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是,京城的治安势必严峻,新的犯罪记录会飙升。
孟碟仙在刑部大牢的外面,抬眸看着这一处威严之地,遥想当年,她的外公是在这个地方,被无情的对待,各种刑罚加身,然后没了官位,成了平民。
这里曾经是那么庄严不可侵犯,让人心生恐惧的地方,但是现在这么被轻易的攻占,劫走了陈荷香。
陈荷香。
她的仇敌,却如此命硬的一次次从牢狱里逃出,第一次,因为财产被她告进了京兆府衙里面,被皇后捞了出去。
第二次这是这一次,被她揭穿青玉,而被皇下了大牢,这样的情况下,她都能被黑衣人捞出去。
不得不说,坏人真是祸害千年。
可是那又如何,即便陈荷香被又捞出去,那么她也会一次次再把她弄进去,直到她尝遍痛苦死去。
视线房顶一处的一团东西吸引了孟碟仙的注意,“去看看。”
给礼赞生指了指地方,礼赞生身体一纵,轻松的了房顶,一会儿拿着东西下来。
那是一团衣物,这衣物看着像是狱卒的衣服,同时还有一封信,那信说起来也不是信,是一张潦草的纸,纸很简单的写了几句话,要想全家活命,按照吩咐做事。
孟碟仙把纸捏在手心里,反复的看了看,这似乎应该是狱卒受到威胁而被迫做出被要求的事情。
这时,顾爵西等人也已探查完毕出来,孟碟仙把这张纸拿给他看。
“原来如此。”
顾爵西把他们的发现跟孟碟仙说了一遍,这封信说明,里面的确是有内应,但是这些内应可能并不是长期埋在刑部的暗桩,而是被迫不得已为之。
但是不管如何,这都解释了这一次突袭和抢人为什么这么快速的被实施。
孟碟仙看了看四周,“这样,你们都跟我回碧落园。”
这里,谁也不能确保不会有埋伏的黑衣人,在暗查看。为了安全考量,这里不宜久待。
回到碧落园,谢氏给所有人了茶水,章妈妈在一旁小心伺候点心。
“谢妈妈,章妈妈,你们先退下,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孟碟仙低声吩咐道,这边顾爵西却是身子几不可见的动了下,眼神扫向那个章妈妈的妇人。
章妈妈!
这个人好熟悉,似乎是他寻访已久的那个前孟夫人的陪嫁丫鬟。
他眸子转动了一下,虎丘在一边点了点头,顾爵西立刻明白,他没有猜错,正是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压住心里的疑问,顾爵西端坐在椅子,既然已经知道了章妈妈在这里,在孟碟仙的身边,那么一切好说了。
或许可以通过章妈妈,知道当年的来龙去脉,他娘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如何入的宫。
下人们很快退下,屋子里只剩下孟碟仙、孟燕青、张兆山、顾爵西四人。
“叫你们来,是有个主意想要跟你们商量一下。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隐约的指出来,左相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一次左相回来一直没有冒头,势必是有更大的图谋。
现在这几次的事件,也说明左相背后的势力很强悍,这样的人不好对付,现在形势很严峻,若不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逼左相现身,那么京城必定大乱。”
孟碟仙缓缓说道,心的隐忧越来越重,一想到今日那么快捷的救出陈荷香,然后手段利索的杀了那么多人,刑部大牢都能如入无人之境,这一批黑衣人像一把利刃,杀不进去皇宫,却能杀进京城的官员之。
若是京城官员再被杀死几个,势必人心惶惶,再加逃窜的罪犯,京城势必大乱。
孟碟仙说的话,三个人都表示赞同,孟燕青问道,“如何主动出击?”
张兆山也看向孟碟仙,是啊,主动出击,如何出击?击向何处?
“既然能救陈荷香,能救陈鸿菲,陈鸿菲不是马要跟万壑举行婚礼仪式了吗?何不让皇下令霖国公府,用陈鸿菲做诱饵,来布一个局……”
孟碟仙冷笑着,嘴角翘起的弧度冷冽非常。
前世陈鸿菲不是要用她这个阴年阴月阴日之女所生的儿子的内脏,来治愈她的隐疾吗?
现在她先把她开膛破肚,不知左相会如何?
“这主意好,不错。”
张兆山在一边拍手,是啊,布局把左相的人引出来,然后一打尽,不管左相现不现身,先消灭了他的一部分势力再说。然后再顺藤摸瓜。
左相在次的势力大清洗,已经所剩的力量不多,可是这一次依旧能这么强悍的抢走陈荷香,这本身说明左相的为人和用心已经完全与朝廷相悖,面对这样的人,根本无需手软。
“现在皇宫是守卫最坚硬的地方,把左相的儿子还有孙子,全部让皇下一道圣旨入宫,软禁在宫,掣肘左相。”
顾爵西在一边补充道。
“对,左相府一次经过软禁,已经元气大伤,这一次再请入宫,对于左相势必会是一次大的冲击。”
孟燕青附议,陈荷香的真面目,随着这一次次的事件,他已经基本看的很清楚,根本是有备而来,当初入孟府,甘愿做小妾,也是为了左相做嫁衣而已。
虽然左相没有冒头,可是这一切的矛头都已经指向了左相,那一群冒充皇后护卫行刺皇的黑衣人,是陈荷香身边的青玉做带头做的,陈荷香脱不了关系,左相府脱不了关系。
这样的女人如此的虚伪,哄骗了他这么多年,孟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