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特别有天赋,还是因为对自己特别狠,特别努力的缘故,总之,谢鸾因是捡到了一块儿宝。
“我想着,就算没什么消息可探,能让她多长进一些也是可以的。征求了她的意见之后,我才定下了今日之事。我扮成一个富商的小妾,而她则是我的侍女,因为我母亲是倭国人,是以,从小便很受歧视,在夫家也过得不好,常被人欺负。侍女会有武功,可是,却是跟着她也是来自倭国的父亲学的,只是一些皮毛,为了往后不再有人欺负我们,是以,我将她送去武馆学练,多学些本事。”
“小妾?”齐慎哼一声,抬手便是夹了夹她的鼻尖。
谢鸾因拉下他的手,呵呵笑,“可不就是你这位老爷的小妾么?说起这个,还要多谢老爷方才在东洋街时,没有揭穿妾身,否则这出戏,就不好唱了。”
方才在东洋街上,以齐慎对她的熟悉,还有他的耳力和目力,自然不可能没有认出她,否则方才他也不会追出来了。
齐慎哼了一声,方才,他不过是怕坏了她的布局,这才忍了口。
此时,被她这般谢了一通,倒是通体舒畅得很。
只咳咳了两声,却是岔开了话题,“你那些新招的暗卫,除了那个叫秀英的,其他的进展如何?或者……我也该学着你的样子,给他们增加一些针对倭国人的训练才是……”
“走!走!我们进去慢慢说。”谢鸾因双瞳一亮,拉了齐慎,进了屋。
到底,谢鸾因便是就这样过了关,在莆禧暂且住了下来。
这几日,齐慎一直待在莆禧也就罢了,他每日在府衙处理完事务,便也会回来。
可是,这一日,用过晚膳后,他却是道,“我后日便要出门,你一个人待在这儿,怕也是不妥,这样……我让他们送你去兴化府看看?左右严家婶娘也在那里。”
这还是变着法儿地想将她送走了。
谢鸾因一早便早已设想过种种可能面对的情况,自然,便也有应对之法。
没关系,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谢鸾因不慌不忙地道,“你要出门,是要去主持三日后的实战演练么?听说,场地就定在平海卫?”
齐慎挑眉,“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小意思,小意思。”谢鸾因笑微微拱了拱手,只差没有说声“承让”了,“我也不去什么兴化府,我问过了,福建水师不比别的地儿,如严婶娘这样的可以随军,我自然也可以。这样的盛事我可是说什么也不能错过的……”
抬眼便见齐慎皱了眉,不等他张口,她又是忙道,“放心吧!你就带着我,我就跟从前一样,扮成你的亲兵就是,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二哥也会参加么?”
“还有我师兄?”
无视于齐慎绷紧的面容,她仍是笑眯眯地迭声问道,末了,也用不着齐慎回答,单手支了颐,一脸的憧憬之色。
“也不知道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正好去看看,也好放心。”
“当然了,夫君你若是要下场,我自然是盼着你赢的。我就在边儿上给你加油鼓劲,如何?”
齐慎“……”
今日这般多话,她是故意的呢?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
谢鸾因当然是故意的,目的,也再明确不过,未曾遮掩。
齐慎自来拿她没办法,如今,被她抢了先机,便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到得又过了一日,启程往平海卫而去时,他的身边便是多了一个清瘦少年模样的亲兵。
至于李妈妈她们,自然就是被留在了莆禧。
身边的护卫,尽数换成了坤部和巽部的男子,到了军营,要便于行事许多。
她们到时,平海卫中已是热闹非凡。
因着各营中的精英,这几日都聚集在平海卫中,而且不只齐慎,就是水师总督严富海以及其他数位高阶将官也会悉数到场,作为评判。
为免倭寇作妖,齐慎亦是做了周密的安排。
海面上安排了数艘战船巡逻,沿岸更是调了数千步兵营来驻防。
几门玄铁大炮被推到了海边,黑洞洞的炮口直直对着海面。
仿佛一言不合,见让这海连着地,都是颤上两颤。
严富海后来,见状便是附在齐慎耳边,低声问道,“你小子,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齐慎望着他,没有说话。
严富海登时觉得有些不好了,“你该不会……是从库房里……”
齐慎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严富海有些哭笑不得,“那几尊废物亏得你还有闲情逸致搬出来不说,还让人弄成这样来糊弄人?”
那些漆怕都是新漆的吧?在日头下明晃晃得有些刺眼。
齐慎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能糊弄到倭寇,那就成。”一边说着,眼角余光一边已是往边上瞥去。
轻易地就瞥见了不远处晃悠的谢鸾因。
想着如今也没有什么危险,又见坤一他们都跟着她,便也不拘着她了。
谢鸾因虽不是头一回进军营,却是到了福建之后的第一次。
水师不比西北的军营,没有骑兵那样的声势浩荡,却是处处新奇。
那些参赛的队伍已是在领队将官的带领下开始热身了。
谢鸾因转了一圈儿,现在要开始的才是初赛,队伍太多,她没有瞧见谢瓒和林越,不过看这声势,她家夫君这不只是在选拔人才,还有后世军事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