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烟似乎对聂昔脸上惊异的表情完全视而不见,只是不时地拿起酒坛喝上几口,然后闭上眼睛品咂着,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
见状,聂昔暗觉好笑,他心里想着跟怜虹晨认识以来的一些事情,不禁问道:“季前辈,既然怜虹晨是您捡到的孩子,可我怎么从没听她说起过您呢?”
季晨烟没有立即答他,而是捧着一只快要见底的酒坛连喝数口,直至喝干后才放下酒坛,然后用手摸了摸嘴,道:“是他师父没将真相告诉她。”
聂昔疑惑道:“这又是为什么?”
季晨烟接着拿出了另外一只酒坛,边拍泥封边道:“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他师父喜欢那孩子,所以当初我将怜虹晨送给他时,他就跟我约定,就当那孩子是他自己捡来的。”
聂昔点点头,道:“看来您和那兴道宗的尤宗主关系定非一般了!”接着,他拿出《百悟》,然后放在季晨烟的面前,道:“这本《百悟》的原主人一定也是尤微寒前辈,对吧?”
待他说完,季晨烟已经将新拿出来的那坛酒的泥封拍去,他一边举起那酒坛,一边说道:“不错,我和尤微寒有着过命的交情,已经好几百年了。”接着,他斜斜看了一眼聂昔放在他面前的那本书,道:“那本书的原主人确是尤微寒,不过那本书既是原本,也是个复制品。先前你介绍自己的那些经历时就提到,怜虹晨那小妞曾告诉过你,那本书是‘清韵仙阁’给尤微寒复制的,不过,因为他们在那本书中又加入了‘清韵仙阁’的一些功夫,所以那本书又可算是一个原本。其实呢,你手里的《百悟》在兴道宗里还有一些复制品。因为你手里的那本是尤微寒曾经拥有过的,所以也算珍贵吧。”
说完后,他举起酒坛,拨开酒塞,连着又喝了几口。
聂昔听后,叹道:“怪不得当年您老人家说这本书很有些来历,原来这本书的原主人竟是尤微寒前辈!在我看来,这书确是珍贵之极!”
接着,他微微皱了下眉,道:“这《百悟》虽说是难得的好书,但书中曾提到,凡持有此书的人,不可将书中内容泄露给其他任何人,否则的话,将来必定会遭到横祸。这个要求是否太苛刻了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呢?这个要求是否是尤前辈提的呢?”
面对他的这一连串问题,季晨烟依然不紧不慢喝着坛中美酒,一连几口下肚后,他才拿起那本《百悟》,翻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不错,这个要求定是尤微寒提的,我想应该是他将这本书送出去时特意加上去的,之所以这样做,应是不想让拥有此书的人将此书暴露出去,以免被那些贪心之人盯上,然后再加害持书的人,这也算是对持有此书的人的一种保护吧。”
聂昔听后,但觉季晨烟说得很有道理,点头道:“看来应该是这样了。哦,对了,季前辈,您是否知道尤前辈当时将此书送给谁了?是我祖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