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鸟妖殿下哪里逃>212 别2 二更

几个少年被喷了满脸的酒水,低眉顺目地杵着,都觉颇有几分尴尬。

泷棽眯起桃花眼,认真打量着他们身上的舞衣,鲛绡的裤腿制得很宽阔,如火红艳丽的鱼尾,侧开了很高衩,白花花的长腿若隐若现……

一个陵字,自然是指陵光,这乱么……

“跳罢,听来倒颇得趣,陵光神君,你说呢?”泷棽摆手示意少年们跳舞,又意味深长地瞟了琰一眼。

琰似全然没听着少年们与泷棽说的话,只淡淡开口,“君玉眠呢?”

语气已颇有几分不耐,那蒙面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毕恭毕敬,忙上前为他斟了一杯香茶,语气甚至带几分讨好的谄媚之色,“赏完这支舞之后,宗主必定前来相见,还请神君担待。”

琰皱了皱眉,想说什么,那舞已经开始了。

饶是见惯风月的泷棽,都不由面色微变。

十来名美貌少年俱是身形纤瘦修长,起舞弄姿的模样竟比女子还柔媚多情,这支舞或许是美的,但舞姿太过风情妖艳,以致于观者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少年们随舞姿展露出的嫩白胸膛与大腿儿之上。

泷棽只愕了片刻,便懂了君玉眠的用意,这是希望琰能穿着暴露地这般舞一曲么,便忍不住嗤笑起来。

琰只漫不经心地以杯盖浮去茶叶,啜了小口,就听一道柔和又带几分诡异阴鸷的声线响起,“此舞乃本座梦中所悟,陵光以为如何?”

“不错,挺yín_dàng的。”琰连眼帘也为抬,清冷优雅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说。

“噗——”泷棽第二次失态地喷出一口酒来,就是不晓得他是否听出君玉眠的意思是,梦中见过他这么跳舞。

很快泷棽就敛下笑意,斜乜过去,尚算恭谨地唤了声,“玉眠兄。”

君玉眠一袭云锦黑衫,衣摆绣着火红的重瓣莲,外披黑貂大氅,面上覆着半张镂刻着立体莲花的鎏金面具,两朵拇指大的精致莲花,还伸到了他的鬓角边,璀璨流光,栩栩如生,映着他仅露在外的一双狭长凤眼,眉宇线条刚毅端方。

这半副浮水莲面具,恍惚比鲛绡更柔软,半点没有鎏金的生硬,极致美丽。

泷棽虽不曾见过,却一眼就想起了传言中《碧流陵光舞》时琰戴的那半张浮水莲面纱。

君玉眠听了也不恼,择了琰右侧的怪石八仙椅坐下,微垂着长眸,掩去眸底的炽热,“怎么想起来见我?”

时隔多年,他竟还是无法克制见到琰时那种剧烈的心跳,仍然如懵懂少年一般,一举一动都不禁小心翼翼起来。

“泷棽没告诉你么?”琰亦是敛着眸光,只不过,他竭力克制的是想揍他的冲动。

从劳什子《陵乱》开始,他就有这个冲动了,但碍着还有正事,并未发作。

泷棽一手摇着杯中酒,徐徐道:“陵光神君府上有个仙胎,我一个大意,想以她来醒剑,却还是被陵光神君察觉……”

他的口吻,半分懊恼之意都没有,已见微醺的水眸,只睨着杯中澄澈摇晃的酒液,恍恍惚惚地低笑,“同命蛊与生死蛊同样难得,解蛊……除非我心甘情愿自裁呢……”

琰静默不言,同命蛊种在最脆弱的心脏上,二人生死相依,祸福与共,若一人自将心脏剖出,可解。

便是自愿二字很难,二人若是对立,没人会主动想要自裁,若非对立就更没有必要去解蛊了,是以几乎就是无解。

君玉眠恍然,却是眉头紧蹙,“何人中了同命蛊?”又担忧地瞥了琰一眼,“难道……”

琰眸光阴冷如水地覷着泷棽,泷棽却不以为意地对君玉眠道:“如今陵光神君与我们便是盟友了,这顿饭权当结盟筵罢,这般值得高兴之事,陵光神君能破例喝点子酒么?”

君玉眠先前还为泷棽竟敢暗算陵光而隐隐动怒,闻言却是豁然开朗,是了,若中蛊之人是琰,也没什么不好,也省去他的许多顾及。

泷棽话落,便有几名蒙面人又呈上美酒,君玉眠心情大好地接过酒壶,将琰面前的空酒觞斟满一杯,“此酒唤作流光醉,是魔界独一无二的美酒,与天宫那些温和的琼浆不同,所谓烈酒入喉,流光乱……”

他抬眼望着琰那张极致美丽的容颜,不禁微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样的绝色,柔声说:“你试试。”

“什么人!”八角阁楼外,有人戾喝一声,乐伶惊得琴声乍断,令楼内所有都不禁看了出去。

虽说已是新春正月,魔界依旧阴冷风寒,疾风携雪,鹅毛般的大雪却令草木不生的楼外愈发静谧。

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君玉眠却隐约觉得不对劲,眸光蓦然森冷,搁下酒觞,“本座去看看。”

泷棽微微拧起眉头,他心绪突然很乱很乱,有些慌张,又像是突然空落落的。

尹三五就立在风雪中,灰鼠皮的风帽被大雪染成了雪白,她透过纷飞的雪片,怔怔望着楼里坐着的那个人。

他们似是看不到自己,或许她已经开始不属于这里,但她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蓦地抬起纤长如翎的华丽睫毛,清幽的妙目中似透着几分迷茫,就那么隔着数丈的距离静静看着她的方向,或许看见了,或许没看见……

风雪纷扰的数丈距离,却是无法穿越的,梦与醒的分水岭,他是她采撷不到的梦中花……

看一眼,原来真的仅仅只是看他一眼,她眸底微微泛起水光,却是浅笑着,“老公,我要去找你了……”

琰就那么安静地望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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