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一脸紧张的看着姬彦青,他的表情,自从医师说完她这是心病之后就一直保持一个可怕的眼神。
看的让人心里发毛。
她嘴角很牵强的笑了笑,看着姬彦青说。
“怎么了,青哥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只是……”
“你在我狐族待了那么些天,我和大祭司竟然没有看出来你有什么心病?”
姬彦青的眼神带着威胁的意味,看着莫然的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紧张了咽了口口水,强壮镇定的说道。
“没,没有,那个医师,医师或许是诊错了,我没有什么心病。”
“没有心病,那你为何要割腕?”
不仅是割腕,而且在侍婢发现她的时候,她手中的刀时明晃晃的朝着侍婢去的。
要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胳膊的力气不足,只怕那把刀现在时插在侍婢的身上了。
“我……没有……那是不小心,不小心划伤的,不是我故意的。”
莫然的眼神闪烁着,躲避着姬彦青的质问,飘忽不定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姬彦青想要继续问下去,但是还没有开口,梅良瑜就跑了进去。
“族长,莫然怎么了?”
看到他,莫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从床上忽然就爬了起来,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梅,梅大哥,我怕……”
以前莫然从未与他有过这样的亲密的行径,这突然投怀送抱,他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姬彦青站在后面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亦欢,这成何体统,还不快放开!”
语气带着些严厉的感觉,让怀里的莫然很合时机的颤抖了一下。
“梅大哥……”
梅良瑜对着姬彦青正色道。
“莫然刚刚从大战之中死里逃生,有些什么反应也是正常,族长身为莫然兄长,理应有所担待,何必咄咄逼人!”
他摸了摸莫然的头发,继续说到。
“一进门就看见你疾言厉色的,莫然都已经害怕成这样了,还是收敛一下你的族长脾气吧,她历经磨难,现在需要安心静养。”
梅良瑜自然是毫无条件的向着莫然的,倒是显得姬彦青恶毒了起来。
“大祭司是支族首领,理应知道避嫌,亦欢既是我狐族天女,还请你自重!亦欢,快放开大祭司!”
莫然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梅良瑜,从他的怀抱里面跑了出来,一溜烟儿的又钻进了被窝里。
梅良瑜看着这个样子自然是心疼的,语气颇为不满的向他说道。
“有什么事情不能温声和气的说,族长这番做法也有些欠妥当了吧。”
“只是例行问一些事情罢了,大祭司若是不满,大可不听。”
莫然从被子里面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头,声音软软诺诺的说着话。
“梅大哥,青哥哥,你们别吵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们不要担心我了。”
越是这样的态度,越是让梅良瑜窝火,拉着姬彦青就离开了莫然的房间。
莫然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之后,彻底从被子里面出了来。
面上全是得意的神采,嘴角微微挑着,眼睛眉梢皆是洋洋自得。
“想和我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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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彦青被梅良瑜越来越远,起初还愿意妥协,后来直接不待见的一甩手。
这里是狐族,而他只是支族的大祭司,别说是没有这个权利僭越,就是按理论起来,他们也是互不干涉的。
梅良瑜心疼莫然,有些事情不是能和他说清楚的,但是姬彦青不想这么糊糊涂涂的就把事情翻过去。
“大祭司,狐族的事情,你插手的也太多了吧!”
梅良瑜转过身,拿着之前在从北夏逃亡的时候送给莫然的牡丹簪子。
“只要是和莫然有关的事情,我都权利过问,她是我从北夏带出来的,我就有这个资格保证她在这里可以过的安稳,过的舒心!”
“这恐怕不由得你来放肆!”
东南一战,狐族和支族死伤惨重,尤其是支族,他们虽然先前是站在苏漓王的一方,但是由于后来梅良瑜的反水,许多在东南大军里的支族狐兵都被杀害。
所以现在论实力,支族也要低狐族一头。
“你们支族既然已经选择了回来,本族自然是欢迎你们的,只是回来,就要有回来的样子,这里,可不再是你们随意撒野的地方!”
姬彦青之前是不想把话说的太绝了,毕竟同气连枝,血脉相连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总是要给一些面子的。
只是现在莫然的事情成了一个导火索,让他不得不拿出族长的阵仗出来。
“支族未曾想过有所不敬之论,只是就事论事,莫然现在,需要的可不是你的疾言厉色,如果狐族不能容下莫然好好休养,我支族自可把她接走!”
梅良瑜自从东南一战之后就有了此意,他归族之前就始终认为,狐族的人是势力功利的。
先前能把她逐出狐族,现在为了能保住自己,又把她迎了回来。
他很是不齿,只是这天女,始终是狐族的人,他若不在这高位上,还有的一比,现在是连个说法也没有了。
而现在莫然的态度,更是让他强硬了带她回支族的念头。
“支族?现在你要宋寒归帮着打理内务还有心思和我争执,要是你一个人,只怕支族就此完了也未可知!”
似晨对宋寒归的打击确实是有一些,但是并没有他们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