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时简又看了一眼司翊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拉开前面的椅子不客气的坐下,
“您这是一本正经的谈私事儿吗?”
司翊放下钢笔,“不,我这是很认真的征求你的意见。”
呵?
有这么征求的?
直接给个报告让她回去填?
时简把结婚报告的纸张叠好,塞进了上衣口袋里,也学着他公事公办的表情,
“行,那我哪天想起来了,就填一下再给你。”
说着,时简没给他回话的机会,站起身朝他敬了个礼,然后就走了。
司翊:“……”
嘿!脾气见长。
司翊盯着她快要消失在门边的身影,又催促了一句,“记得赶紧填好给我。”
“……”
本来司翊不补充后面这一句,时简就不说了,
可他偏偏这么……时简便停下了步子,双手抱臂依靠在门框边上,
“我说,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对结婚这俩字有什么误解?”
司翊很认真的回答道:“没有,我查过了,结婚是男女双方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建立长期的契约关系。”
“……”
“所以啊!”时简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平等自愿嘛,我又没说我愿意。”
司翊脸一下子黑了。
他显然不觉得时简不愿意并不是求婚方式的问题,而是时简自己的原因。
司翊立刻严肃脸,“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自个儿琢磨去吧!”
……
琢磨了许久都没得出一个结论的司爷,无比虚心的去问了陆奕清。
结果那厮在电话里听到司翊的求婚过程之后,气急败坏的骂司翊脑子有问题,
“大哥,求婚,得求啊!你就让人家填张表,傻子才愿意跟你。”
说完,都没登司翊反应,陆奕清就把电话给挂了!
莫名其妙被两个人甩了冷脸的司爷:“……”
时简在猎人集训结束之前,回了军校。
因为休学两年,同届的都大三了,所以这一个班上的同学,她都不认识。
就连代课的老师,也是面生的。
但鉴于时简以前在军校犯得种种事情,所以老师给她特别备注了一下——需要特别关注的学生。
而因为时严的缘故,所以对于时简的心理问题,校方关注的也比较密切。
但时简吧,一开始惹事也不是她的本意,
因为她得想办法暂时避开别人的视线,而后想办法离开去执行任务,所以只能想办法关禁闭再溜出去。
时间久了,就给人一种她不学无术的错觉。
其实……她也确实不学无术了!
但她能考进来,说明还是有那个能力的。
但是很长时间不接触课本了,该忘得不该忘的,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好在时简的实战经验够丰富。
毕竟所有理论都得为实战做准备,
时简结合课本,和她以前所经历的东西,反倒更能将知识融会贯通。
所谓,活学活用!
期间,司翊有询问过时简在军校的情况。
反馈回来的就是,时简安生得很,
不打架不闹事,跟班上的同学关系,也都过得去。
虽然她是下学期中途插进去的,但是同宿舍的几个女生,跟她关系都还处的不错。
至于成绩方面……
无论训练还是测试,都是中等偏上,理论课的考试,也就刚踩及格线。
可以说极为低调了。
不会成绩太好,引起同学的注意,也不会成绩太差,引起老师的注意。
完全是跟以往张狂嚣张的性子掉了个个儿啊!
但时简再怎么低调,本身的那股子叛逆的劲儿也很难盖过去的。
而且,经历过实战的人,尤其像时简这种,基本所有的知识都是从实战里摸索出来的,对于那些空洞的理论,根本也没心思去听。
所以特别是上那种军事理论课,时简上课就坐飞机。
她也不是很明目张胆的趴着睡觉,端正的坐着,看着好像是在听讲,其实脑子里已经神游到银河系了。
老师自然也不是傻的,他站在讲台上讲课,底下人谁在听,谁不在听,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但奇怪的是,每每老师冷不丁的点时简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她都能答出个所以然来。
并且他还觉得特别有道理。
觉得时简不是那些老师口中的不听讲的学生,或许,她刚才在发呆,就是在思考他的问题。
然后军事理论课的老师就盯上时简了。
具体表现为,每堂课,凡是有稍微刁钻一些的分析类问题,必点时简。
因为时简是从实战的角度出发的,其实和理论上还是有一些差距。
甚至于,还有一些答案,和理论上是相悖论的。
但是军事理论的老师,并不觉得时简是错误的。
因为理论,是辅佐实战的。
时简答得越好,军事理论的老师对时简的越发的欣赏。
一个学生,怎么会对实战有如此透彻的了解和认知?
后来知道,原来时简下基层部队历练过,参加过实战,还获得过荣誉勋章。
然后便对时简的印象大为改观,见到校长还会在他面前念叨。
于是因为军事理论老师的大加赞赏,时简便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特别是时简同宿舍的一个女生,
属于绝对的三好学生。
不仅体能好,理论成绩也都名列前茅。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