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天边隐隐只有一抹淡金色的霞光,如柔滑细腻的丝带斜挂着。
如酥便被左诺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起床!”
气温还有点低,如酥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冷空气从四面八方钻进纯棉的睡衣里,浑身激出鸡皮疙瘩。
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惺忪大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是有起床气的!
一把扯过被子,她又转了一个身闭上眼想继续睡觉。
刚才她还做着吃美食的梦呢,这会被左诺突然给打断了,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那个美梦中。
左诺莫名地腾起一股烦躁,索性将整张被子都抢了过来,“你现在立即给我起来。”
都几点了。
他黑眸一转,计上心来,再次扯掉她的被子扔在地上,迈开长腿大步走向窗户处。
没有温暖的被子做保护,如酥像八爪鱼一般挥舞着手脚,试图要找些什么抱枕之类的东西。
可,什么也没有!
裸露出来的皮肤被窗外的风刮得又疼又冷,如刀片般。
实在是受不了了,如酥一个咸鱼挺身坐了起来,如雾的水眸扫向落地窗口处。
窗户大开!
他眼神凉薄,白衣体恤,逆光而立,如动漫里走出的王子。
如酥下意识地用手挡住那刺目的阳光,半响才适应过来,余光捕捉到他嘴角的笑意。
口气相当不善,“你想要冷死我吗?!”
他又推了推窗户,把它开到最大,黑色发丝迅速被吹乱,却有一种凌乱的美感,“冻猪一只,何乐而不为?”
他是说她是冻猪?!哪里像了?
如酥虽听不懂他拽古文,但至少知道什么叫做冻猪。
床气加火气蹭蹭的上涨,可爱的果冻唇都抖了起来,“今天是周末,睡懒觉不违法吧?”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你这种懒猪,周末不周末的有区别吗?”
这次真不怪他毒舌得要命,之前管家来门口叫了好多次,都没啥反应。
没有办法,他只得亲自上马,他就不行他治不了这小丫头片子。
她有这么糟糕吗?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吞了吞唾沫,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左诺抢先一步,“你不是要学防身术吗?待会吃完早餐就去健身房教你。”
胸口一串火苗就这么被浇灭了。
“好,我这就起床。”
一想到以后自己也可以帅气的踹人,如酥心里乐出了花。
如酥悠哉悠哉地咬着一块吐司,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像是一夜暴富般乐呵看见对面喝牛奶的左诺。
突然间记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
扫了眼周围的帮佣们,她捂着嘴压低语调,像是在讲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似的,“阿诺哥,我昨天晚上都没有喝热牛奶……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哈……”
生怕他拒绝,她气也不喘一口,继续,“我昨天都答应你,给你保密浴室的事了,你也要答应我此,这样才公平。”
“嗯。”
两人吃完早餐便走路出门了。
“这里离健身房还好远……”
“你就当是散步。”
“但我们待会要去运动,”
“多走几步路会死?”左诺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加快了步伐。
今天的天气很好,润红的骄阳在天际处,被几片白云挡住了半身,微风袅袅,衣袂飞扬。
今天来健身房的人并不多。
换好运动服后,如酥狗腿地凑上去,“阿诺哥,你要先教我什么?”
左诺很认真很严肃的打量着如酥的身子板,现在的她早就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婴儿肥,身子虽不是肥大,但也绝对不是瘦小。
刚刚好!
如酥被他打量的有点不自在,有点紧张,“难道真不成?”
“先练下鸭子步。”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垂着的眸将那丝促狭揶揄给遮掩住。
公事公办的话语与神情四号不让如酥生疑。
“鸭子步?怎么做?”
“双腿蹲下,一只腿由侧面展开,迅速滑到正前方,然后另外一只腿由后方滑到正前方,一直重复。”
如酥摇头,“听不懂。”
“见过鸭子走路不?”
“没。”鸭肉她吃得多,但活鸭子,抱歉,没见过呢。
“动画片没看过?里面没鸭子?”
察觉他眼中的鄙视,如酥将脸侧的碎发扶到耳后,“这能一样吗?”
“那你不是鸭子,也没必要学了。”跟她讲话,不是累死都会被气死。
“……”
左诺哼了一口气,用我是智者你是智障的眼神瞅她,“说你蠢还不承认。”
还不忘一边骂她一边亲自示范一遍。
如酥撇撇嘴,“……你触及到我知识盲区了。”
“粪土不可涂墙也。”
得,她不说话总行了吧。
她上周周测还考了全年级第二名呢,怎么也不算是个粪土吧?
半个时辰后……
如酥小腿都打颤了,白皙如瓷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双手背后,深蹲下,两脚外撤而行,走的时候,上身不准有太大的起伏。”
如酥刚开始还会乖乖地听话,现在累成一条狗了,看她理不理!
累得要命!
又走了一圈,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我练习这个鸭子步有什么用?”
左诺在跑步机里跑着步,偶尔用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