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奎一听,耷拉下脸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闷着头开始吃饭。
婆子见状,欠着身子往厨房瞧了瞧,见沈若梅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就悄悄的说:“其实要发财也不难,咱们家现在有了这个雌儿,还是个有姿色的,只要招揽几个有钱好色的,让那雌儿伴着他们耍上一耍,还愁没好处吗?”
牛奎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说:“也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要是能多找几个,老子就不用天天辛辛苦苦的出去干活儿了,只在家里收钱便是了。”
“可不是嘛!”
婆子一听儿子肯舍出沈若梅,顿时乐了,低声商议说:“你从前逛窑子时不时认识不少嫖客吗?都把他们拉到咱们家来,咱们家的雌儿总比那些窑姐儿俊俏吧,到时候咱们再少收点儿钱,价格比窑子低,肯定能不少赚的,到时候,别说是吃顿肉,就是天天吃肉都吃得起了!”
牛奎被他老娘说得心花怒放,饭也不吃了,撂下筷子就出去找人了。
他喜欢玩儿女人,从前经常去逛土窑子,认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出去不大会儿,就领回一个穿着一件半旧棉布袍子的高个儿。
这高个儿是在村开油坊的,姓邱,人称邱卖油,三十多岁的年纪,生的还算英俊,只可惜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里子却跟畜生差不多,因贪爱女色,连自己的亲弟媳妇都叫他给奸了,屯子里作风不好的老娘们都跟他有一腿,把他媳妇都要气疯了。
两人回来时,沈若梅正坐在厨房里吃饭呢。
家里边儿的规矩,每顿饭都是老婆子跟牛奎先吃,他们吃剩下的沈若梅才能吃,刚才牛奎走后,老婆子把碗筷儿收拾下去,让沈若梅吃饭,免得一会儿陪客时没力气伺候男人。
邱卖油见到沈若梅后,立刻被沈若梅的美貌给惊艳到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若梅,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牛奎一看他这眼神儿,就知道相中了,他咳了一声,对沈若梅说:“这位是咱们屯子里的邱掌柜,家里做卖油生意的,今儿来咱们家窜门儿,偏巧我有事儿,你好好招待招待,不要怠慢了。”
说着,起身出去了,而老婆子也早就躲出去了。
人一走,家里就只剩下沈若梅和邱卖油两个,邱卖油笑嘻嘻的凑到沈若梅身边儿,吸着鼻子道:“小娘子身上熏的什么香,真好闻啊!”
沈若梅忙向后躲了躲,怯怯的说,“家里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买香?”
邱卖油闻言,往她身边儿又凑了凑,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陶醉似的,“那就是小娘子身上的香味儿喽?真好闻啊!”
这个轻薄的举动,一下子把沈若梅的脸羞红了,她虽然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但毕竟是良家妇女,被人这样调戏轻薄,难免害羞躲避。
邱卖油见她羞涩要躲,便捉住她的身子,笑道:“小娘子,牛奎不是叫你陪着我吗?你去了,可谁来陪我呢?”
沈若梅见他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急忙去推他的手,一边推还一边紧张的看着门外,说,“你说话就好好的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要是被他看到了,又是一顿好打呢!”
邱卖油就往她身边凑了凑,几乎就要把她抱在怀里了,腻腻的说:“实不相瞒,我今个就是他找来的,小娘子只要好好陪我,他得了好处,自然就不会为难小娘子的。”
沈若梅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子,压榨她干活儿陪睡不算,现在竟然要把她当成村妓卖钱,这不是要往死里逼她吗?
邱卖油见她面容愁苦,泪眼汪汪的,不觉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柔声哄着说:“小娘子莫要苦恼,待会我定会好好陪你,保管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尽管沈若梅心里不愿,但她也明白,自己要是拒绝了,牛奎肯定会往死里揍她的,挨揍和挨睡,她选择了后者。
邱卖油见她低首不语,便知道她这是默许了,心中一喜,便一把将沈若梅抱起,放在了炕上,伸手便去解她的衣裤。
此时已近十月,北方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但牛奎家贫,没钱给沈若梅添置衣裳,沈若梅还穿着来时的那身儿衣裳呢,那身儿衣裳是夏装,单薄好脱,邱卖油三下两下,就把沈若兰剥落干净了。
沈若梅是个美人,不光脸长得美,身子也是白白嫩嫩的,比邱卖油勾搭的那些村妇和嫖的那些窑姐儿不知强出多少倍呢,只是沈若梅毕竟是良家妇人,不如那窑姐儿放得开,躺在那里蜷缩着,一点儿情调都没有。
邱卖油是个花柳中的班首,风月场里的领袖,并不像牛奎那样只一味的蛮干,惹得娇娘又怕又痛,百般不愿,最后自己也不能十分畅快取乐。
故也不着急跟她行事,只拥着她温言软语的说话,问她多大了,哪里的人?又为什么还会流落到这儿?
沈若梅自从来到这儿,白天被老婆子盯着干活儿,晚上又得陪着牛奎做那事儿,娘俩都把沈若梅当成囚犯似的看着,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呢!
沈若梅渐渐的被他的温柔和融化了,虽然不敢回答他那些问题(怕他是牛奎找来试探她的),但是心里已经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抵触了,便跟他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起来。
邱卖油见沈若梅已经不再排斥他了,便使出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