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数百海盗冲锋上来了,火枪兵这时候再装枪来不及了,就等军官命令就扔枪拿刀呢,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轰轰,轰轰,卧牛炮低沉的闷响,原来是接送士兵登陆的其中三艘蜈蚣船折返了回来了,十八名水军架着九门卧牛炮登岸开炮。卧牛炮杀力较弱,打死的海盗很少,但是打伤的海盗很多,最少有二百名海盗被铁砂击中,倒地哀嚎着。海盗冲锋的势头一顿,不知道是否还继续冲锋。
火枪兵就是一愣,军官们骂道:“看什么,装枪,水军这是给我们拖延时间呢。”
火枪兵快速的装填弹药,海盗们还是冲锋上来了,这次距离火枪阵地都不足三十米了,火神枪再次发威,轰轰,轰轰。有个个别枪手过于紧张没有打响,也就是九十把火神枪开火了,但是这个距离上杀伤力太猛了,简直就是生命收割机,冲锋在前面的一百多名海盗被铁砂喷的没有人形了,有的被喷在脸上,瞬间成为了一个猪头,上面千疮百孔的,有的被喷在了胸膛,马蜂窝一样。
六百多海盗,历经了火神枪和卧牛炮的打击还也就还有三百来人,不过这些家伙已经进入狂化状态了,双眼通红。这个时候双方距离太近,水军的火炮也不能发射了。
“吼吼吼,水军的兄弟们,杀啊。”晁熊,晁熊率领一百名水军率先登陆了。火枪兵们一看,这群水军真牲口,一个个扛着大斧头,柄长了能有七八十厘米,斧头重了能有七八斤,锋利的斧刃雪亮。
晁熊大吼一声,大斧头当先对上了一个浪人的武士刀,连人带刀砍翻在地,晁熊大斧头可不是七八斤重的,足足十五斤。第二个浪人偷袭晁熊的,晁熊一低头,斧头横劈过去,把这浪人的肚子划开。
后面的水军士兵也是身手不凡,都是老兵了,下手又很又准。
这时候郝思文也登岸了,同时过来的还有四百火枪兵。一共六百火枪兵,三百把火枪,弹药早就装填完毕了。
晁熊见时候差不多了,往后就退。海盗也是被杀怕了,没想到这群人这么生猛,大斧头砍人太狠了。
眼见对方火枪兵也到了,没有胜利的希望往回就跑。
火枪兵在后面就开火了,砰砰的一轮枪,几乎打完了残存的海盗。
残余的有几十人海盗进入了海盗居住区,晁熊一挥斧头:“停,不可进入,等候炮兵。”
郝思文说:“怎么不追了。”
晁熊道:“你看看这群房子,杂乱无章的,还都是木质的,一旦着火就非常猛烈,万一海盗放起火来可一就麻烦了。”
当即火枪兵列阵,六百名火枪兵分成三批,时刻准备着进行三段式射击。
晁熊指挥水军又回去海边,把蜈蚣船上的卧牛炮全部架过来了,一共是三十门火炮,炮弹等物资也统统架过来了。
“里面的人听着,快点出来投降。”喊话的水军士兵还没喊完呢,飞出来一个标枪,躲得慢了,射在肩膀上,生死未知。
晁熊怒了,骂道:“给你们脸不要脸,卧牛炮分批开火,直到把这批杂碎轰出来为止。”
十门卧牛炮开火,铁砂漫天飞,靠的近的几栋房子被轰成了马蜂窝。十几秒后,第二轮火炮开火,接着又是第三轮。
郝思文道:“铁砂对建筑物的攻击效果太弱,换实实心铁弹。”
晁熊拿过一个实心铁弹给郝思文看,这铁弹才比鸭蛋大,效果也不是佳,毕竟卧牛炮是散弹炮,打的是近距离的无装甲士兵。
不过聊胜于无吧,实心铁弹往里面猛打一通,先打他一百炮再说。
过了一会儿,村口有个人晃动着白布条。
晁熊一挥手:“停。”
晃动着白布条的人是个皮肤白皙的女人,叽里咕噜的一阵猛说。
晁熊听了直摇头,这是说的什么鸟语。
火枪兵里有个士兵道:“她说的是高丽话。”
郝思文说:“那你过去给晁队长翻译。”
这士兵过来叽里咕噜的一通,然后对晁熊说:“他们说海盗们已经逃走了,现在村子里只有女人,让我们不要开炮了。”
晁熊说:“你们是哪里的女人,为什么当了海盗。”
女人说:“我们是高丽沿海的女人,在海边捕捞海参的,被海盗抢劫过来的。一共有五十多人。”
晁熊转头郝思文一商议,道:“这也不知道真假,不如让他们抱头过来,用绳子捆了再说。”
郝思文点点头,道:“只能如此,难保不是敌人诡计。”
当即让这群女人抱头走过来,士兵们用长绳子捆住了手,还别说这些女人虽然被海风吹的黝黑,但是看上去还挺漂亮,常年没见过女人的汉子们看老母猪都眉清目秀的,何况这些高丽女人了。
仔细盘问之下的确高丽沿海渔民,让这些海盗抢来的。晁熊当即命令押上战船,安排专人仔细看管。
晁熊道:“既然来了就不能进去,郝营长派三百人拿雁翎刀跟着我们水军后面,搜索一下这小贼窝。”
当即郝思点兵三百,郝思文带队和晁熊一起进入村子,这海盗村静悄悄的,人毛都没有一个,偶尔有几个刚才卧牛炮打伤的伤员在那里哼唧。
这海盗们还真穷,屋里就是榻榻米和一些锅碗瓢盆什么的,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了。
村后有一条进山的路,看样子海盗就是从这里进山的,地形不熟悉打仗就是容易吃大亏。天色不早,晁熊不准备追击,带领队伍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