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把那俩不要脸的玩意儿打发走了,沈若兰松了口气,将饭菜拿出来接着吃完了。
饭后,她烧了一大锅开水,把扒好的白菜往热水里一放,滚一圈儿就捞出来了,然后放在小缸里码好,摆满一层就在白菜上撒一点儿盐,就这样一层一层的摆,直到把那十棵白菜码完为止。
然后用冷水把缸填满,水的位置离缸沿儿差几厘米,最后把她再院子里找到的一块大石头洗干净压在最上面,才算彻底完事儿。
腌好的酸菜缸被她挪到了厨房的角落里,没有再往空间里收,因为空间里没有空气,近乎于真空,酸菜放在那儿不会发酵,也无法变成真正的酸菜,所以只能放在厨房,厨房的温度不冷不热的正好,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个把月,她就有酸菜吃了。
……
两天后,到了跟何记布庄约好的取货日子,这天早上沈若兰早早地起身,背了个大背篓直奔桃花村。
可能是这段时间坚持锻炼的缘故,也可能是这几天吃的好营养跟上了,今天走这段路时,她没觉得像上次累那样儿,虽然也觉出累了,但至少还是在可以忍耐的范畴之内的。
到了桃花村晒谷场,两辆拉脚的车已经侯在那里,沈若兰走到去县城的马车那儿,没等赶车的栓子开口,就主动把五文钱的车费交上了,然后坦然的上了车。
今天的乘客比上次少了好几个,可能是因为天冷,不少人都开始猫冬不出来了,车里空荡荡的,就四五个人,也不知是那个屯子的,几个人相互间不说话,越发显得冷冷清清,让人觉得天冷了。
沈若兰一坐下,就从背篓里拿出一条破被子来,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她知道自己身上不好,身上的破袄子也肯定不抗冷,所以特意把自己那床破被子带来了,虽然裹着被子的形象不佳,但至少不会挨冻。
马车很快出发了,这一路上,沈若兰看着同行的人冻得拱肩缩背,大鼻涕咧些的,越发觉得自己聪明了,要是她没带这条被子来,就她那身又薄又破的袄子,怕是没等走到县城就冻死了。
就这样,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马车抵达了县城。
到了地方,栓子跳下车,重复了一遍那句亘古不变的话:“都该干嘛干嘛去吧,记住了,两个时辰后在这儿集合,过午不侯,回来晚了自己负责……”
沈若兰把身上的被子折起来,放进背篓里,跟着大伙儿下了车。
第一站,她直奔何记布庄,十天前跟布庄的老板娘约好了,今儿特意来取她做的衣裳被子啥的,身上的这身儿袄子委实不能再穿了,破烂单薄不说,已经瘦得快要裂开了,要是她再胖点儿,这身衣裳肯定穿不进去了。
“呀,是姑娘来了啊!”
一看到沈若兰,何记布庄的老板娘热情的招呼起来,嘴上招呼着,手上也没闲着,弯腰从柜台下抱出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了柜台上。
“姑娘的这几样东西都做好了,看看合不合适吧。”
沈若兰把背篓放在了地上,上前打开了包袱,包袱里,整整齐齐的叠着她的新被褥,新枕头、两套新xiè_yī亵裤和一套崭新的棉袄棉裤,以及一双绣了几朵小花的新棉鞋。
被褥和棉衣棉裤都絮得厚厚的,摸起来软绵绵的很舒服,没等穿就知道一定会很暖和,xiè_yī亵裤也做得很好看,针脚细密,肥瘦适中,那双鞋子还给绣了几朵话,这可是之前没讲的,算是人家格外优惠她的吧。
沈若兰爱不释手的挨件儿翻看个遍儿,最后在老板娘的建议下,进里间把衣服换了。
xiè_yī亵裤很合身,软软的,穿着舒服极了,一点儿都不像她之前穿的粗布内衣那样磨皮肤。
袄子和棉裤也是软软的,暖暖的,还特意做大了点儿,这样她再长个儿或者长胖也不怕穿不进去了。
棉鞋也特意做大了些,方便垫鞋垫,底儿也纳得很厚,穿着冬天就不会凉到脚底板儿了。
可以说,每一件儿都很合她的意,这一身簇新粉嫩的装束,也把她打扮得精神起来了,那张黄瘦的脸颊看起来也不再那么难看,又厚又大的棉袄棉裤也显得她不那么瘦骨嶙峋了。
总之,穿上这一身行头,跟之前那个破衣烂衫,拱肩缩背的她简直派若两人。
“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姑娘穿上这身衣裳,我都认不出来了。”老板娘笑着说道。
沈若兰感激的说:“是您的手艺好,做得用心,不然也不会如此合身合意。”
做这身棉袄棉裤老板娘确实花了点儿心思,都是用那匹布里面的布料做成的,里面的布料虽然也被雨水泡了,但因为在里面,受的潮气没那么重,布色也没像外面的颜色那么花,不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毛病。
泡得最花的布料,被老板娘给做成被里缝在被子里面了,根本看不出来,xiè_yī亵裤也是用花得比较严重得布料做的,但反正是穿在里面的,只要柔软舒服就行,至于花色什么,不重要。
感激了一番后,她把背篓和被褥枕头暂时寄存在了布庄,只身一人出去了。
上次在四海酒楼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听到隔壁几个纨绔子弟的对话,让她想到了一条生财之路,今儿就是奔着那条生财之路去发财的。
泗水街离兴华街不远,沈若兰已经走过两次了,这次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兴华街,又在兴华街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