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东宫刚端起手边的茶就有人来报
“殿下、娘娘,齐侧妃求见。”
“你说谁?”祁尧猛地站起身来
那人并没有被她突然变大的音量吓到,很淡定的说
“回娘娘,齐侧妃”
她发觉自己反应有些大,轻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转头看向厉萧煴
“你娶了新侧妃?”
“什么意思?”
“齐……”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问,问了就暴露了
厉萧煴看她没有说话就吩咐让人请齐侧妃进来。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等着所谓的齐侧妃进门
可当她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被吓得魂不附体,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这不就是齐姿诺嘛,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这里?
听到杯子破裂的声音,齐姿诺惊慌的跪下来赔礼
“妾身无意冲撞娘娘,还请娘娘赎罪”
厉萧煴起身上前扶起齐姿诺
“诺儿你先起来吧。公主这是怎么了?”
祁尧还没缓过神来
“她……她……”
“她是本宫的齐侧妃,公主可是认得?”
“不,我不认得”
“那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我是被齐侧妃的美貌惊吓到了,世间竟有如此美貌之人,我真是……羡慕不已。”
祁尧在想这个时代不是没有易容术嘛,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难道是双胞胎吗?这也太吓人了,厉萧煴是怎么想的?弄个和死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放在身边,不觉得瘆得慌吗?自己可是死在他怀里的。她不自觉的看向厉萧煴,他已经坐回去,安静的喝着茶。
厉萧煴却在想她刚才的举动和她问的问题,什么叫又娶了个新侧妃,真的齐姿诺死的事只有经霜和自己知道,难不成她真如经霜所说是有备而来?自己身边还藏着自己未发觉的危险?
受了这番惊吓之后,祁尧回到房间一直躺着不愿动弹,她不知道厉萧煴为什么还让齐姿诺存活在世上,她不免想起自己作为齐姿诺的时候,原来那个位置即使不是自己占着也会有人代替她,她还以为自己为他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其实他根本不需要。
下午秀平说曲大人要离开了,想在走之前见她一面,她思索过后答应了。
“下官见过公主”
“大人何时启程?”
“明日下官就回勍国了,公主一人在此还望多加小心。”
“恩,本宫知道,对了,你对逸国太子东宫的事情了解多少?”
“公主是说朝政?”
“内院”
“回公主,下官来之前了解过一些逸国太子的事。内院的事,下官只知道一个齐侧妃,听说她怀过身孕,却被仪妃选的良娣害的流了产,所以太子为了弥补她,东宫只有齐侧妃一个女人,其他女人想进入东宫比登天还难。此次和亲皇上本打算想办法让您退而求其次嫁给庆王的,下官实在佩服公主竟能施计嫁于太子。”
这些不用他说她都知道
“难道就没有关于这个齐侧妃的其他传言?”
“下官了解的也不够透彻,回去下官一定细细了解,再为公主解惑。”
“不用了,远水解不了近火,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公主,什么是黄花菜?凉了又如何。”
“没什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下官是来传达皇上旨意的,望公主盗取逸国太子在启牟的布防图”
盗取布防图?军事机密?
“曲大人,本宫若是嫁给了庆王,你去哪儿得这布防图?”
“嘻嘻……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另一件极重要的事物了。”
“什么?”
“既然公主已经嫁与逸国太子,那件事物肯定是取不了了。”
还买起关子来,真是无趣。
“知道了,走了。”
“下官恭送公主。”
祁尧回去的时候厉萧煴已经在用膳了,他用膳也不喜欢旁边有人伺候,除了翎棋。祁尧也很识相的让秀平出去了,很难得勍国只留下秀平来监视她,不过她也不能确定自己身边再没有其他勍国的卧底。
“去哪儿了?”
“曲大人明日回勍国,去见了他一面。”
“哦”
祁尧小心翼翼的挪了凳子靠着他坐下,厉萧煴身子不自觉向左移去
“你干嘛?”
“嘘……小点儿声。”
说话的时候又向他凑近,厉萧煴皱眉推开她,她又靠近
“到底做什么?”
“我还能占你便宜?”虽然已经占了
“有话赶紧说”
“你不好奇曲大人跟我说什么了?”
“与本宫无关”
“怎么与你无关了?”
“……”
“你是不是傻?哪个国家派去和亲的人不是带着重任的?”
“你想说什么?”
“我也是这么被派来的。”
“呵,你这话是让我信还是不信。”
“废话,当然信了。”
“你说话能不这么粗俗吗?”
“不能,我说话就这样,到底想不想听?”
“不想”
“你这人,我主动向你投诚,你还不接受,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听着她说投诚,厉萧煴想起了齐姿诺,那个到死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女人。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他们让我偷你在启牟的布防图。”
“你们找错人了,镇守启牟的是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