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酥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渡城通,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脸红成跟烤熟的猪一样,还笑得那么……”
被人揭穿,如酥有点别扭,狠狠地瞪了眼前面的少年,知道重点在后面,倒想知道他那张毒舌会怎么说,“那么什么?”
“猥琐。”
这卧槽的猥琐!
如酥有点不自主地咳嗽几声,转移话题,“阿诺哥,我们国庆去欧洲玩的时候,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她一边询问一边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渡城通打卡过安检。
少年傲娇地不搭理,将冷淡薄凉的视线放在即将到来的地铁上,这丫头,竟然把他当厕所护花使者,他从幼儿园一路走来都是校草级的学霸美男子,怎么到了她眼里,有这么差劲降到了厕所级吗?
我们家如酥也是个倔强又好强不放弃的孩子。
不理她?她就一直讲,讲到左诺搭理她为止。
“我今天早上起得有点晚,忘记带点板栗果去学校,害的我大课间的时候好郁闷,我回家一定要吃板栗解馋,”
不搭理。
“我后桌前些天说今天要送我一包他爷爷家的家乡特产,可今天我去到学校他却说因为太好吃,自己一个人吃掉了,真想踹他一脚,”
继续不搭理。
“我们学校前天新驻进一家肉夹馍店,我还没尝过……”
感受到周围灼热八卦的视线,左诺瞅了她一眼,缓缓道:“江如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知道吃!”
人的一生就是吃喝拉撒,她哪里就错了?
如酥提了提自己的背包,不怎么情愿地摸了摸鼻子,行,看在他屈尊降贵地给自己当厕所护花使者份上,她就不反驳了。
蓦地,她灵光一现,“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见左诺没有反对,她开始搜罗脑子里最搞笑的笑话。
“一个病人去医院,他对医生说,最近吃什么拉什么,吃白菜拉白菜,吃西红柿拉西红柿,这怎么办?哈哈哈……”一想到结局,
如酥便控制不住自己,一边捂着肚子狂笑一边断断续续,“医生悠悠道,那你只能吃屎了,你说搞不搞笑,哈哈哈哈……”
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上开出一朵绚烂的罂粟花,眉眼间仿佛是山间的清泉,星眸明亮又闪烁。
地铁车厢里虽然人多,但只有些许碎杂的脚步翻包声响,现在的社会,基本上是低头族,但如酥这甜糯而清亮的嗓音引起众人的吸引力,大家纷纷抬起头来看这个糯米团子。
左诺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优雅刚毅的侧脸如冰雕般,嘴角没有一丝的上扬,许久,清亮的嗓音子喉咙里缓缓吐出,“很好笑?”
这不是废话吗?
如酥自顾自地揉了揉笑得发疼的肚子,这才发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热乎乎的脸,“难道不好笑?”
“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如酥,“……”
至少他愿意搭理自己了。
在上下班的高峰期,地铁里都是人满为患,左诺和如酥只能站在车厢中间。
左诺的身高一直在长,从来没有滞留过,现在已经长到一米七,轻轻松松便能抓到车厢上面的把杆,但如酥不能。
为此,每当如酥犯了错,左诺便借此来揶揄如酥,刚开始如酥会气得不行,后来又释怀了,因为楚流菁说:乖宝贝,你现在还小,会长高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流只增不减,糯米团子被大人们挤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左诺扫了眼虚无空隙的地铁车厢,桃花眼浅浅一眯,很快又恢复正常。
按平常的速度来说,他们至少要花费一个半多的地铁才能回到家,这会才搭了半个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下一个站是一个换乘转换点,左诺抓住机会占了一个位置,给在右侧的如酥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过去坐着,“个子矮就去坐着,等下被踩成烧饼都不知道。”
如酥可不是个谦虚的人,立马去坐着,要是不去坐着,指不定自己还真成了烧饼。
就这样,如酥挤在一男一女中间,而左诺就站在她面前。
她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左诺白皙的手背上的绒毛,在地铁里的led照耀下,泛着一股可爱劲。
在少女的眼里,她们会把一切东西都与美好的东西相连,他们的世界,一片温暖和煦。
地铁里,你每天可以遇见成千上万个不同的面孔,转瞬即逝,如蜻蜓点水,或是,从来没有留心过。但熟悉的身边人,有时候能变成一种刻入骨子里的习惯,不想忘也不想戒掉。
“你说我这次能不能考年级第一?”如酥一想到自己为了做那道数学压轴题,第一次没有提前交卷,还在憋着尿的情况下,阅卷老师要是不给满分都有点对不起她。
“你早就有主意了还问?”
“我眼神有这么聪明?”……让你看透了我的心。
“脸皮真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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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明天我要搞事情了~(假装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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