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寨墙外面,眼看谈不拢,而乌蒙部内部也迟迟不乱,苗人族长蓝老虎也等不及了,就旗子一挥,开始发动进攻。
就见几千苗人军队,穿着藤甲,举着盾牌,手持钢刀,向着寨墙冲了过来,余下的两万多军队快速行动起来。
因为乌蒙部的这个寨子依山崖而建,前面的空地比较狭小,人多了也施展不开。
这时一直木木的段宇钟突然对罗阿诗说道:“阿姐,是不是只要将我交给他们,就可以不打仗,不死人了?”
虽然有些惊奇他怎么突然能条理分明地说那么长的话,罗阿诗还是说道:“阿弟,别犯傻了,这只是他们的借口。再说,我们怎么会将你交给他们呢?”
段宇钟却说道:“但事情却是因我而起的,不行,打仗会死很多人的,我一定要阻止他们!”
说完就大步流星向寨墙边缘走去,由于他力气很大,罗阿诗拉也拉不住,急得想哭。
她本来只想让段宇钟跟随大部队去对敌,但没想到还没等他说出口,段宇钟就自告奋勇地一人去阻挡大军去了。
就见段宇钟飞快走到建在山崖上的寨墙边缘,连上山崖,寨墙离地总共五丈多高,段宇钟一步不停,直接跳了下去。
此时的段宇钟,虽然身着乌蒙部的麻衣、兽皮,但浑身磅礴的生命力,迥然不同于爨人和苗人的气质,还是如同黑夜里的月亮一样显眼。
当他跳下来站在大军面前,几千正在进攻,已经快到寨墙之下的敌军前锋,气势为之一滞。
而后方乌蒙部正要投下的滚木礌石,也被罗阿诗和罗起凤紧急叫停。
虽然从没有见过面,蓝老虎还有他们身后的苗人士兵还是一眼就认出段宇钟就是人们传说中的“神之子”。
面对“神之子”,他们竟然怎么也生不出敌意,察觉士兵们的心里变化,蓝老虎也顺势止住了正在进攻途中的大军。
他对段宇钟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神之子’?”段宇钟答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神之子’。别人要这么叫,我也没办法。”
蓝老虎问道:“那你是谁?”段宇钟说:“你是问我的名字吗?我想想,对了,我好像叫段宇钟。
以前我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好像知道一些了,可阿姐也从来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
蓝老虎听了,眉头一皱:“麻烦,本以为他是个憨的。只是有些神异,我们本想用抓捕妖孽的名义抢过去,到时候咱们苗人也可以像乌蒙部那样过上好日子了。
但没想到他看起来,憨是有点憨,但一点也不像妖孽。而且,看其细皮嫩肉,长得又这么俊,还姓段,莫不是跟大理皇族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蓝老虎不由问道:“你家住哪?”段宇钟好似忘了他下来的目的。对方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而且,之前他跳下寨墙,来到军队前螳臂挡车,好似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应该这样做。
只见他想了想,一五一十地说道:“我现在的家自然是乌蒙部,我猜你肯定不是问这个。
我以前的家嘛,就在东川小江边上的象鼻岭。”由于古今地名一致,大理国现在也有东川郡,辖区差不多。
而象鼻岭这个地名和地形太过特殊。还处于大理国与大宋交往的交通要道上(古代商旅往来,多靠水运),因此,就连蓝老虎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不由得越发疑惑。
此时,他好像也忘了自己的本来目的,再说,面对此人,别说其他士兵,就连自己也生不出敌意。
而他的本来目的。其实也只是想将‘神之子’抢回去而已,攻打乌蒙部并不是目的。
而如今,他说着说着,不由得对段宇钟越发好奇,一心想解开心中的疑团,就继续问道: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段宇钟皱眉苦思:“我想想,对了,当时,一阵龙卷风吹来,把我卷了进去,转啊转的,我就转晕了,后来掉下来,就遇到我的阿姐,然后我就住在乌蒙部了。”
蓝老虎看他不似撒谎,而且,被龙卷风卷两三百里到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看他如此老实,蓝老虎忍不住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控制雷电,为什么会有鸡蛋大的大米?”
段宇钟这次倒是答得很快:“控制雷电嘛,我记得很久以前,我被雷劈过,后来,就自然而然就会了。
大米的事情,我阿姐不让我告诉别人。”
蓝老虎像哄小孩似的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带兵攻打乌蒙部,将你阿姐也抓起来。”
段宇钟认真地说道:“我不会让你抓住她的,我本事很大的。只是,打仗就要死人,那天,一百多只狼来打我们乌蒙部,就死了好几个人,好几十头牲畜。
你们人这么多,打起来,死的会更多!”眼看被鄙视了,。蓝老虎也觉得有些恼羞成怒,他心里想: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跟这个傻子没完没了地废话?我要是准备讲道理,要是道理讲得通,我干嘛还冒着风险将整个部落的青壮都带了过来?
不行,今年雪太厚了,我们盘王寨那么大的部落,也快揭不开锅了,我们怎么都得抢些东西回去,不管是粮食还是什么‘神之子’。”
想到这,蓝老虎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大喝道:“小子,我不跟你废话了,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将你抓起来,拖着你走!”
段宇钟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