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渡船过了河中心,唐子君几人倒是有了精神又站在那里破口大骂起来,只是以他们的嗓门王枫估计十步开外就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来到渡口的时候正是一天最暖和的时候,阳光照射在脸上众人甚至有找块荫凉的想法,等王枫几人到了对岸,已经是金乌西坠月兔东升之时,几人下了渡船,车夫和船夫二人好不容易将马车从渡船上卸了下来,几人却没有看见先过河的几人过来迎接,对于这些爱做作的书生来说很不正常,这叫做不知礼,王枫几人来到前面那辆马车旁就听见马车上哼哼唧唧的,掀开车帘一看,现几人鼻青脸肿,两个小厮正在旁边递茶喂水,忙的不亦乐乎。
众人一问之下得知,原来这几人看见第二批过河的不是王枫等人而是一群没有见过的盐丁,就猜测王枫几人被这几位盐丁欺负了,他们霸占了本应该属于王枫几人的渡船,就上前理论,这鸡同鸭讲的说了半天就是不放几个盐丁过去,被人家一顿痛打,好在那几个盐丁没敢将铁尺抽出只是用拳头教育几人,啥叫做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听完之后唐子君说道:“学弟,刚才你就不应该让那几人先过河。”
王枫听完直翻白眼,心说就应该让那人再揍你几下,嘴上说道:“学长言之有理,可是那几人我们也打不过他们,不让他们过河还能怎么办呢?”
唐子君一副悲愤状说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怎么能被那几人一通恐吓就吓到了呢?”
王枫心说这一路上东游西逛不见着急怎么到了这里急了起来,“我是看到那人要用铁尺抽学长你一时担心你才让他们过河的,要是被他抽中那一下,我担心学长你无法参加接下来的考试。”
唐子君唉声叹道:“罢了罢了,学弟你一片好心倒不好刻意苛责你,只是学弟你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要拿出咱们读书人的骨气出来。”
王枫连声说道:“是,是,学长你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马车在哼哼唧唧之中缓慢前行着,这一番事情下来没有人还有兴趣吟诗作对了,度倒是快了不少,不几日便到了淮安府的府城。
附近几个州县的县试大多统一开始统一结束,海州离府城在所有淮安府的州县里面算得上比较远的一个,等一行人到了府城的时候其他州县的考生大多早已到来,所以这客栈就有些紧张。
到了府城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模样,如果晚上不想睡大街上就必须马上寻找住处,今时可不必往日,这周围州县大几千的考生还有他们带的家人一下子涌进了府城,这客房可是有些紧张。
“诸位,来到这府城还没有找到地方住吧?”这时通行几人中一位家境比较好的书生出言说道。
“是啊,以我的经验这时候府城的客栈都已住满了,这住处恐怕不太好找啊。”唐子君接言道。
“是这样的,我家店铺前些日子进货的时候,我让进货的管家在客栈给我们定了几间房间。众位不嫌弃的话可以一同居住。”那人接着说道。
“周兄真乃是及时雨是也······”众人七嘴八舌的夸耀着这位周兄,简直将他说成古往今来的完人。
“只是,当时预测少了一人,所以房间少定了一间,不如这样,我再去想办法,诸位先去客栈住下便是。”这位周兄一脸真挚的说道。
“这周兄定的房间,哪能再让周兄没有地方居住,这可不行······”众人开口说道,只是没有一人说我不住了,我自己去找房间。
王枫站在一旁看到这里觉得自己不出面表达自己的态度,马上就会被代表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光棍一些,于是他开口说道:“众位学长末争,这里我年龄最小,理应由我相让,各位尽管居住,我自去寻找住处。”
“学弟,不如你我共住一间?”李斐走过来询问王枫的意见。
“不必,我睡觉打呼噜会影响师兄休息的。”王枫每日那么多事情要做,可不想跟别人住在一起。
“哎呀,学弟你年纪最小,应该受到照顾,不如我们一同去帮助王学弟寻找住处,几位认为如何?”最后唐子君说道。
“唐兄真乃是君子也。”众人听后赞叹到。
王枫暗道本想找一处离你们远一些的客栈,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
等到一切就绪王枫才有功夫打量这淮安府府城,只见淮安府城气度不凡,如虎卧平阳,高高的城门楼宛如虎口一样,鲸吞任何过往的行人和车辆。
如果说海州城富足,那淮安府城就是繁闹。
即便是快要入了夜,也是一片繁华,夜市人也多如牛毛,一番繁华宛如不夜之城。
不是真正来到这个年代,就难以想象这种朝代也能繁华如斯,这还仅仅是郡城而已,往上还有省城、京城,很难想象天子脚下的京城会繁华到什么样子。当然,这种繁华是古色古香的繁华,和现代那种繁华是不同的,但却更为震撼。
府试就在淮安府城举行,各县通过县试的学子书生齐聚一堂,地域大了,文人相轻的臭毛病就彰显了,他们可不念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什么的,各个县城甚至各镇的学子书生抱团,对其他县镇的学子书生看之不起,明争暗斗没有消停。
王枫这位海州甲榜五十之一的学子,受到了其他州县学子书生的重点照顾。于是乎,在考场上吃午饭睡午休的行为,都被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