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正元殿。
“太医,快给俪妃娘娘看看。”
一旁候着的徐太医立马就走了上来,替莫然诊脉。
“皇上,容臣一问,娘娘这是……”
“久跪晕倒了。”
见他诊了这样久,宫泽坤不免开口道:“徐太医,俪妃娘娘可有大碍?为何会晕到?”
“禀皇上,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透而已,又跪的时间长些,这下才晕倒了。”徐太医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也在犯嘀咕,这娘娘……
还是等娘娘醒了,仔细问过之后再做禀告吧。
徐太医诊完脉,开了一张方子交给岑儿让她去煎了。
“三碗水煎成一碗,煎好后再放入红岭粉调和。”
“是。”
这时候李德全走进来了。
“皇上,北庆王求见。”
而宫泽坤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莫然。
“皇上,您还是去处理政事吧,这里有微臣看着,娘娘一醒臣就通知皇上。”毕竟有些事情,皇上不在才最好说。
宫泽坤这才抬起了头,说:“徐太医,那你须得亲自守着,要是有人来就说朕的吩咐,一律不见。”
“是,微臣遵旨。”
“有劳徐太医了。”
“皇上言重了。”
徐太医送走了皇上,悠悠的走到了莫然床前。
“娘娘不必再装了,臣知道娘娘已经醒了。”他这话说的轻柔,像极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耳语。
莫然心虚的睁开了眼,说:“徐大人早就知道我醒了,为何还要瞒着皇上?”
徐太医:“因为我知道娘娘装睡不见必然有娘娘的原因,老朽只是顺从而已。”
莫然注意到了他的称呼“老朽”,而不是平日里对皇上后妃们自称的“微臣”。
“徐大人?”
徐太医点了点头,说:“老朽是波弋国的人,只是来北夏日久,无人知道而已。老朽愿意帮着娘娘,是因为莫家对老朽有恩。”
“莫家?”
“是。”
原来徐太医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无名小卒,想拜江湖上的医圣为师,但碍于名小式微,无缘得见。
还是后来得遇莫然的父母,有了他们的举荐,才得以入师门学习医术。虽然只有两年的教习,徐太医却是受益匪浅,一路钻研才到了太医院首的位子上。
他感念莫家夫妇得恩德,所以想要回报在莫然的身上。
“原来是父母亲的故人,那我该喊大人一声世叔才是的。”莫然听他讲述了前因后果。
也怪不得上次徐太医就帮她把那件事瞒了过去,这次又帮了她。
“娘娘是千金之躯,这可使不得。”徐太医却是推拒着,“再者,要是有心人听见了,难保不会翻出娘娘的身份。”
是了,她的身份,见不得光的。
一个被斩杀了的妖孽,还怎么可以进宫为妃,常伴君驾。
“多谢徐大人。”
“娘娘言重了。那娘娘能否告知老朽,娘娘是否服用了……”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莫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潜藏的意思。
“……是。”
“娘娘糊涂啊!您怎可……万一伤了身子,追悔莫及呀!”他虽然是太医但也算是她的长辈,可也心疼莫然。
“徐大人……我有非此不可的理由,请大人守住这件事,可以吗?”
莫然问出这句话其实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毕竟徐太医现在是北夏的臣子。
徐太医思量了一会儿。
这件事上次替娘娘诊脉就诊出来了,当时没说,那以后他也不会说的。
“那娘娘可要保重好身子。”
这话就是同意了。
莫然欣喜,跪在床上就给他叩头。
“此事恩德,莫然必不敢忘!大人放心,一旦败露,莫然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大人家眷!”
徐太医摇了摇头,走向了外室。
“唉,作孽呀……”
――――――分隔符――――――――
小剧场(三)
莫然:“宫泽坤,你是不是还留着她的手绢呢?!”
宫泽坤:“什么手绢?”
莫然:“你还给我装!就是何庭芳给你的!”
宫泽坤:“不记得了。”
莫然:“还说不记得了?!那你还把它放盒子里收着!”
宫泽坤:“奥,记起来了。”
莫然:“哼!”
宫泽坤:“我没收着它。”
莫然:“睁眼说瞎话呀你,明明在你那个盒子里。”
宫泽坤:“那是我怕你给我写的那个纸条受潮,拿来吸潮的。”
莫然:“……厄……什么纸条?”
………………………………
……尴了个大尬……原来是这样……
下面是宫泽坤声情并茂得朗读:
宫泽坤:“亲亲宫泽坤,你的眉眼如星,你的身骨如松,你的青丝缠绕我的情丝……”
莫然:“……啊啊啊!宫泽坤你给我闭嘴!”
宫泽坤:“小样儿,还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