到廊下,咳嗽一声:“赵王,该走了。”阿宙充耳不闻,杜昭维又说了两三遍。
我只能将花篮放在杜昭维脚下:“驸马,这是送给你们夫妇的。”他道谢,我便走下了渐台。
阿若着急:“公主,皇上到了对面的蓬莱洲。请人来请您,说有人从南方来了。”
我跨上船,揣度是哪一位。不过真看到了,更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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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洲,琼楼玉宇,雪衣公子,立于芳洲,他不叹白头,因青春正栖息在笑里。
一个白衣男孩在等我下船。他的眼神有情无情间,好像昭阳殿前的新柳,又像个风致楚楚的苏州绢人。“姐姐,你可认得我。”他笑着说。
怎么不认得。他是……谢如雅!
“你如何来了?”我想起他的父亲才去世。为什么他还能笑得自如。
他瞻视聪明:“给你当陪嫁啊。赫赫宁朝,既然只能出一个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