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了整整一个白天,大理军的花样层出不穷,拦在车阵前的拒马、三角钉就不说了,更可怕的,还有火器。
大理军袱的物什用小型投石机丢出来,落在邸顺的骑兵队伍里,落地就炸,朝四面飞溅碎石块和铁片之类的小暗器,速度飞快,打在人马身上一打一个血洞,被打中的人基本上没有活路,惊得骑兵们乱了阵型,纷纷避开。
最后虽然邸顺退走了事,事后算起来,双方丢在战场上的尸体数量其实差不了多少。
谁也没有奈何谁,大理军缺少精锐的骑兵,不敢追击,邸顺也不能攻进车阵里面去。
所以称之为“胜”,邸顺自己都觉得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正当他一边喝酒一边琢磨的时候,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闯进大厅,一边跑,一边口齿不清的嚎着什么。
满堂的人都看着这人,只见他浑身乌漆嘛黑的,仿佛刚从煤窖里爬出来一样,连长像都看不出来了。
跟他一起连滚带爬进来的,还有两个人,看装束是城外的游骑。
邸顺眉头一下皱起来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火!好大的火!”
不等他呵斥出声,扑进来的人就带着哭腔叫了起来,一张嘴就吐出一口烟来:“城外起了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