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青一下子感觉不好了,因为他现在占据的就是左相的位置,再加上孟碟仙从前跟左相针锋相对,更是把陈荷香杀死在了孟府。
不管从哪个层面上来说,孟府跟前左相陈昊天都是死敌。
陈昊天可不会认为他孟燕青没杀陈荷香,就不对他下手,孟燕青可是不会这么的天真,不管他跟孟碟仙的关系如何,只要孟碟仙没有脱离族谱,一天是他孟府的嫡女,那就一天跟孟府挂着勾。
孟碟仙的仇敌也就是他孟燕青的仇敌。
同样,他孟燕青的敌人也是她孟碟仙的敌人。
这是息息相关,不可分割的。
如今前左相陈昊天没死,而成了巫溪国太子的得力干将,那么,他们孟府就是又多了一大敌人,危机更深。
这边护国公还没有解决,那边又出了一个前左相陈昊天,顿时孟燕青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而皇上此刻脸色也是非常难看,他不由狠狠地拍了一下龙案,怒吼道,“护国公这个阳奉阴违的,竟然敢愚弄朕,说陈昊天已经命丧火场,简直胆大妄为,朕要拿他是问。”
顾爵西淡淡的冒出来了一句话,“皇上息怒,此刻根本不是追究护国公责任的时候,陈昊天既然投奔了巫溪国的太子,还能成为一员大将,在身份上,一定是重新建立了新的文档文书,新的身份,所以即便皇上去质问护国公,也没有证据,护国公抵死都不会承认。不过是在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时间罢了。”
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一旦投靠别人的时候,尤其是投靠别的国家,绝对不会采用原来的身份。
换了身份之后,即便长的再像,对方就是不承认,你也没有办法。
尤其是像左相陈昊天这样的,若是沿用了自己的原本身份,势必南诏国皇上就会对巫溪国发难,陈昊天是罪臣,罪臣成了别国的功臣,这本就会让两国产生纷争。
而现在巫溪国和南诏国和平共处,都不希望出现两国纷争。
尤其是用了别国的罪臣,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巫溪国太子出于各种考量,都会给陈昊天一个新的身份,所以身份文碟已经换了,没有证据证明护国公阳奉阴违。
右相反应也很快,立刻接口道,“对,顾爵爷说的对,现在不是我们跟护国公内斗的时候,还不全力准备做好一切措施,做好一切防范。巫溪国太子莅临我南诏国,绝对不会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拜访,说不定到时候陈昊天还会随同,此行巫溪国必定不安好心,皇上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没错,皇上要应对的事情还很多,现在不是治护国公的罪,跟护国公扛上,弄得朝野惶恐的时候。”
孟燕青在一边也复议说到。
皇上冷静下来,听几人这么说,心里也知道说的都有道理,要是此刻办了护国公,很可能护国公不服势力反弹,国内又该开始动荡,而紧跟着半个月之后,巫溪国太子就要到访,面对混乱的朝堂和局势,巫溪国太子又有什么主意,又有什么谋算谁也不知。
这种动荡的局面,反而给了巫溪国太子可乘之机,做出大大有损南诏国利益的事情,那反而得不偿失。
虽然很难咽下这口窝囊气,皇上还是忍住了,要办护国公是早晚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此刻当口不能乱。
因此皇上沉寂下来,说道,“巫溪国太子来访,此次事件你们觉得如何安排迎接人员是否由太子为首,护国公跟众位爱卿随性”
顾爵西这时又冷冷的开口,“皇上,巫溪国太子来访,由本国太子为首去迎接,这是必须的,但是能陪同太子的,只能是左相和右相,由两位丞相相陪太子而去迎接巫溪国太子,这已经最高的规格,足以显示我南诏国对巫溪国太子的尊重。
若是护国公、我以及霖国公也都再参加,那样的话就太过了,无形之中太过于抬高巫溪国太子,而贬低了我们自己。
巫溪国虽然执掌巫溪国朝政,但是毕竟身份上是太子,不是皇上,太子可以率两位重臣,以太子的规格迎接,但是绝对不能率所有的重臣乃至文武百官,以皇上的规格迎接。”
霖国公那一天正不想去,听顾爵西这么一说,他立刻附议说道,“是啊皇上,巫溪国太子虽然执掌无锡国的朝政,但是毕竟在身份上他只是太子,所以,由太子以及左相和右相出列,去迎接巫溪国太子已经是很高的规格,若是再让护国公等等我们这些朝臣一起去恭迎,那样的规格就太过了,那是迎接帝王亲临时候的规格,不适宜现在巫溪国太子的身份,让百姓看着,还以为皇上畏惧巫溪国太子,自降了身份。”
皇上听了听觉得是这个理,不由挥手道,“那就这样吧。由左右相陪同太子去迎接巫溪国太子。”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下来,等顾爵西从皇宫出来,来到碧落园的时候,孟碟仙也已经收到了消息,她当即就推断出左相陈昊天要回来了,而且陈昊天还来者不善。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巫溪国太子竟是比呈报上来的时间提前了两日到达,赶在了霖国公府宴会的头一日,到达了京都。
太子为首,左相右相在侧,带着礼部众人一起出了皇城,迎接巫溪国太子。
皇城大街上,早就由官兵把持,不准闲杂人进,从皇城的宫门一直到到这条皇城大街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
四周的官兵肃穆,维持着秩序。
周围的老百姓在一旁围观着,想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