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一动怒眼珠子都通红,杀气这玩意的确可以感受到,牛员外被李逵看得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牛员外一甩袖子,道:“我家媳妇要生了,我要先回去了。”
另外的人家也说:“不好了,我家金鱼跳缸了,赶紧回去了。”
大家说这就要走,但是刚刚出门就又回来了,原因无他,酒楼外面一群当兵的拿着板斧和大剑虎视眈眈的。
李逵手往后一探,一对三十斤的板斧就丢饭桌上了,道:“今天要请大家吃野猪肉,鲍旭把野猪拿来。”
鲍旭从后厨提过来一只挺肥大的野猪,野猪有一百来斤,别看还不是特别大,但是獠牙已经长出来了,样子怪吓人的。
别人杀猪都是绑住了,然后放血开膛,李逵不同,左手抓住野猪的厚脖子,右手的板斧就抬起来了,咔嚓一斧头,野猪脑袋就落地了,野猪血喷了好几米员。吓的胆小的都尿裤子了,酒楼里飘扬着尿骚的味道。
李逵道:“不交税就是犯法,你们真当苏县令拿你们没办法吗?聪明的赶紧交税,交了税该办的事情再办,不然等到苏县令发脾气了,把你们一个个押到菜市场口问斩,到时候脑袋落地的可不就野猪了。”
众人只感觉到脖子凉飕飕的,谁也不想脑袋搬家,更何况古话说的好,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县令官不大,但是也不能轻易得罪啊。
牛员外身后跟着的那个黑大个子依旧不服气,冷哼道:“杀头野猪吓唬谁呢,当大家三岁小孩子吗?”
李逵就过去了,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黑子。”着黑大个说。
李逵说:“记住了,我叫李逵。”
李逵说罢油锤大小的拳头照着黑子的下巴就是一拳头,黑子连哼都没发出,如同麻布袋一样直挺挺的躺地上了。
众人见状,道:“今年的收成还是很好的吗,风调雨顺的,我家的余粮还很多,苏县令您让师爷算算我家的税款多少?”有人带头就好办了,包括牛员外在内的二十个大户纷纷上交税款。补交了去年的,顺道交了今年的税款。
就这么一下子,收上税来了,苏县令的腰杆就挺直了,奖励了李逵和鲍旭一些儿,苏县令高兴的说:“李都头,你这猪杀的好啊,一颗猪头掉地上了,税款就收上来了。”
李逵道:“对啊,就是要这个效果的。”
鲍旭道:“钱粮算是有了,接下来该干嘛了?”
苏县令说:“有了钱粮当然该练兵了。”
李逵和鲍旭道:“那就练吧,你招了兵我们帮你练练。”
县里招兵其实就是衙役,分为皂隶,皂隶是站堂的,大老爷升堂问案的时候皂隶拿着水火棍大喊威武的,就是这群人。原来有六个皂隶了,新招募十个,凑够十六个,也好轮换。
捕快的快班一直没人,所以要招募五十人。至于守卫城门、巡逻的壮班也不够五十人,一说有钱粮发了,两天功夫就招募来人手了。
三班衙役除了留下几个守城门的,其他的统统集合,接手新的训练,然后才能上任。
校场上,新兵蛋子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其实紧张的要死,拿着水火棍手心里都冒汗了。李逵轻轻咳嗽了一声,吓的新兵都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