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酥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她头上带着淡淡的腥味,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撸头发撸了一下午,在历经三个多小时的清理,如酥终于把发丝上的蛋黄全部清理干净,“靠,以后再也不用蛋黄来洗头了。”
“你说什么?”楚流菁刚从外面回来,笃步到如酥面前,“你脸怎么这么红?还气喘的?”
如酥摇了摇头,“洗了个头,没事。”在浴室里憋着用温水清理死死黏住发丝的蛋黄,驮着腰板三个多钟,能不气喘不脸红才怪。
原本细腻无痕的手都被水给泡皱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她不想告诉任何一个人。
“今天晚上我们出去……”
“我不去了,感觉有点累,你们去吧。”如酥站起身子摆了摆手,往自己卧室走,洗头时脚板一直保持着站立姿势,这会突然起来有些麻。
到时候,指不定左诺还没用那么邪恶的眼神看她的头发,她还沾沾自喜地凑过去,以为左诺要夸她,哪成想是这般结局。
真是丢死人了!
两天后,四人抵达巴黎,因为如酥一直嚷着要去塞纳河畔,楚流菁临时接到一个紧急求助电话,说公司那边出了点事,便拜托左诺照看一下糯米团子。
左妈妈心里有主意,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要休息一下,只剩下如酥和左诺。
“我想今天就去。”
“一个河畔有什么好看的?”左诺手指滑动着平板页面,脸头都没有抬。
“可我就是想去,你陪我一起去好不?而且,我妈和左阿姨都让你好好照顾我……”如酥咬着一根棒棒糖,柳眉时而皱起,时而松开。
“是看着。”
看着和照顾不是一个等级的。
半个时辰之后,如酥经过自己的苦口相劝,左诺最终还是赏脸去了,如酥就差跪地谢恩。
周末的午后,薄云身后的太阳并没有想象中的灼热,舒服到可以裸露一点皮肤的温度。
这样暖而不烈的阳光很适合情侣漫步在接头。
塞纳河的右岸是喧嚣繁忙的时尚地标,而两人正处在左岸,这里是藏着无数古老故事的古书——在河岸上设置的绿箱子,左诺不懂,为什么这丫头偏偏想要来这里。可能是因为a国国庆放假,这里有很多黄种人,加上这条古路上很是拥挤,摩肩接踵,好不热闹,让人看着都不自觉地感染这个喜悦。
两人身上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左诺垂下眉眼,“你看上了什么东西?”
一般来说,她肯定是在哪里听说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就这吃货,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迫不及待地要来这里。
“还没有发现,我们先看看,”看着琳琅满目的各式书籍,如酥心里乐开了花,“我之前看过一篇旅游杂志,说这里的小摊已经申遗成功,这里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古书,是古书。”
她口齿分明地说了两遍,足以证明是这里的古书吸引了她。
他们站在一个小摊上,由于每个小摊都很多游客,书贩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一口英伦腔地在收钱找钱,无暇顾及他们,更何况他们讲的是普通话。
小摊上基本上是一些很少见的,带着残缺又古旧的各式书籍海报。
左诺约莫能猜到如酥的心思,随着电子书籍的日益发展,这些纸质版的,特别是使用很多年的古书,已经少之又少。
如酥挑了七八本自己喜欢的古书,红唇皓齿地微仰头,“我很开心。”
嗯,看得出来。
他眼神如炬,薄唇一直紧抿着,像一把利刃,双手插在兜内,清隽地像是古画里走出的美少年。
“喜欢就买。”
“已经买了很多了,别人也需要。”而且每个游客只能在一个小书摊上购买一本,可见这些古书有多么稀少。
在这寸金寸土的地段,每个巴掌大的位置都价值千金,但这岸上的绿皮箱子书摊上,
每个两米多宽的小书摊里,三分之二摆放的是古书,其余的是旅游纪念小饰品,包括一些有关巴黎的马克杯,冰箱贴,钥匙扣,小铁塔等小物件的东西。
但绝大部分的游客都是冲着这个旅游纪念品而来的。
两人渡步到一个较为冷清的小摊上,如酥摸着一把复古英伦风的小扇子,有点出神。
书贩是个六十多岁的白发碧眼的女人,神采奕奕,那双眼睛却并不浑浊,浑身泛着一股活力,年纪和她的心理活力度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小绅士,这把扇子很适合你身边的这位漂亮优雅的小美女的气质,买一把吧。”老妇人倾身过来,一副热情洋溢地看着左诺。
左诺今天并没有表现出平时的不耐烦,头一次有些犹豫地看向如酥,倒不是因为老妇人的赞美,这种赞美之词他一直都有听,听多了反倒是嫌弃,但此刻并没有。
貌似在询问如酥是否需要。
如酥本来是不太喜欢那般扇子的,自己这个小就配这么成熟风格的扇子不太合适。
但那句小美女让她愿意为此付钱,“买。”
就在左诺付完钱之后,老妇人又叫住了两人,“等一下,两位,我这里有一个叫时光锦囊的游戏,你们要参与吗?”
还没有得到两人的答复,她就很有信心地从绿皮箱子背后端出出一个白色透明的玻璃大瓶子,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如两指般大小的小玻璃。
应该是一对的。
“干嘛用?”如酥被这些玻璃瓶给勾起了好奇心,凑上前去,顺便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