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俪宫里,莫然提心吊胆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整天这个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娘娘别急,徐太医一定会有办法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姬国主吗?国主聪颖周全,一定会把娘娘带出去的。”
岑儿这个时候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安慰她了。
“岑儿,为什么我这心里,特别的不安,会不会是哥哥?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岑儿你告诉我,哥哥没事吧。”
“娘娘,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岑儿一直托人留心着军中的情况,娘娘只管照顾好自己就好,将军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这话也是岑儿编起来安慰她的,她们被禁足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寝殿之中,连蚊子都进不来,她哪里会有莫南什么消息的呢。
但事已如此,总不能让娘娘再操心了。
不过,谁也奇怪,她的心里也是怪怪的,总感觉有什么遗漏了一样,但是能有什么事呢?
她这些天一直是和小马子,和娘娘在一起,哪里有其他什么事了。
不对,
不对!
小马子!
自从上次小马子拿了娘娘写的和离书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日如果是因为耽误了门禁,那今日也该是回来了呀!
今天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小马子……
“岑儿,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她听见莫然的问话,心里即是一惊,刚想开口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
不行,娘娘已经那么心烦了,不能再拿这件事烦扰娘娘了,再说,万一小马子下午就回来了呢,她这样一惊一乍的,岂不是挑拨离间了。
“回娘娘,奴婢没事,就是感觉有些闷,歇一下就好了。”
莫然面色怜惜的看着她,“辛苦你了,岑儿,跟着我没享什么福,还要受这样的罪,是我对不起你。”
“娘娘说什么呢!奴婢都是自愿服侍娘娘的,奴婢一点儿不觉得苦!”
“好了,不谈这个了,岑儿,你去休息一下吧,这些天你也没有好好睡一觉,去睡一会儿再过来就好。”
“是,谢娘娘关心。”
谢过恩,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门外。
小马子,你可千万别像我想的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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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下不敢!皇上,臣下不知何处得罪了皇上,但臣下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之心呐,皇上!”
宫泽坤的那句话足足得可以治他一个谋逆之罪,虽说他已经把支族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但是在北夏他还是要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宫泽坤仍然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
“北庆王是不是真的没有不敬,只有你自己心里有数!有些事情,朕,不想说,不代表它不存在!北庆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吧!”
朝堂上的气氛太过于吓人了,皇上自从登基之后,还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别说是北庆王了,饶是其它大臣此刻也是心惊胆战的。
他这个话没有说明白,倒是把梅良瑜吓得够呛,要不是长久以来的理智还占着上风,他现在可能早已经跪地求饶了。
“皇上,臣下问心无愧,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还请皇上示下!”
但有一点,只要皇上没有把话说清楚,他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在满朝文武面前治他的罪,毕竟现在北夏朝堂的半边天都是他的势力,还是要忌惮一二的。
“你!”
宫泽坤心里有火发不出来,难道他要在这么多臣子的面前说自己是因为怀疑皇后与他有私情这样的话?
他的面子,他天子的尊严不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偏偏他心里的愤懑不平无处发泄,看着梅良瑜这样处变不惊的样子,心里就是有一股气。
“来人呐!把北庆王压入大牢!择日待审!”
座下四惊,除了梅良瑜,没有一个人脸上没有惊恐之色。
北庆王的势力甚至比之前的大司马还要大,但是皇上竟然说关就把他关起来,还是在这个时候――何家已经完全没落,没有一丝崛起的希望了。
未免有鸟尽弓藏,过河拆桥的意思。
相比之下,当事人倒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梅良瑜自从夺嫡之战的时候就是以宠辱不惊,笑看风云著名的,现在轮到自己了,没想到他还是这样的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皇上,臣下还有一言要说,说完再把臣下压下去也不迟。”
这是要为自己开脱的吗?朕还真就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出来!
“说。”
梅良瑜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自侍君起,臣自问无一不足,皇上要是真的想治臣的罪,臣无话可说,但还请皇上保重,臣不能侍奉左右了。”
这话说的,直接就把宫泽坤说成了一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暴君,如果真的治了他的罪,还真就成了皇上的罪过了!
“带下去!”
宫泽坤的令刚下,殿外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是谁在殿外喧哗!”
李公公倒是机灵,他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偏偏殿外那人还真就来劲儿了,一直闹个不停。
“回皇上,殿外,苏漓王求见,说是……说是不见皇上就不出宫了……”
“不见,给朕赶出去!”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撞着这个时候来,苏漓王也是真的会挑时间。
“皇上,别那么绝情嘛,本王千里迢迢的来一趟,多不容易啊!”
顺着声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