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酥拨了一个快捷号,对方立马就接通了,“阿诺哥,你今天接电话的速度好快。”要是在平时,至少也要等五秒以上才接得上。
得知自己没有什么癌症后,如酥才有心情关注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
“医生怎么说?”他语调一如既往的淡漠清亮。
这是在关心她吗?
如掉进蜜罐。
“呃。这个,”如酥挠挠头,“医生说我喝冷饮喝多了,没其他事,阿诺哥,你不用担心我啦。”
“没癌症?”
“没,医生检查了,没有的。”
一想到刚才左爸爸给楚流菁打完电话的调笑表情,左诺登时胸口憋着的气就炸了,“江如酥,谁关心你?大半夜的打个电话来,还说你患癌,你知不知道你吓得我……”
他顿了一下,抿了抿薄唇,“还吓得我爸睡不着觉?吵着我休息?”
“我会打电话给左叔叔道歉,”虽然是她判断错误,但,如酥有点生气,音调陡然拔高几度,“我鬼门关里走一趟,你就嫌我吵你休息?”
“你还有理?你再吼一个试试?”对方立马消声。
左诺将收拾好的行李打开,将一些贴身用品取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听说你得癌,我爸为了你急得睡不着觉,把行李收拾好,连机票都订好了,”
“……不,阿诺哥,你听我说,”
“你能说什么?狗嘴吐不象牙,”左诺冷冷地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行李箱往边上一扔,“江如酥,你给我好好的反省一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如酥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愧疚,“……”
自己害得左爸爸这么担心,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地道歉。
她就知道,想要寻找安慰的,肯定不能找左诺。
左诺的房间门虚掩着,这些义正言辞的话一字不落地瞟进刚巧路过这里的左爸爸的耳朵里。
左爸爸端着一杯酒,听到这些话,酒杯里的葡萄酒差点洒了出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几个小时前,是自己被某个收拾好行李的人从床上扯起来,执意买了机票要回a国,反而是自己怎么劝也没用的吧?
这两个欢喜小冤家,真是……左爸爸七分无奈三分宠溺地笑着摇摇头。
看来他家小子以后得日子有难了。
翌日,如酥背着一个龙猫背包便去张缈缈家了,准确来说,是江家的司机将如酥亲自送到张缈缈家的小区大门口。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路痴,找不准方向。
一进门,如酥便发现一个面容清秀,衣着整洁的男生,大概十四五岁模样,懒懒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绝地求生。
见如酥一脸懵懂,缈缈开始介绍,“如酥,他是我堂哥张陇,来我家玩,”
如酥慢把背包从后背取下,优雅微笑着地渡步过去,余光瞥见男生手机上的用户名为皇上皇。
瞳孔猛地一睁开,仔细一看,装备都一样。
这个家伙就是那天炸死她还很嚣张的人,昨天前天晚上她还叫嚣着要和他决一胜负。
此时见到真人,如酥一时激动地使用手指着他的鼻子,“你就是那个……”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不行,这家伙是张缈缈的堂哥,自己要是跟他撕破了脸皮,那缈缈该多尴尬。
再加上那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没必要较真。
思前想后,如酥还是决定假装不知道好了,在张陇两兄妹诧异之际,她点点头,本来想打招呼的,出口却变成了“你也喜欢打绝地求生呀,起的名字真好听。”
话一出口,她都难以置信,暗自骂自己多嘴。
张陇脸上腾起一朵花,“我也很满意这个名字,大部分人也这么夸我的。”
张缈缈换了鞋子走进来。抓到了重点,“大部分人?还有人说你坏话?”
“可不是,前段时间,我用地雷炸死一个叫酥爷的佛系游戏者,她说我的名字又土又渣,气得我不行,我还和她约定今天晚上决一胜负……”
如酥听到自己的名字只觉得头皮发麻,低垂着头,想找个地逢钻着,幸好她没有告诉缈缈她的游戏用户名。
张缈缈满眼崇拜地拉着张陇的胳膊,“哥哥,我看好你,干掉那个酥爷,”
“行。”张陇温柔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低语。
“不过这个酥爷好讨厌,竟然跟我们如酥的名字同用一个字,哼。”
如酥耸了耸肩,假装无关自己的模样,“没事,一个代号而已。”心里却在吐槽:我的名字才好听霸气好不?!
张陇抿了抿唇瞅向如酥,“你叫江如酥吧?我听缈缈经常说起你,你们慢慢聊,我约了一些朋友来我家玩,先走了。”顺手把游戏给关掉站起了身子。
如酥怕自己露馅很不自在,巴不得他走。
张陇走后,如酥便开始给缈缈讲题,话语里有一些左诺教导自己的口头禅。
“对,就是这样,缈缈你看,你也是可以学好数学的。”如酥很开心自己的朋友学会了自己教的题目,指着作业本上的算数步骤。
缈缈喜笑颜开,小脸上荡起一抹自信,数学也不是这么难的嘛。她起身想要抱一抱如酥表示自己的感谢,俯首过去,“咦,如酥,怎么你的黑眼圈这么重?”
若隐若现的梨涡浅笑一僵,“有那么明显吗?”如酥半信半疑地从包包里掏出一块圆形小镜子照自己的脸,“没什么,昨天喝冷饮喝多了,有点拉肚子。”
“真的没事?你脸色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