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好对系统这种近乎耍流氓得寸进尺的要求十分恼火,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和廖妈妈商议后续的事宜。
廖妈妈正好找到她,神秘兮兮道:“夫人已经看到了那地图,指明要见你。”
苏好便被廖妈妈带去了高氏旗下的一个酒楼——绘春楼里。苏好看着精致的装潢,典雅的氛围,秀美的厨娘,热情的服务,悄悄问廖妈妈:“这绘春楼好像是京城最有名气的酒楼之一吧?我记得这背后的东家不姓高啊?”
廖妈妈低声告诉她:“那东家是得了夫人的资助才在这里建酒楼的,夫人也不想被人知道有这个酒楼,所以对外并未声张。你且记得,不要把这事对其他任何人提起。”
苏好慎重地点了点头,与廖妈妈一同进了绘春楼的包间。
比起那里在刘府大堂上的飞扬跋扈,今日的高氏显得格外颓废疲惫。脸上有隐隐的老态,胳膊上的玉镯明显比手腕要粗许多。但高氏那双洞察是非的明眸仍然犀利如往昔,上上下下打探着苏好,认真问道:“那地图和信,你从哪里拿到的?”
苏好便把自己在守着望海居时,白玉趁夜想来偷取信件被自己赶跑、以及对白玉的审讯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高氏。
高氏听后沉默不语,廖妈妈急道:“夫人,这明显就是对着咱们陈府的阴谋。兹事体大,非得禀告给将军才是啊!”
高氏点点头:“不错,自然是要和老爷商议的。只是如今他们连罗摩藩的地图都能拿到手,而老爷那边却还苦于地形复杂无从下手……恐怕他的军队里早已被安插了奸细,而我们这样贸贸然送信反而打草惊蛇。”
苏好道:“那信的最后提到派梁上宜去偷袭老将军,梁上宜是将军的部下吗?”
高氏沉痛地点点头,廖妈妈补充道:“梁上宜是三奶奶梁静的父亲。”
苏好震惊:“这事……三奶奶也有参与的份儿?”
高氏不答,思虑片刻,对苏好道:“此事还需商榷。你先回去,仔细留心清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又是为何而得来的,一有消息立即回禀我!”
苏好走后,廖妈妈蹙眉询问高氏:“夫人,您说,这事,会不会是那位的手笔……”
“太子和三皇子如今已经竞争到白热化阶段。当年他求娶清泠而不得,恐怕一直怀恨在心吧?这些年没少打压我们,连老爷被派去平定罗摩藩,也少不了他从中作梗……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
高氏往背椅上靠了靠,眼里略过一道寒光。
“我高秀琴向来不屑这些尔虞我诈,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赵勉既然三番五次谋害将军府,连我的清泠都不肯放过,那我就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苏好得了令回到了府里,正巧撞见了搬着巨大孔雀画屏的小厮。
苏好好奇地凑上去:“孙哥,你这搬的是什么?”
孙哥一边擦着汗,回答道,“二爷不是要过生辰了么,因为要给二奶奶守丧,也不好大办,但夫人的意思是私底下还是要给二爷好好冲冲晦气的,毕竟明年还要续弦不是?这不,太子妃着人送来这……”
他一回头,发现站着的人居然是苏好,脸色一变,立即扭头对下人吼道:“龟孙子,给我注意点!这一个屏风价值两万银子!还有那些珍贵的山河名画,可都是用最名贵的香盒装进来的!若有闪失,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要是再像上个月国公爷生辰那样把礼物给我弄丢了,我就秉明国公爷,把你们一个个都拖出去砍了!”然后也不看苏好,骂骂咧咧地走了。
山河名画……地图……香盒……
苏好若有所思。
她穿过垂花门,一路奔向外院,打听到了库房的所在地,直奔那里去。
强子正配合着小厮数着存入库房的名画古董,冷不丁看见苏好窜了上来,愣了一下才笑道:“苏好妹妹,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苏好低声道:“强子哥,我有要事找你。若是你得了空,可否私下见个面?”
强子见她严肃的脸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苏好就这样等到了正午,二爷的礼物终于搬运清点完毕,强子擦着汗来找苏好,被苏好拉到望海居假山后一处隐秘的地方。
“苏好妹妹,你这么着急得找我可有什么事?”
自从苏好将白玉揪出来以后,强子对苏好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他和苏好说话,无形中都带着点敬畏和亲近之态。
苏好道:“强子哥,国公爷过生辰的时候,那些礼物可都一个个的登记在案?”
强子点头:“没错,全都登记过了。”
苏好说:“我听闻国公爷生辰礼物曾经丢了一件,可有此事?”
强子思索了片刻才道:“确有此事,不过已经找回来了。”
苏好奇怪地问:“每一件礼物不都是小厮们抬着到库房,对着礼单清点完才存入的吗?怎么会丢一件呢?”
强子挠挠头,想了想道:“确实是这样,不过那件有点特殊。那是太子送给国公爷的生辰礼物。当时送到二门,被二奶奶撞了一下,那东西撒了一地,把小厮吓得脸都青了。好在东西都没摔坏,二奶奶也没有怪罪。事后,二奶奶才送来一个香盒,说是掉下来的礼物。但小厮们对了礼单,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件。事后国公爷听了,反而生了大气,说他们办事不利,把那些抬礼物的小厮全部打死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