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虽然可恶又可恨,却不失为有胆色有血性的汉子!不过,我甘宁当真比不得你这两位兄弟吗?”
先前那一幕再次重演,正当李利话音方落的一瞬间,但见甘宁站在后面渡船的船头上朗声喊话。而他脚下的渡船正在快速靠近李利等人,此刻两艘渡船之间仅有十余米距离,待李利三人扭头相望时,双方迎面相顾,已然可以清晰看到对方说话时的面部表情。
“嗯?”李利三人闻声侧身相望,陡然看到甘宁出现在身后渡船上的一瞬间,李利微感诧异,随之脸色阴冷凝视着甘宁,沉默不语,冷眼静观甘宁意欲何为。
“你们不用这么严肃地看着我,也不用你们来去的上门找我议和,我已经站在你们面前,想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冷眼盯着李利,甘宁同样没有好脸色,虽没有恶语相向,但语气不善。不过,通过刚才水底一战,他算是真正见识到李利的厉害,故而此番说话倒是干净许多,不再张口老子闭口甘爷爷了。
“甘宁首领、、、、、、“眼见甘宁驾船赶上来,鲁肃便欲好言相劝,希望能够说服甘宁放下成见,双方罢战言和。
然而,正当鲁肃答话之时,李利却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因为甘宁刚刚已经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此时再说一遍又有何用。
鲁肃噤声后,李利大步走到船边,对甘宁沉声道:“锦帆贼人多势众,我等自知不敌,却也不会坐以待毙。不知首领有何赐教?”
示敌以弱,却不失胆色,李利想知道甘宁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说软话,我知道你这厮心狠手辣,绝非良善之辈!”乍听李利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甘宁神情错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这个牛逼哄哄的家伙竟然向自己服软,真是咄咄怪事!
“休要废话,直说吧,你到底意欲何为?”李利语气微怒的沉声问道。
“哈哈哈!”甘宁放声大笑,怒声道:“很好,既然你这么爽快,我甘宁也懒得跟你废话!交出船舱里的两个娘们,我放你们走,否则休怪我翻脸情!”
“哦?”李利神色微变。剑眉微微跳动。但脸上表情却愈发冷静。让人看不出一丝喜怒。
随即他语气平静说道:“这话你之前好像说过,当时我是怎么回答你的,你还记得吗?”
“怎么,你还想打肿脸充胖子。装英雄、充好汉?”甘宁虎目怒瞪,语气颇为不屑的冷笑道:“你这厮当真是狂妄之极,比我甘宁还狂妄自大!
先前你张口闭口便是什么中郎将啊拜将封侯之类的鬼话,如今又在我面前卖弄深沉,自恃身份?说出来听听,你到底什么身份,看看你的身份能不能吓倒我甘宁!”
“你还不配知道!”李利双眸微眯,眼中再次浮现出凛冽的杀机,冷声道。
“呃!”甘宁闻言愕然。气极反笑,“好好好,真好!我横行千里长江,多少人见到我甘宁不得乖乖叫声‘甘爷’,没想到今天还真遇上你这样不怕死的狠角色!”
缓口气之后。甘宁厉声斥喝:“小子,你给我仔细听着,之前我手下这帮弟兄一直不曾放箭射杀你们,那是担心误伤船上两个如花似玉的娘们,否则你们早就葬身江底喂鱼了!现在我没有耐心跟你们耗下去,识相的话,乖乖交出两个娘们,我饶你们一条狗命,自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如若不然,我不想再和你废话,直接一通乱箭将你们扎成肉串,碎尸万段之后丢进江里喂鱼!”
眯眼看着甘宁凶恶扭曲的嘴脸,李利咧嘴冷笑道:“我原以为甘宁纵使沦为水贼流寇,总归还是个人,多少都有点羞耻感,不至于变成恬不知耻,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畜生!现在看来,我高估你了,看走眼了,错把畜生当人看了。
就你这种手下败将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你凭什么,凭你脸厚,还是凭你嗓门大?上岸与我交战,你没有这份单量;下水厮斗,你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狼狈而逃。你这样一个胆小如鼠之辈也敢大言不惭抢我的女人?
难道你连找女人都要一众扈从帮忙不成?果真如此,你堂堂八尺汉子,长得也还算人模狗样,却连暖被窝的女人都找不到,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女人都要靠一帮扈从帮忙去抢,你也算男人?”
眼见甘宁气得眉毛胡子上蹿下跳,脸颊极度扭曲,满目狰狞。李利语气稍顿之后,继续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纵然你们锦帆贼人多势众,又有强弓硬弩在手,但我绝不会拿自己女人换取活命的机会。以前没有,现在不会,将来更不可能![
所以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想找美女,你就得拿出真本事,可你连我都打不赢,有何颜面出现在女人面前!
如果你还有一点羞耻之心,还算是个男人,那就堂堂正正与我一较高下,如此你才有资格和我抢女人。否则,你趁早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切莫出来丢人现眼!”
“啊———”甘宁双眼猩红、面红脖子粗地仰天长啸,举起双臂紧握拳头,脸颊极度扭曲。他真是被李利气疯了,怒气满怀,怒火冲天,却又憋在胸口发泄不出来。于是他只能仰天怒吼,藉此发泄一番,以免被李利气得浑身爆裂而亡。
甘宁从未想过原来骂人还可以像李利这样骂,不动气不动粗口,神色平静的侃侃道来,就像聊天扯淡一样轻松写意。然而,这一番说辞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