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宇城有点失望,恐惧地看着董云:“你,你在菜里下毒?”
“啊?”董云一脸蒙蔽:“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自己不也吃了吗?”
“那红烧肉,你连一口都没吃!”房宇城一步步逼退董云,开始疯狂起来了:“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自己一向不喜欢吃红烧肉,居然会专门做给我吃,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特么想毒死老子。”
董云也恼火了,把袖子卷起来,指着房宇城骂道:“房宇城,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吧,老娘好不容易犒劳你一下,居然怀疑我,我草你吗啊!”
她气疯了。
房宇城眼睛也瞪起来,青筋暴起,一把抓住了董云的衣服,把她摔倒床上去了:“你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然后重新找一个小白脸?啊,说啊!”
董云这会有点害怕了,感觉房宇城现在嘴歪成这样,看起来好恐怖,还不停的说话,不会等一下嘴唇就掉下来了吧?
她正要从床上爬起来,被房宇城一把按住,然后骑在她的大腿上。
董云被房宇城压在身下,挣脱不了,一个劲的用修长的指甲跟他搏斗,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房宇城伸手一巴掌抽在脸上,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响“啪”。
董云使劲挣扎,伸手在房宇城身上乱抓:“你给我滚,老娘跟你拼了!”
“老子早就怀疑你了,一直不要孩子,你外面有多少个备胎的?”房宇城非常坚信自己的推测,骂道:“贱人,你以为老子稀罕你吗?”
“我要是想走,直接就消失了,还会在菜里下毒吗?鬼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搞成这样子,还怪我?”
董云躺在床上被压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奋力反驳。
房宇城又是一巴掌抽过去,董云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了,道:“你总算承认了,你想走,是不是,走吧,老子还懒得留你,老子连上都懒得上你,滚……”
一声大叫,房宇城从床上离开了,跑到浴室里去洗澡。
董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大叫起来:“走就走,房宇城,我告诉你,别以为把头发染成绿色的老娘就怕你了,明天去民政局离婚,谁不来谁是狗娘养的!”
这两口的素质,简直就是令人叹为观止。
房宇城在浴室里没有再说话,任由董云把东西收拾完离开房间,听到关门的声音才从里面出来。
许久之后,冷静下来,有一点后悔,去冰箱把刚才吃剩下的半碗红烧肉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看了一分多钟,然后坐电梯下楼,把红烧肉丢给了路边的流浪狗吃了。
那只狗吃的非常开心,吃完后摇了摇尾巴,活蹦乱跳的。
房宇城静静地观察了半个小时,然后确认红烧肉没有毒,呆掉了!
天哪,那我的嘴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白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啊!
房宇城一边在疑惑自己的嘴和脸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一边在后悔刚才打了董云,不过还好不是董云背叛自己,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还好董云没有下毒,明天我去民政局好好给她解释吧,唉~”
房宇城带着复杂的情绪回到了家里,进门的时候,又感觉天塌下来了。
门没关!
刚才自己在楼下这么长时间,现在又是晚上,家里的东西肯定丢了。
他赶紧跑到房间里一看,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和鼠标,鼠标垫,电源线,电源适配器,路由器,外接机械键盘、桌子上还有一个钱包,钱包里有1200块钱现金,一张工商银行卡,一张交通银行信用卡,身份证,公交卡,一堆发票全都被人偷走了。
客厅茶几上的一条红双喜也被人拿走了。
“这他么谁干的?”房宇城一时之间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打击,大叫起来。
结果引起了周边的邻居的不满,好几个人上门警告,叫他不要再大吵大闹的。
房宇城也没有心情在叫了,钱没了,老婆跑了,自己还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要不是因为怕死,他都想跳下去死了算了。
…
红发男子叫李金路,27岁,职业是理发师,未婚,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单间,每天过着无拘无束,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晚上回到家吃完饭,澡也不洗,直接往床上一趟就睡觉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起来,洗脸刷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祛斑,密集恐惧症的他差点晕死过去。
“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了?”李金路摸着自己的脸颊,惶恐不安的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面孔,呼吸困难。
眼睛以下,下巴以上,整张脸所有的地方都长满了雀斑,密密麻麻的,好像银河里的星星一样,多得让人头皮一阵发麻,李金路的内心由奔溃慢慢转变为绝望,这样一张脸到底该怎么出去见人。
“真是见了鬼了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草!”
“难道是吃错了东西,或者是昨晚睡觉的时候被蜘蛛咬了一口,中毒了?”
李金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再想了,马上就要上班了,不能迟到。
“滴~”
坐公交车来到理发店门口,整个店里的员工,不管是男是女,头发都染得奇形怪状的,都穿着一样的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马甲,尤其是某些长得比较肥胖的人,衬衫感觉就是贴在身上,看着都觉得不舒服。
李金路到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死党房宇城,朝其他同事问道:“唉,看到房宇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