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在村子里穿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人好象在跟踪自己,于是便故意勾引着他往村外走,且看他跟不跟来?
义云在前面走,感觉得到,那人躲躲闪闪地远远缀在后面,看来警惕性很高,努力小心着不被自己发现。
两人一前一后地,又走了差不多一二里路,义云忽然施展身法快速前行,真是快似闪电,往前奔驰而去。
后面跟着的这人呆了半晌,这才慢慢爬起身来,确信义云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又站在路上想了一想,心中骂道:“妈的,跑得那么快,这叫人怎么跟?”
说罢掉头便朝村里走去。不过他刚走出几步,又站住,快步跑到路边找个地方藏起来。
差不多等了一个时辰,而他还是没有等到义云返回。这才放心地朝村里走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义云已经绕了一个圈子无错在一个地方悄悄地过了河,已经借着夜色的掩护再次回到村子,已经先他一步潜进了义云家,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这时黄贵家的灯火已经掉了、屋子里悄无声息,似乎是已经入睡。
义云就这样耐心地等,他判断,跟在他后面的那人,如果真的与黄贵有关,那么他一定会把自己的情况反馈回来。所以黄贵家的安静反而显得极不正常。
义云躲在黄家的院子里,同样也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然后就听见一阵脚步,轻轻地从远处来,到黄贵家的门外站住了。
然后,门被无声地推开,——原来一直没有上栓。
接着悄悄进来一个人,掩门上闩,还是一样猫着腰朝屋里走来。
“笃笃!”
轻轻连敲了两下。
正屋的门也开了,把这人放进去。
这时候义云已经潜行到窗下。
只听见屋里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黄爷……”
“噤声!”
两人就呼吸粗重地沉默了一会。
义云就听到进去的那人轻声说:“没事。您太小心。他已经走了。”
又听黄贵轻声说:“不小心咋行?老子就怕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又进来了。他真走啦?怎么就走啦?可惜太突然,没来得及送出信去。”
“是呀,我远远地跟在后头,谁知道走出老远,他忽然加快速度,我就跟不上了。现在怕已经到大黑山了吧!”
黄贵有些担心地问:“他不会是发现你了吧?为什么要加速?”
“我很小心的。再说我又躲在路边等了很长时间,还是没见他回来的踪影。”
“嗯。姓王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跑路啦?这也太软蛋了吧,嘿嘿~”
“会不会是赶着去大黑山和他们拼命去了?”
“他哪有这个胆子!多半是今天在村里到处吃闭门羹,只得离开;又害怕遇到山贼,只得连夜逃走。”
“咳。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接着又听到黄贵叹息一声说:“走了好,总算清静了!不过不可大意呀!明天再等等,有无异常情况,都要想法在天黑以后把消息送到大黑山去,知道不?”
“我知道了。不过,黄爷,这夜里赶好生困乏呀!”
黄贵哼了一声,“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拿着吧!”
然后是一连串铜板落在手心里的声音。又听到那人高兴不迭地道谢:“谢谢黄爷!”
“好好干,亏不了你的!”
“哎哎……”
义云急忙闪身回到院落的暗处。只见两人一前一后地从正屋出来,月光下看见正是黄贵和一张刀疤脸;那人轻轻松松地开门出去,黄贵关了门,然后慢慢地走回了正屋。
屋子里真正安静下来了。义云就从黄家出来,准备到后山上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夜。
他于是悄悄地往村西边走,心里寻思:要不明天再消失一天,让黄贵送个假消息。然后再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那么明天去哪里呢?嗯,不如现在就往东北方向走,去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只灰猿。
这样一想。他就掉头朝村东头走,但也谨慎地掩藏着身形。
这样躲躲藏藏地潜行着。走出一段,他突然心生警兆、接着便听到脑后风响,飞快地伸出左手一拨,并下意识地一偏头。
“啪!”
袭击他的物品迅疾地砸落到身前的地上。
这时义云已经看见一道黑影飞快地掠过,转眼间又落在前面的木杆上,再次纵起落到更远下处。
从那身法看来,分明就是白天遇见的那只灰猿!
义云不禁又惊又喜!这家伙又是一样的神出鬼没,难道它没走、竟然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而且自己竟然一点都发现。看来这灰猿真是了得!
于是也来不及多想,施展身法便朝它追去。
义云和灰猿一前一后,便似赌赛一样,互不相让,沿悬崖下一路向东北方向奔去。这回因为义云多半落在平地上,更便于他无所顾忌地奔跑;灰猿又没有地利优势,可以凭借纵跃的树又不能和山上相比,所以他们奔了好一段都不相上下。
但义云心里清楚,自己是占了点小便宜的,于是赛了一段就停下来,开心地说:“不比了不比了,还是你厉害,再跑下去我这伤就受不了了。”
灰猿吱吱地叫着,表示赛得不过瘾,同时也对义云的耐力相当不满。
义云倒对灰猿说:“你主人的落脚地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今天没地方睡觉了。”
灰猿倒也听话,就在前头走,带着义云一直行进。不过这回没有上山,而是一直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