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把我儿子压在那里呢?我说你这女人不怀好心,他不是你亲生的好歹也是你养大的,怎么就……”
“够了!”
一声低吼打断了那丈夫喋喋不休的责怪,那气场一下子就将人震慑住了。
偏头一看,一身军绿色迷彩服,可连个脸都不敢露出来,凭什么跟他叫?
“我说你谁啊!”
那男人手指着司翊,一脸的桀骜不驯,
可下一秒,
“啊!”
几声惨叫发出,那丈夫手被司翊以一种极其疼痛的方式扣到身后,可偏偏他力道大的可怕,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性。
这气场,说一不二的性子,就连一旁武警都吓到了。
虽然他们都很看不惯这男人的行为作风,可穿上这身警服,他们就不能动手,否则若是被不良用心的人利用,肯定会造成暴力执法之类的负面影响。
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司翊不仅做了,而且还理直气状。
当真不怕人家给他扣一顶‘当兵的打人’的大帽子?
司翊居高临下,冷眼睥睨着痛苦的扭成一团的男人,都被修理了嘴里叼着的烟居然还舍不得扔,这玩意儿比老婆孩子的命还重要?
“把老婆孩子独自留在里面你还挺有理?滚一边儿待着去!”
穆然压低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就像是被阎王掐住了脖子一般。
周围人都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
“同志你别动手,他这人就这样。”
倒是那妇人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自己的丈夫,全然忘记了司翊这么做是在帮她。
那丈夫得空,揉了揉红肿的手背,愤愤不满,
“我们两口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自己穿个军装就了不起,有本事赶紧把我儿子救出来!”
“救肯定是必须的,”波澜不惊的语气,压根儿没能激起他半点怒火,“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等会儿你替她把钱送上去?”
那绑匪也是看准了孩子压在这里那孕妇不敢不上来,才派她去的,否则正常人谁会愿意,谁又敢?
尽管底下这么多警方军方的人,可子弹不长眼,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呢?
司翊淡淡的一句,果不其然让他闭了嘴。
说白了还是怕死呗,情愿让自己怀了七八个月身孕的老婆去冒险。
没骨头的软男人!
冷哼一声,男人没再理会他。
“把密码箱拿来。”
孕妇接过密码箱,一手一个,沉甸甸的,
司翊又嘱咐道:“这里面是一千万现金,你过去之后,不要立刻进去,想办法把人引出来,我们的人会在周围埋伏。”
一字一顿,不冷不热,说得好像确有其事般,只有一旁知晓内情的吴局手中捏了一把汗。
哪有什么一千万现金,全是一叠叠白纸撑着的。
“钱呢,送来没有?”
楼上绑匪不耐烦了,拉开点帘子吼了一句。
司翊让开身子,那人看到孕妇手上的密码箱之后还不放心的警告了一句,
“别想耍什么花样,孩子在我手里!”
说着还把那孩子拎起来晃了一圈,不等外面人看清,窗帘又被重新拉上了。
那手下摘下面具,暗暗搓手,狗腿的跑道陈叔面前,“陈叔,我看到钱了,在那女人手里,整整两大箱。”
激动的,兴奋的,眼里冒出的都是钱的颜色。
相比之下,陈叔就冷静了很多,“你下去,把钱拿上来。”
拿钱?好活儿啊!那人屁颠屁颠的吆喝了两个手下就跑了下去。
……
中午十二点多,正是顶太阳最大的时候,在微微转凉的天气里,如此暖阳再适合不过。
可孕妇却是手脚冰凉,但脸上却在冒汗,冷汗,是怕的。
微微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耳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型耳麦别再耳廓里,怕露馅,孕妇不自然的拢了拢头发。
“别动头发,放轻松,不要紧张,周围有人在保护你。”
司翊的声音适时响起,就像是能提前预知般,有些低沉的嗓音,却莫名的让人心安。
孕妇赶紧放下局促不安的手,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他说四周有人,可她怎么完全没发现?
那几个手下早几分钟前就到楼下等了,只不过一直躲在楼道里面不敢出来。
而孕妇走到几米外的树底下就没动静了,背对着里面几个人,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喂,赶紧把钱拿来,墨迹个什么!”
几个人,手上都有枪,却只敢怂的躲在里面大声吼。
而这时,那孕妇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我肚子不舒服。”
头上冒冷汗,脸色发白,痛苦的蹙起眉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气若游丝的。
里面几个人面面相觑,为首的男人随口朝地上吐了痰,谨慎的看了看四周,颇为不耐烦的低咒着,“女人就是麻烦,你们俩去把她弄进来。”
那俩人愣了愣,没动。
“去啊,拿钱都不愿意?”一人踢了一脚,直接给踹了出去。
说人家理直气状,自己却还是怂的躲在墙柱后面。
那孕妇靠坐在树下,手边放着两个大的密码箱,凑近的两个人没管别的,首先就抢过密码箱。
掂了掂,还挺沉,一千万果然很有重量。
没察觉到那孕妇有什么不对劲,他们满脑子都是马上要发财了可以去国外逍遥自在的春秋大梦,直到——
喉咙突然被人掐住,身后那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