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帮主,我晓得你向来是条汉子!”来人带着面具,扫了一眼跟在喻老大身边的几人,眼光突的在卜六身上顿了一顿道:“这一趟买卖,着实没什么油水,不过是应人之事罢了,不过这几个人,在下也想要,还请喻老大将他们还给在下!”
“哼!”卜六脸色一横,冷笑道:“你这话,真他娘的说的轻巧,咱们费了多大功夫得来的,你说让,就让给你?你就直说你今天是来抢买卖的,带了多少人来?想要这几个人,又打算出多少价钱!”
“哈哈哈!”来人在面具后面一阵大笑,摇了摇头道:“喻老大,这个人,不是你们飞鱼帮的罢?我跟他不说,只跟喻老大你说,今天我只身而来,没带什么人,你不用担忧后寨的兄弟家眷,自然我也不能空手就将这几人带走,所以带了些土仪,还请喻老大笑纳!”
喻老大皱着眉头望着此人,虽是不知他长相如何,可似乎总是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让自己难以反驳他的话,因此打定主意不言不语,自有卜六在旁,只管让他去试此人深浅,若真是硬茬子,那吃亏的也是卜六,要只是个寻常人,连卜六手中都过不去,自然也不用他喻老大出面了!
“土仪,让老子瞧瞧是什么土仪?”卜六果然跟喻老大所想的一样,大摇大摆走了过来,来人躬身一让,后面一张桌子上,摆着几个盘盏,上面放着些糕点之类,桌子一头,却是横了一把窄窄的长剑,插在碧绿色的剑鞘之中!
?栗子糕?这就是你带来的土仪?”
卜六大大咧咧将那些糕点都瞧了一眼,一脸诧异道:“喻老大,他这是把你飞鱼帮,当成点心铺子啦,就凭这么些东西,也敢叫做土仪?”
喻老大本也有些奇怪,见来人毫不在意卜六,只是瞧着自己,心里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来,脸色一紧道:“尊……尊驾……莫非是……点心剑客……百升明月?”
“许多年不曾有人叫过这个名字啦!”百升明月脸上那面具仍是不除,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喻老大当年是上过虎丘的,这才敢以这个名字相见,还望喻老大卖我一个薄面,让我将这几人带走如何?”
“你是百升明月?”卜六突的绕了过来,上下打量一番道:“我他娘的这么些年,常听人说百升明月何等厉害,不想今天倒是让咱碰上了,卜六不才,想要见识见识你这高招!”
“那不知这位卜大爷,你想怎么比试?”
百升明月不动声色,喻老大却也有些心中疑惑,他当年在虎丘上,的确是见过百升明月一面,可事隔这么多年,心里那点印象早已模糊不清,万一此人只是冒充百升明月,骗的自己将这几人交在他手,传扬出去,飞鱼帮往后在这海面上,可就没脸见人了!倒是这个卜六,手中朴刀着实有些能耐,既然他愿意去送死,自己不妨站在一边看看情势再说!
卜六早已拿过一块点心来,轻轻放在躺在地上的任天白脸上,本身任天白脸上就有一道刀口,这些日子以来,也才刚刚长好,卜六却是用那点心正对伤口,翻出自己朴刀道:“只要你能依着老子的模样做一次,老子就信你是什么百升明月,要是做不来么……别怪老子这口刀要尝尝人血!”
喻老大知道卜六在这朴刀上浸淫极深,在海中颇有名望,曾在船上有海鸟从他身边飞过,手起刀落,一刀斩落鸟头,那海鸟身子还往前飞了两三丈远,刀法之快可见一般,所以落了个快刀的名声,见他将糕点放在昏晕过去的任天白脸上,刚要劝上一句,免得一时失手,伤了这后生,卜六手中刀光已然一闪。
“老卜……”喻老大一直紧盯着那块糕点,见卜六刀光闪过,那点心似乎并无异动,也不知道是卜六失手,还是有意为之,刚要开口,卜六脸上却是一笑,伸手捏住那糕点外面,轻轻一提道:“百升明月,照着来一次罢!”、
“好刀法!”百升明月点了点头,这卜六手上果然有些功夫,喻老大也是嘴巴大张,他还当卜六这一刀是要将这糕点分成几分,哪知他只是刀尖一转,将这糕点外面一圈切了下来,要是不拿起来,还看不出来,这一拿起,手中只剩一个圆圈,任天白脸上还留着一个更小些的糕点!
“照着作罢!”卜六得意洋洋,这一刀是他毕生本事,自谓除了自己之外,天下再无人能做的出来,瞧着百升明月道:“要是做出来呢,这几人你只管带走,要是做不出来,就不要怪老子手下无情!”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百升明月冷哼一声,口气有些淡淡道:“我说你好刀法,不过是说你这一手,也不知苦练多少年月,能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难得了!可要是跟你这口气比起来,你这刀法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哈哈哈!”卜六登时仰天大笑,他料定此人必是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手法来,这才嘴里扯东扯西,不过是妄自拖延罢了,哪知刚笑了一声,嘴里忽然觉得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口中极快的一划而过,正在讶异间,嘴里突的多了一股血腥气,心里一惊,猛吸一口气,便觉咽喉被什么东西堵住,情急之下连忙扼住喉咙,用力咳了几声,才将卡在喉咙的东西吐了出来,定睛看时,乃是半截舌头,再要说话,已经发觉自己嘴里乌里乌涂说不清一个字了!
“喻老大,我这剑法如今还能看么?”
百升明月问的轻描淡写,喻老大那里还接的上话来,他刚才只见