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谦的那一番谦虚客套虽然看起来有些真诚,但在向布南眼里却是显得太假了。
待他刚一说完,向布南笑道:“傅庄主啊,我可是听说,你这乘云庄每年产出的虹灵莲少说得有五十多株,而你每年只拍卖出五六株,呵呵,谁都知道,你拍出去的那五六株虹灵莲所换来的灵石足可抵得上你那五十多株虹灵莲的全部价值了!”
傅修谦一听,知道向布南必是为虹灵莲而来,忙陪笑道:“向掌门原来说的是这个,呵呵,我那不是按照咱们天域一般的规矩运作的嘛,真的算不得什么行家!不过,那样一来,我们每年确实能剩下一些虹灵莲,不过最终留在我们自己手里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送给朋友的。
“过去,我们每年是按两株送给过海派的,不过,我瞧老掌门好像对虹灵莲不是太感兴趣,所以我也就没敢多送,如果您还能勉强瞧得上虹灵莲的话,我每年就送您六株吧,不知您意下如何?”
向布南哈哈一笑道:“你送给我东西,怎么还用征求我的意见?对我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喜欢,你要是能送我四十株,我会更加欢喜不尽呢!”
见他这样说,傅修谦心中不由暗骂:“真不要脸!你这杂种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要给你四十株的话,那老子岂不等于将绝大部分的虹灵莲都送给了你?”
不过,他表面上却不敢那样说,只是小心地赔笑着,同时给身边的骆西使了个眼色。
骆西会意,举起酒杯,小心地赔笑道:“向掌门说笑了!刚才我们庄主已经说了,我们每年拍卖虹灵莲后确实能剩下一些,但他仅是说能剩下一些,没说剩下很多。其实,即便是好的时候,我们最多也只能留下二十来株虹灵莲,少的时候也就是十二三株,所以根本不可能拿出四十株给您。请您无论如何也要体谅我们!如果您能原谅我们,就请您喝了这杯酒!我这里先干为敬了!”
说罢,他将酒杯送到嘴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双目炯炯地盯着向布南,等他拿起酒杯。
向布南并没有依骆西所言举杯,而是待骆西放下酒杯后,淡淡地说道:“听说傅庄主和骆管家当年为了从聂昔聂丹王的手里获取一些丹方,不惜将虹灵湖中的一些神秘道阵都启动了,最后将聂丹王给骗到了一个叫‘湖中湖’的地方。不过,可惜,那聂丹王乃是人中之龙,‘湖中湖’最后还是没能困得住他。”
在他说话的时候,傅修谦和骆西的脸色已连变数变,待他刚一说完,傅修谦忙道:“向掌门,这话可不敢说呀!我们乘云庄从来都是做正经生意的,哪能骗人呢?再说,那聂丹王确是人中之龙,而且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对他那样的人,我们结交都来不及,怎么会去骗他呢?”
其实,对聂昔近些年来所做的事,他和骆西早就有所耳闻。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很担心聂昔会找上门来,但因为聂昔始终没有找上门来,所以他们觉得当年聂昔离开虹灵湖只是凭着某些特殊的际遇而离开的,而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将来也就不会再到虹灵湖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这样一想,他们原本担着的心也就慢慢放下了。可谁曾料到今天向布南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把聂昔当年身陷“湖中湖”的事情说了出来,这让他们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难道说向布南真的知道些什么?既然向布南这个局外人都知道了,那么,聂昔本人是不是也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