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躲过了目标屋外的那些高科技防护措施,进到了屋内。他已经观察好了,一星期总有一晚上目标会来这幢房子住。而平时他总是住在他众多情妇那儿的。
今晚,将是最好的下手的机会。
沃尔夫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目标的出现。他手上带着手套,脚上也特意换上了一双并不怎么合脚的新鞋,身上所有可能暴露他信息的物件他都仔细地取下了。甚至为了不留下显著的气息,他还很仔细地洗了澡。
他没有带专门的工具,而是随手在厨房里找了一把合手的小刀。他准备将这一切布置成一个入室偷窃被主人堵在屋内的意外杀人事件。作为一个警察,他知道通常对于这种案件,警方的关注度明显没有那些明显的故意杀人案件高。
至于杀人工具,一把切水果蔬菜的厨房刀具,足够了。他曾用相同的工具做过了足够多的实验。有一段时间,他所住的小区附近的流浪狗,猫一度绝迹。他也曾经借打猎为名,用刀杀死过鹿,狼和其他较大型的动物。不过杀动物已经不足以填补他内心恶魔的yù_wàng。所以今天他来到了这里。
目标是一个汽车经销商老板。但那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暗地里还干着贩毒,诈骗,放货,勒索等种种最恶劣的罪名。他曾三度因被指跟数名少女失踪案有关被提起诉讼。但都被他花大价钱请的金牌律师给否认了。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罪,却没有哪个法官能真正将他送入监狱。
沃尔夫坐在黑暗中静静地等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目标始终没有出现。他却并不着急。事实上他反而很欣赏这种杀戮前的等待。因为真正的杀戮实在是太短暂了,根本无法满足他渴望刺激的yù_wàng。
他像一个耐心等等自己迟到的情人那样,满怀激情与渴望地坐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金属敲击声。
“恩。”他凝神再去听,那声音却消失了。一时间他开始怀疑自己等的太久了以致出现了幻听。
他咧了咧嘴,活动了下脸上僵硬的肌肉。
“咣当——”却又一声轻微的金属敲击声传入他的耳中。这下他十分肯定自己是真实地听到了声音。像是有人在极远的地方用汤勺敲击水管。但他不能确定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再次摒息静听,那声音却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样消失了。
他看了下时间,快午夜十一点了。而根据他之前的踩点观察,目标通常会在十二点左右回来。时间快到了。他决定不理会那声音,继续耐心地等猎物的出现。
“咣当咣当!”两声短而急促的脆响却在他决定放弃追查时再次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次他听清了,声音是从一个像是杂物间的房间内传来的。
“难道这房间内还有其他人?不行,我不能冒被其他人看到的风险!”他立刻警觉起来,起身蹑手蹑脚向声音传来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倾听,里面没有声音。轻轻地推开门,快速地借助门缝洒进的光线扫瞄,没发现有活物的动静。他又观察了好会儿。那敲击声又响起,这时他听清了,那声音沉闷,却是传自地下。
他走进不大的杂物间,关上门,打开了灯。因为杂物间是全封闭的,他不用担心会被人在房子外发现灯光。
杂物间里放着一些杂物,没有其他异样。那敲击声也消失了。四周静悄悄的,一切都像只是他的幻听。
他伏在地面,掀开地毯,用刀柄一寸寸敲击查找,终于在某块地板下传来中空的声音。他仔细查找,却没在地板上发现任何提手之类的附件。这片地板与其他地板之间严丝合缝,即使想用刀撬,也无处下刀。
“肯定有控制开关的机关!但到底要不要花时间来找?”他心中颇有些犹豫。他后退,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他本能地伸手去扶什么东西。却不小心按到了墙上一个不起眼的突起。
吱呀一声,地板裂开一个大洞,露出一副向下走的阶梯。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他对自己道。但既然已经找到了机关,他没理由不下去看看。
他沿着渐渐没入黑暗中的阶梯一步步地走进了地下。
从亮处走进黑暗,短时间内他什么都看不见,敏感的直觉却告诉他下面有活物。
他扶着墙走完了阶梯,在尽头墙上摸到了一个开关,打开。灯光一下子刺破了黑暗。他下意识地躲开刚站的位置,躲入阶梯跟墙形成的夹角处,并强迫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这光线的明暗变化。
等他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这种变化,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时,一股强烈无匹的震惊与愤怒从他的胸腔勃然而发。
地狱,这绝对是地狱!
他对自己道。
他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曾经无数次用各种暴虐的方式虐杀过那些可怜的动物。杀那些动物让他感到震颤,兴奋,能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真实地活着。他喜欢杀戮,也渴望杀戮。这也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但眼前的杀戮与虐待却让他感到恶心,感到愤怒。女尸,赤裸的,破碎的,只能从某些特征上来分辨出其性别来。各种各样的刑具,上面的血迹表明这些可怜的女孩们彻底解脱前曾受过什么样的折磨。
一条条或肥或瘦的嫩肉就那样赤条条地挂在铁勾上,像是屠宰场的猪肉。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