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火国堂堂南城城守阿南埋,在自己的府邸被楚国的一个副将给拎了出来。
不能说吐火国没有武功高强的将才,而是孙损耍了个心眼,假装有要事要去禀报他阿南埋,十万火急的事。
等阿南埋才从温柔乡依依不舍地爬出来的时候,见到满脸怒容的孙损的时候,内心暗叫一声不好的时候,这孙损已经大手上前将他拎小鸡一样给夹在了腋下。
城守府邸的守卫,谁也不敢动孙损半分,只是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地到了驿站。
阿南埋还穿着睡袍,看上去十分的滑稽,这脱去了官服,就是一个只懂得温柔乡产缠绵的小瘪三罢了。
不对,连小瘪三都不算。
至少在苏见力此时的眼里是这么感觉的。
“阿南埋,你们吐火国好大的胆子!”
随着苏见力的一声呵斥,阿南埋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北院,额头立刻就冒出汗来。
这,是怎么了?
樊霓依会不会也被烧死在里面?
阿南埋心头一惊,寒气从脚底逼到头顶,一句话也不敢吭,只是傻傻地站着,静静地等候着苏见力的训话。
“阿南埋,你们吐火国本来就是这么混乱,贼人四起呢?还是说,这场大火根本就是你阿南埋授意的?”
苏见力泼了吐火国一身的脏水,当然,也将阿南埋泡在脏水里头。
阿南埋颤抖着身体躬身对苏见力行礼道:“苏将军误会了,这一定是个误会,我们吐火国向来就是治军严明,断然不会有人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何况你也看见了,我们是特意将吐火国最好的驿站留给了樊王后,怎么可能会想对樊王后和苏将军你们不利呢?”
“哦?”苏见力眉目一横,冷冷地笑说道:“这驿站四面无隔断,没有屏障,任何方向都是有机可乘的?你竟敢说是最好的?你这是故意在诓我的吧?以为我苏见力见识少吗?”
“苏将军,你真是误会了,这样,你放心,我阿南埋向你保证,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查不出来,给樊王后和苏将军一个完美的交代,我阿南埋任由你们处置!”
阿南埋说得铿锵有力,心中早已盘算好,如今是在苏见力的手中,一旦自己离开这个驿站,离开苏见力他们的挟持,他就会立刻派兵过来将他们包围起来,反正在楚国的密探已经回报,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楚庄王封后的事,之所以到现在没动苏见力他们,是因为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既然如今他们敢讲自己劫持过来,就单凭这一点,他就有理由将他们给抓捕起来再定夺。
苏见力哪里有不知道阿南埋的心思?
“嘿嘿”冷笑了两声,过去一把将阿南埋推到了那几十具尸体前面,指着已经烧焦根本认不出是谁的尸体对阿南埋说道:“阿南埋,你好好看看,这些都是我楚军的尸体和你们吐火国士兵的尸体,如今都已经烧成了灰烬,可是,我相信你们吐火国也有仵作,可以通过残留的骨骸判断出来是不是里面有你们吐火国的人!”
“苏将军,你听我解释,一定是有不法的人,比如吐火国的“阿氏门”,这是一个邪恶的组织,他们与朝廷做对,”阿南埋边擦着汗边解释着:“对,一定是他们,只有他们“阿氏门”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妄图通过谋害贵国的樊王后,然后将所有的祸水都推给我们吐火国,以此来造成楚国和吐火国两国之间的战乱,他们好在当中获取利益。”
“哦?是吗?”苏见力狡黠地拍着阿南埋的肩膀,一身漆黑只露出眼白和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十分的瘆人,问阿南埋:“敢问城守,可有真凭实据?若你能提出来一点真凭实据来,我也就信了,否则,我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樊王后天命保佑,虽说是逃过了一劫,但是,受了不少的惊吓,这笔帐是必须要和你们清算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苏将军放心,我这就回去整装着急所有的兵马,亲自去将那“阿氏门”的歹人都抓过来,苏将军到时稍加盘问就能知道个水落石出了。”阿南埋偷偷地瞄了眼苏见力的眼神,见他没有说话,以为是已经同意了,扭身就要走,被孙损吹胡子瞪眼地给吓退了回来。
“城守,”苏见力缓和了语气说道:“如今这件事情,恐怕没有别的办法了,必须让你们吐火国的国君阿提马亲自到这里来解释才能清楚,不是我不相信你了,而是我们必须要对等地说话。想我们樊王后也是楚国的王后,是母仪天下的王后,虽然君上未曾正式对外宣称,那是因为我们樊王后想要对先王尽孝,发誓要为先王守孝三年,在这三年里,她不吃荤菜不着华服,自然也不会听封君上的封后典礼,即便如此,在我们楚国的文武百官眼里,她就是我们大楚的王后。所以,你不能代表你们吐火国的国君与我们的王后对话,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阿南埋听完苏见力的话,脑海一沉。
这苏见力闹的是哪出?
吐火国派出去的暗使可是没有说过这点啊?难道真的是误会了?这樊霓依根本就是楚国的王后,一切都如同苏见力所说的?是因为樊霓依要尽孝,三年内不受繁华地位?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是大事不妙了。
这要真是因为误会而伤害了樊霓依,楚庄王一定不会吝啬拔营过来亲征吐火国,那吐火国将命在旦夕。
“苏将军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去禀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