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离不了马,这又说到马上了。
大汉将军对战马的渴望实在是让郭鹏远叹服,这一行人想的本来是怎么打退匈奴,现在可是好,在考虑怎么和人家谈判,怎么把人家的马给弄到手。
郭鹏远对大汉将军们的节操无奈了,“在下愚拙,实无主意。”
郭鹏远想了半晌,抱歉道。
“那你好好想想,陛下信任你,你也有过人之处,怎么可能没有主意呢?”老秦又嘟囔了两句,背着手走了。
陛下信任你?不,郭鹏远摇摇头,那个天子他不信任何人。
匈奴民风开放但文明却没有开化,他们不像汉人有那么多规矩礼仪,那么多说说道道。所以,匈奴在与汉军碰面之后,短暂的兵戈相接,便又迅疾的离去了。
毕竟,这儿可是蛮族的地盘,汉军想做出点什么来,着实不容易。更遑论老秦的那异想天开的要人家的马了。
这不是诚心的为难人吗?
就在郭鹏远正考虑的时候,只见那张辽大步流星的从他面前走过,从他面前径直走过,连打量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郭鹏远那尴尬的微笑还留在嘴角边,他撇撇嘴,“切”了一声。
张辽回营后,秦将军早已在等着他。
“怎么样?”
“那帮崽子,是他们先来找事的,结果我们前后夹击的大军一到,那崽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张辽喝下一大口温好的酒,然后郁闷的说道。
他说的“崽子”,自然就是指蛮夷了。
“蛮夷之人,他们本就没有规则章法可言,无需与他们说论。他们善于各种环境,虽不善于排兵布阵,但是见我大军来势汹汹,也不可能傻到硬碰硬吧!咱们大军勇猛杀敌作战,又不是去逃跑的,不如那蛮夷快也就不无惊奇了。”
秦将军波澜不惊的说道。
知天命的老人了,看事情自然比一般人要看的开。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打击我?”
张辽没好气的说道。
“随你怎么想喽!”老秦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这么看来,老秦和张辽之间似乎相处的不错,其实,这两人彼此之间是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无奈于两人的立场不同,只好将这敬重作罢。
“这些崽子,气煞我也。”
张辽捶胸顿足。
“调整状态,说不定还有下一次偷袭呢!”
“他们搞偷袭还上瘾呢!你倒是好,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辽觑他一眼,不满的说道。
“我倒是想啊!”老秦苦笑一声,“可副将是你的,兵将是你的,我单枪匹马去和蛮夷作战呢?”老秦说的这话有几分苦涩,但是他说出来却是那么不经意,并没有责备质问之意。
张辽一时也不说话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拍着桌子说,我把指挥权全权交给你,下一次你去。
这不太现实。
还不如沉默的好。
空气中很静,也很寂。
“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半晌后,老秦这么回答他。
然后老秦为了避免这尴尬的环境,他率先离了营帐。
张辽始终没有勇气对秦将军说:我没有当这是玩笑。
秦将军走了。
张辽的这句话噎在了嗓子眼,他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做不了主将,或许终会有那一天,那绝不是现在。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不是一两个人所可以决定的,这世上,总有不得不。
张辽不知道,有时候一转身,便是天人永隔。因为有太多你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当黎明升起,你还是要继续努力的活着,继续着你自己的人生。谁都无法替代于你。
而那些事情,将被永远的埋于心底。
那一刻总会到来的,但不是现在。所幸,也不是现在。
张辽心里郁闷,他把剩下的温酒都喝完了,还是觉得郁闷充满了心腔,无处发泄。不是说酒能解愁吗?
靠!哪个家伙说的?骗了世人这么多年。只要清醒着,就不可能摆脱这种郁闷。只要清醒着……只听得“哐”的一声,张辽如愿以偿的喝醉了。
这件微不足道的不愉快或小小的尴尬被抛到了脑后,几天下来,张辽与老秦见了面也还打招呼,好像两人都把这一天的事情给忘了一般。彼此之间心有灵犀,不会主动的说起来。
其间,在太阳将落未落,黄昏正好之时,那不解气的匈奴又前来偷袭了一次。
还真是,偷袭上瘾啊!
张辽郁闷的想着。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匈奴偷袭上瘾,大汉将领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还有对策。针对这匈奴多次的偷袭现象,大汉也制定了某种反偷袭策略。
名字是郭鹏远给取的,挺形象。
郭鹏远心里疑惑着,这帮子蛮夷人是傻吗?难不成他们以为单靠偷袭还能一举歼灭汉军?开玩笑呢!
天气渐渐转寒,幸而大军储备的粮食还算是足够,可是,长期下来,汉军的耐心也会被消磨耗光的。张辽将军也在努力的派人找寻匈奴的贼窝,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这帮崽子隐藏的还真深。在大将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之下,他也不再眷顾着匈奴的战马了。直接把那帮崽子给灭了,还愁没有马吗?
暴力倾向不是一时养成的,更何况张辽骨子里就算是个暴力主义者。
又一次经历了偷袭。
汉军规划整齐统一,故而紊条不乱的应战,果然,经验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