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行的掌柜叫牛翔龙,心里对孟碟仙这位小主子打心眼里佩服。
一个小姑娘,在父亲和祖母的多方威逼下,依旧挺直腰杆,拿回自己的东西,这份勇气和魄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算是他这样的一个成年人,也无法在面对被祖母赶出家门的情况下,还临危不乱,捍卫自己的东西。
对于自己做不到,别人却能做到,无论是谁,都会心生敬仰。
这敬仰对人对事,却不对年龄。
牛掌柜对小主子敬仰,再加顾爵爷这么一说,一下子心哇凉哇凉的,本来卖了石块还高兴着创收了,这一下似乎反倒考虑不周,貌似要犯错。
他立刻跟下面人交代一下,带着顾爵西去找拍卖行的那个熟客。京都拍卖行,仅此一家。
一进去,里面没有营业。
拍卖行一般都是有东西要拍卖,提前安排好场次,放出拍卖的物品属性,然后吸引大批人在拍卖时间前来拍卖。
顾爵西来的时候,正好已经接近午,没有安排拍卖会。
本来是不让人进的,一看是牛掌柜,立刻放行。
顾爵西没有出头,一切让牛掌柜去张罗。
牛掌柜抱着赎罪的心里,本跑的较快,生怕慢了,惹的未来姑爷不高兴。
谁知,牛掌柜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那位熟客,一下子急了,拉住一个拍卖行的伙计,问,“李三哪去了?”
“李三?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了。”
“回老家?哪里?”
“听说在福州。”
福州,那不是在边境吗?
李三拖家带口跑哪里做什么?
“小哥知道李三兄弟回老家做什么吗?”
“不知。”
完了,这下子找不到了。
牛掌柜一脸的冷汗狂流,这下子可肿么办。
顾爵西眯了眯眼,“走。”
跟着的胡燕烈,二话不说开路,连他都感觉这其似乎有问题。
才买了石头,拖家带口回福州老家,说没问题都没人信。
京兆府衙,迎来了又一位重量级人物。
护国公府老夫人。
同来的还有皇后。
皇后一身微服私访,穿着普通的贵妇衣裳,被京兆府尹迎进了贵宾室。
京兆府尹哈着腰,陪着笑脸,“下官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本宫是微服私访,不必拘礼。”
皇后的脸原本消瘦了一些,原本还算祥和的脸,总觉得多了一些厉色,带着一丝尖利,让人如被针扎。
京兆府尹是如此,一颗心悬在半空。
自从护国公救驾有功后,护国公的呼声如日天,左相又消失不见,原本的重要势力被皇清洗,朝现在的势力,基本都是以右相和护国公为领袖。
据他所知,原本跟随左相的零星势力,基本都投靠了护国公。
右相和护国公呈两足鼎立之势,平分秋色。
右相之女入宫为宠妃的呼声也不低,但是再宠,也不过宫皇后的位置扎实啊。
说到底,右相还是差了护国公一筹。
霖国公自从那次刺杀胡统领的事件后,低调的几乎不再参与朝廷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反而由那个病秧子万壑出面。
说道万壑,京兆府尹想偷笑,被孟碟仙反算计一把,了桃花醉的毒药,自从跟女子疯狂交合解毒后,整个人像是去了半条命,见了女人避之唯恐不及,更是虚弱的跟大姑娘似的,一走路喘。
但是可能因为万壑的身体太糟,再加霖国公被左相胁迫犯下大错,皇心生愧疚,反而越发的看和宠幸万壑。
经常三五不时的派御医去给万壑诊治,调理身体。
万壑现在竟然也跟护国公走的较近,这让京兆府尹现在面对皇后和护国公老夫人,这两位重量级的人物时,非常的紧张。
他惴惴不安的看了看皇后,暗暗猜测两人来此的用意。
“陈荷香可是关押在此?”
皇后没有说话,低头喝着茶,护国公老夫人睁着一双浑浊又精光闪烁的眼眸,问。
京兆府尹心里一咯噔,难道她们是为了陈荷香而来?
可是陈荷香已经被他判了罪,关入大牢,重重证据都在说明陈荷香搬空了孟郡主娘前的嫁妆,而且陈荷香也供认不讳,这可是翻不了案啊。
心里嘀咕着,京兆府尹恭敬的答道,“回老夫人的话,是的。”
京兆府尹也不含糊,直接把孟碟仙来状告陈荷香之事远远本本的说了出来,一字不差,详尽之极。
“那是说,现在左相不在,赃物并没有追回,陈荷香的罪名其实并没有坐实?”
老夫人眼一厉,虽然老态,却是毫不含糊,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直接逼视京兆府尹。
什么叫没有坐实?
陈荷香明明已经承认了呀!
护国公老夫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要替陈荷香喊冤?翻案?
这可使不得啊,即便没有赃物,陈荷香认罪画押也是事实,这案子翻不了。
要随便翻案,皇那里怎么交代?那不是要他的乌纱帽搬家吗?
可是皇后和护国公老夫人现在这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他也承受不住啊。
京兆府尹觉得自己特别的苦逼,谁也不敢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偏偏一个个都不好说话。
皇后似乎是知道京兆府尹的心思一样,她把茶盏放下,悠悠的说,“赃物未追回,陈荷香这案子不算没有破绽,也不能完全的结案,本宫觉得,不如大人先把陈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